“嗯,没错,有人喜欢口是心非,享用完就不想认帐,若非昨天小蜜跟我吐槽你的状况,说你天天都去婚介所报到,我才要以为昨晚的是梦。”
小蜜是他家婚姻介绍所那位柜台小姐的呢称。
“这么说……你昨晚回去婚姻介绍所了?你看到我睡着了,然后就把我带到你家?”
“当然了,你睡得那么沉,那么死,跟只小猪一样,我又不忍心叫醒你,自然是顺手把你拎回来。”
“哦……”好了,她懂了,是她睡着了,睡得太沉太死,才会被他拎起来换地方都不自知。
“不过你还真叫我感到担心,你总是那样吗?无时无刻、随时随地都能睡死过去,醒来之后仍昏昏沉沉的,都分不清自己是在梦里梦外,你这样,岂不是很容易让心怀不轨之徒随时都能占你便宜?”
“我才不是无时无刻,随时随地都睡醒仍是昏沉沉的样子,我……我就只有在你面前会是那样……”
“你是说你比较放心我,只要跟我在一块,对你而言不管在梦里梦外都没有区别?”
“好像真的是那样……”
“我发现我不过是消失了一段小小的日子,你竟然已经变得这般诚实了?”他好惊讶,真的,这份惊讶从昨晚一直维持到现在,夹带着喜悦,至今都没有消失。
“反正该说的,不该说的我全都说了,你昨晚也全听到了,我现在还遮遮掩掩又有什么用?对,我就是这样,喜欢把话憋在心里,不可爱又不可理喻,你想笑你就尽管笑吧,还有,等一下,你说什么你不过消失了一段小小的日子,你知不知道你已经消失了一个月又零八天了?”
“你算数真好,算得这么清楚,连我都没有仔细算过,不过我记得你昨晚不是记得不太清楚的吗?”
“我突然想起来了,你别给我嬉皮笑脸岔开话题。”
“好吧。”她要他别笑,他就顿时收敛笑容,“如果你的话题是指让我笑话从不坦诚的你突然变诚实,那么我是不会取笑你的,因为昨晚我回去的时候看见你那么累,都累到趴在我的办公桌上睡着了,这样的你,我心疼都来不及,又岂会笑话你?”
“我一直在等你。”她咬着唇,思考片刻,这才眨着眸,看着他,满脸委屈地把话说完整,“我每天下班或者一有空就会跑到婚介所等你,可是每一次都等不到你,只能一次又一次灰心丧气地离开,隔天又无精打采地去上班,跟着又跑去等你。本来我等得都快死心了,我以为你不会再出现了,再过一阵子会把婚姻介绍所也给卖了,结果幸好你回来了。”
“嗯,我回来了。”公良启柔声接话,算是跟她打着回来的招呼,“不过我希望我没有理解错误,也并非我自作多情,这一次,你是真的想要见到我。”
“这次是真的,我昨晚不是跟你说了吗?”她是真的想见到他,才会等他这么久。
“有些事,你不说出口,或只用暗示,别人也许永远不会知道你真正想要表达什么,而我从一开始就有说过我喜欢你,除了你,我没有别人,也不会有。”
“我以为你都只是说笑的。”伊凛很没好气地瞅向他,却发现他在不满眯眼,她禁不住立刻改口,“以前的我太年轻,我是真的不知道嘛!况且那些喜欢呀爱呀的,是那么随便就能说出口的吗?又不是喜欢恶作剧的小男生。再加上我以为你是以为反正我们都订婚了,才会说那些矫作又讨好的话。”
“真是抱歉,都是我的错,害你认为我是爱恶作剧的小男生了。还有,我说的话既蕴含讨好成分又十分矫作,那算是什么?我记得我一向都对你很直来直往,从不拐弯抹角,我对待你的方式跟对待别人也有很大的区别,这种事,你还是能够分辨出来的吧?”
“我以前不想分辨,但我以后会分辨。”
“你变得这般懂事,还真是叫我感到欣慰。”估计她是被等待折磨到怕了,才会这般坦率,他忍不住笑出声来,“伊伊,我能不能问一下,既然你是要等我,那你为何不来我家蹲点,而是跑去婚姻介绍所?”据他所知,她的作法很累,而且她化身望夫石蹲在婚介所里,他手下的员工应该都已经人尽皆知了吧?
“我来过,但是你不在,我根本进不来,我又没跟你要过备用钥匙,如果守在门外,说不定我会被你的邻居逐一关照,那样好丢脸,我才不要。”
“你还好意思说得那般理直气壮,当初我拿备用钥匙给你的时候,是谁将钥匙狠狠砸回我身上的?”
“我以为那时我们不是很熟,而且就算你已经搬出来住了,也难保你的亲戚不会找上门跟你嘘寒问暖,闲聊吃饭,我跟他们都不熟,见面很尴尬。”
“我们不是很熟,我们什么时候不算很熟?”为了纠正她的错误,他蓦地起身把她压在身下,当他凑上前想要吻她之时,却被她急忙用手挡住,“我记得你应该没有什么无可救药的重度洁癖吧?”他带笑,也夹带着些许戏弄地问道。
“我没有,只是我现在不想跟你接吻。”昨晚他几乎做了一晚上,一晚上!直到现在为止,她浑身上下都是虚软的,她差点没被他弄死,若被他奸计得逞,恐怕等会就更加没完没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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