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他好一会儿,才点点头:“这个玩笑挺好笑!”
“我是认真的。”
她装好方便面,从他背后绕过去。走到门口,对他回眸一笑。“你要真是坏人,见了我可要小心点,最好绕着走!”
他看着她消逝在夜幕里,拿出根烟。“这女人,有点意思!”
便利店的小弟立刻拿出火帮他点上:“风哥,这女孩儿一看就是良家妇女!”
“是吗?”安以风勾勾嘴角,吐了口浓烟并chuī散在空气中:“我最喜欢良家妇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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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爱qíng是寂寞的产物。
所以,有些事也许是偶然,但偶然中往往存在着它的必然。
比如年少轻狂又吃饱了撑得没事gān的安以风与聪慧可爱又多qíng司徒淳相遇。
第二天中午,安以风正坐在车里思考着去哪转转,偏巧又遇见司徒淳提着牙膏香皂等生活用品从便利店走出来。
他认定了这是“天意”,下车迎上去挡住她的去路:“我请妳吃饭!”
“为什么?”她迷惑的表qíng十分可爱,清泉一样的眼眸化成轻烟。
“因为妳捡到我的钱包,追了我五条街。”
她恍然大悟,随即摇头:“不用,那是我该做的。”
“因为,我喜欢妳!”
他根本不给她拒绝的机会,拉着她直奔最近的饭馆。
饭馆里,司徒淳低头专心致志吃着饭,一句话都不说,只偶尔偷偷看他,遇到他的目光又紧张地避过,白皙的脸上布满红晕……
那种遇迎还拒的羞怯,看得他心里痒痒的,恨不得把她抱在怀里解解痒!
“妳有男朋友吗?”他直奔主题。
司徒淳愣半晌才咽下嘴里的米饭,摇摇头。
“我也没有……女朋友。”他笑着欣赏她更加红晕的脸,见她拿起冰水,放在唇边刚喝一口,他坏坏地一笑,说:“不如我们两个凑合一下吧。”
她被水呛到,咳了好久才喘过气,脸更红了,但依旧不说话。
“妳说句话吧。到底行不行,妳总该表个态!”
“……”她还是沉默。
安以风等得没了耐xing。
这是什么态度,不拒绝?也不接受?
“再不说话,我当妳默许了!”
她看着他的脸,眨眨明眸。“我有权保持沉默。”
安以风忍住骂脏话的冲动。“我又不是警察,妳怕什么?!”
“我怕你是坏人。”
说的也是!!!
为了增进了解,他决定先讲明一下他的缺点和优点。“我这人稍微有一点坏,不过我本xing善良;我长得虽然不帅,但我很有内涵……反正妳也找不到男朋友,妳将就一下我吧。”
她的唇角轻轻上挑,垂下脸偷偷笑着……
很明显她不讨厌他。
安以风顿时被她的笑容鼓舞,缓缓伸出手,很慎重地将手心覆在她的手背上。她迟疑一下,抽回放在桌上的手,但那种又软又暖的感觉流淌进他的血液。
手摸起来都这么舒服,不知道其他地方……他禁不住好奇心看向女人最柔软,最迷人的地方……那唯美的曲线看得他一阵热血上涌,男人最原始的罪孽被她全部勾引出来。
司徒淳看出他眼中的火焰,有些无措:“我要回去了。”
“我送你!”
“……”她仍然保持沉默。
安以风送她到家门口,忽然有点不想她消失在他的视线。他抓住她的手,再次“深qíng无限”的表白:“我喜欢妳!不管妳愿不愿意,从现在开始妳是我的女朋友了!”
她小声问:“没有商量的余地吗?”
“没得商量!”
“哦!”她快速转身,跑进yīn暗的楼梯间。
安以风望着她消失的背影陷入迷茫,“哦!”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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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一向嗜睡的安以风竟然失眠了,他躺在chuáng上一回忆起她羞怯的笑意,便忍不住遐想万千。难怪色láng都喜欢调戏良家妇女,有点意思,相当有点意思!
午夜两点,他按耐不住打电话给韩濯晨。
“什么事?”对方的声音睡意正浓。
“今天我认识一个女人,她长得很……”
“讲重点!”
“跟一个女人从认识到上chuáng最快需要多长时间?”
“如果加脱衣服的时间,五分钟!”
“靠!”安以风低咒一声。“我说的不是jì女!”
“哦。那要久一点……”电话里没了声音,韩濯晨似乎在认真回忆:“至少两个小时。”
“你TM的跟女人谈谈感qíng不行啊!”说完,他不等对方回答,摔上电话。
一分钟后,韩濯晨给他打回来,声音已经没有了睡意:“千万别跟女人谈感qíng。”
“为什么?”
“这世界上有两种女人,一种是坑我们的,一种……是被我们坑的!”
他喜欢她,当然不会害她。“我只想试一次,被她坑我认了!”
“安以风!我TM不是怕你被坑,我怕你坑了别人!”
不等他说话,对方已经把电话挂断!
他哑然看着只剩忙音的话筒,不怕他被坑,至于发这么大火!?
韩濯晨这种男人,什么都好,就是嘴硬!
第 6 章
连续几天,安以风发现自己越发地无聊了,有事没事在街上晃悠,总盼着又一次不期而遇。
他甚至想了好多偶遇的对白。
“嗨!好久不见!”
或者,“这几天你跑哪去了?我还以为你跟别的男人跑了!”
再或者:“作为你的男朋友,你有必要把联系方式告诉我。”
……
几日后的一个深夜,几分醉意的安以风走出夜总会的时候,他们真的偶遇了,但他想了好久的对白一句都用不上。
因为司徒淳跟几个警察走在一起,她一身警服在黑夜里都是那么的刺眼。
凉夜的风,寒意丝丝入骨,浇熄了他初燃的热qíng。
安以风无言地从他们身边走过去,故意没去接触她含笑的目光,可当他听见一个警察说:“他就是安以风……”他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她一眼,在那一身庄严的警装下,她再也没有孱弱的美,反而风姿照人。
夜总会的灯光照在她纯净无瑕的脸上,她嘴角的笑讥讽中带着苦涩。“这个玩笑实在太好笑了!”
是啊!这个玩笑太TM好笑了!!!
之后,他们很多次见面,司徒淳总是远远绕开,安以风也装作没看见,继续走他的路。
若说彼此没有最初的感觉,那是不可能的……但他们都清楚,警察和罪犯走的是两条路,活得是两个世界!
直到有一天,安以风和手下在街上晃悠,刚好看见司徒淳追一个抢包的男人,他一时好奇,在旁边看热闹。那是他第一次看见女人打人打得那么有美感,一头乌黑的卷发在风里飞舞,比热舞还有味道……
没几下,她便用手铐把罪犯铐住,拾起地上的警帽戴在头上,带着人离开。可他的眼前还是她gān净利落的一招一式。
他的手下阿苏色迷迷地眯着眼睛说:“呦!可算给咱们区送个够味的女警,腿踢得这么漂亮,身体柔韧xing肯定不错,在chuáng上绝对让男人……”
另一个手下阿亿挥手给了阿苏一拳。“癞蛤蟆想吃天鹅ròu,人家可是警察,当心玩死你!”
失神中的安以风突然冷笑一声:“警察怎么了?我倒要试试警察是不是女人!”
两个手下均是一愣,凑过来仔细看看他:“风哥,你不是来真的吧?”
“真的!”他邪邪一笑:“我非尝尝这天鹅ròu是什么滋味!”
阿苏摇摇头。“风哥,你今天喝了多少酒啊?”
酒未醉人,人已醉……
安以风静静看着自己的手掌,掌心还清楚地记得她的温暖和柔软……
有没有结果不重要,他只想试一次——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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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以风本以为追个女人很容易,làng漫加山盟海誓没有女人能抗拒,没想到追求司徒淳的过程可谓惨烈。
第一天,他捧着一束超大的玫瑰站着她的楼下等了一个多小时,当她穿着一身庄严的警服下楼,他极力压抑住逃跑的本能反应,鼓起勇气迎上去。
她冷漠地扫了他一眼,侧身从他身边走过去。
“我爱妳!”
她停住脚步,背对着他站在原地。过了好久,她才平淡地说:“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只要能和妳在一起,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她的背轻颤一下,毫无眷恋地一步步走远……
第二天,越挫越勇的安以风抱着百折不回的决心,一大早起来又去找司徒淳表白。他将她拉到街边的一个小巷,海誓山盟了一个上午,qíng真意切得自己都感动,没想到司徒淳一句话没说。
安以风急了,抓着她的手腕大声问:“妳说句话行不行?”
她总算开口,不过不是对他,而是跟总部通话:‘我遇到了一个严重jīng神分裂的患者,请马上派人来把他送去jīng神病院做病qíng鉴定,以免危害他人!地点,在……’”
“妳!”安以风气得咬牙切齿,可司徒淳的表qíng依旧是木然的。
他看着她,宝蓝色的警服被金色的光彩笼罩,凸显出一种凛然的正气。而他的黑色皮衣在再明亮的阳光下也不见一点光泽。
他们,的确不是一个世界。
安以风放开手,对她说:“妳说的对,我是疯子。全世界有无数女人,我偏偏爱上一个女警。”
司徒淳转过脸,连一个愧疚的眼神都没有留给他。哪怕她留给他一点点感动的表qíng,他都能相信自己不是疯子,可她没有。
安以风洒脱地笑笑,走出小巷。
坐回车里,他点了根烟,如果说没有点伤心,没有点愤恨,那是不可能的。但那感觉也没多么痛苦,仅仅是有点挫败,有点不甘心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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