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
钟晚看懂了这个金字塔的分级, 但她不懂，郑开司为什么要把这个给她看。
难道说，他要为她开一场明星签售会, 作为生日礼物吗?
将手机递还给郑开司, 看着他, 钟晚睁着眼, 面上流露出几分疑惑。
见钟晚这副表情，郑开司就知道，她一定是还没有猜到, 他给她准备的, 到底是什么生日礼物。
“虽然你不追星, 但事实上, 在宣传时，明星效应还是挺有用的。这也是为什么，各个品牌，都会精心选择品牌代言人。”
看着钟晚，郑开司抿唇笑了下，开口解释道。
“我的公司才起步，影响力比较低，这几个明星，都是最近有合作的。不过，你的网站还很新，让他们帮忙宣传，效果应该还是有的。”
在不熟的人面前，郑开司总是一副疏离、客气的模样。
但是，在熟悉的朋友面前，他的笑容就很常见。每每，他笑起来的时候，那双桃花眼的眼尾总是微微上扬，在明亮的灯光下，给人一种水意潋滟的感觉。
一般来说，每家公司，都会为新推出的产品找合适的代言人。
因此，找明星帮忙宣传，考虑到钟晚正在准备中的小说网站，这件事，的确可以作为生日礼物。
但是，坦白来说，这并不是一个需要怎么用心去准备的礼物。
被郑开司列在备忘录上的那些明星，高高排在第一位的，咖位也才准一线，之后，便是两个二线明星，剩下十几个，则是三线和四线，甚至还有五、六线的。
咖位都很低。
即便，郑开司的影视公司才刚刚起步，但能在娱乐圈里面混的，多多少少，都有那么点脑子。
他们想要的宣传，也就是各种社交平台，帮忙发条状态，说一下罢了。只要不是太过鼠目寸光，聪明的人，都会在这个时候卖个好。
身为郑氏集团大少爷，最要好的朋友有三个，分别是钟氏集团的大小姐钟晚，“拾壹”游戏公司的总裁宋彦博，还有大神作家兼金牌编剧的“狂傲龙少”。
——就算任何人沦落到天桥底下拉二胡，他都不可能落魄。
所以，以他这个身份来说，这个礼物送得就稍微有那么一点点拿不出手了。
如果是别人，就算平时的关系很好，在这个时候，心里大概也要有一些不舒服了。
但钟晚不是别人。
她一直认为，谁也没有对谁好的义务。
别人帮你，那是你的幸福和幸运，别人不帮你，那也只是守本分而已，没有任何做错的地方。
所以，只要别人对她好，不管好到什么程度，她都会记在心上，珍而重之。
“谢谢，我真的很喜欢你们送我的礼……”
“等一下，别着急，他还没说完礼物真正的内涵。”
钟晚笑了下，刚准备表达一下自己对他们三个人礼物的喜欢和感谢，站在一旁的宋彦博突然开口，打断了她的话。
礼物的真正内涵?
听到宋彦博的话，钟晚有些茫然地看向郑开司，就见他一脸的郁闷，就知道，他是还真的没说完，就被她给抢走了话头。
钟晚有些不好意思地轻咳了声，示意郑开司继续。
的确，被郑开司列在备忘录上的那些明星，咖位都很一般。但是，他们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平日里立的人设都比较“接地气”。
而这个“接地气”，具体表现出来的特点，就是，他们都曾经表示过，自己喜欢“看/写小说”。
说到这里，郑开司便止住了话头，但他的言下之意，已经完完全全表达出来。
他不是没用心，而是因为太用心了，才不得不退而求其次地选择了咖位较低的这些明星。
明星毕竟是吃这碗饭的，帮某个产品打广告、代言，又或者用自己的公众账号发一些推广营销，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举动。
也就是说，粉丝早已习惯他们的这波操作。
然而，当他们更新状态，以“不小心发错链接”或者“第一次写的文/最近疯狂喜欢的一本小说，忍不住想卖个安.利”这样的方式，帮忙宣传，就是“一举数得”了。
既可以在粉丝面前，稳定自己的“接地气”人设，还捞到了郑开司的人情，也在钟晚面前成功露了脸，说不定，身为他们好朋友的“狂傲龙少”一个高兴，还多了个试镜机会。
虽然说，郑开司这样的做法，受益的人，主要是这些明星。但是，他最终的目的，只是想要在不让钟晚觉得不舒服的情况下，帮助她将网站建立起来。
他只比她大三岁，家境差不多，也有着和家里完全不是一条路的理想。
因此，他完全可以理解钟晚不希望靠家里出头，只想自己闯出一番事业的想法，也希望可以给她多提供一些帮助。
*
讲完这个礼物真正的内涵，郑开司便一脸期待地看向钟晚，陆程文和宋彦博亦然，希望可以看到她开心的笑脸。
然而，听完郑开司的话，钟晚脸上原本的笑容却渐渐敛了下来，低下头，微微抿唇，有些沉默。
见状，宋彦博和陆程文不由得敛起了眉，纷纷看向郑开司，怀疑是不是他刚刚有什么话说错了，戳到了钟晚最敏感的地方，才这么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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