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英楼满脸不信。
“你不信?!”
傅歧最讨厌受人质疑,立刻跳脚。
“他刚入学时,甲科都不去考,一天到晚在丙科和一群穷酸寒生呆着,饭都不敢吃……”
巴拉巴拉巴拉。
祝英楼的眉头蹙起。
“后来,为了得他一副字,大半夜里,有人爬墙进他的屋子……”
巴拉巴拉巴拉拉。
“咦,好像听到咬牙的声音?”
傅歧说一半,心中奇怪地嘀咕,掏了掏耳朵,见祝英楼面无表情的听着,继续八卦。
“……后来他接二连三的丢东西,不得不把东西全换成学馆里配发的……”
巴拉巴拉巴拉。
祝英楼眉头打成了死结。
“……你猜怎么了!坐垫下跑出来一条蛇!要不是马文才那天正好去上课,抬手挥剑把蛇斩了……”
砰!
“咦,祝家大郎,你好生生干嘛踹人家柱子!”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要说最亲近的,当然是我啦!”
傅歧大言不惭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祝英楼:(嗤笑)这傻子,真亲近还连英台是女的都不知道?不是自视甚高就是脑子不好。
马文才:(被亲自告知是女人而得意洋洋)在下是真。感情好是也。
梁山伯:(摸了摸鼻子)那在下,约莫是脑子比较好的那一种吧……
傅歧:(看了眼大黑)我们走,我们回家/(ㄒoㄒ)/~~。
第160章 折节之道
傅歧回来的时候,梁山伯正在院子里边晒太阳边看书,和傅歧一起回来的祝英楼看了眼梁山伯,见他手里拿着的是《六韬》,意外地看了他一眼,随口问道:“英台呢?”
梁山伯拿着竹简的手一顿,不由自主地回头看了马文才的房间一眼。
恰巧祝英台正好从马文才屋子里推门出来,一见这阵仗下意识就想缩回去,被祝英楼一瞪,只能缩着脖子硬着头皮走出来,干笑着:“呵呵,呵呵,都在啊……”
还好她出来时把衣衫整理齐了,否则被祝英楼看见了,大概能直接压着她上马家成亲去。
祝英楼看了看自家妹妹,再看了看傅歧和梁山伯,接着想起傅歧说的那些事情,原本想训斥妹妹的话竟有些说不出口,鼻子里“哼”了一声,拂袖进了马文才的屋。
“我的天,吓死我了……”
祝英台这才松了口气,拍着胸脯暗自庆幸。
“你怎么这么怕你兄长,我觉得祝家大郎人挺好的,挺直率的。”傅歧对祝英楼印象极好,想来这趟遛狗之旅聊得不错。
他这么一说,不光祝英台露出了受惊吓的表情,就连梁山伯都讶然侧目。
祝英楼气势之盛,远不是他们这群还在学馆里读书的学子们能比的,他手中真的沾过人血,又管着诺大的庄园,倒比朝廷里许多官员还有威势。
就连梁山伯这样城府极深喜怒不形于色之人,在祝英楼面前都有些不自在,可傅歧和他相处的,好像……
挺自如?
“傅兄……”
梁山伯像是有了什么意外发现似的,用不一样的眼光打量着傅歧,“其实想想,你这心性,以后说不得会有大机缘……”
完全看不出别人的威严和气势,也不被这些外放的气势所摄,何尝不是一种本事?
这种真正的“意态自如”,可和他们这些后天养气养出来的不一样。
“哈哈,是吧?”
傅歧完全没听懂梁山伯在说什么,权当他在夸自己。
祝英台可不管傅歧和梁山伯在打什么机锋,一见祝英楼完全没了影子,扯着傅歧就往自己屋跑。
“喂喂喂,祝英台,你慢点!”
傅歧被拉的莫名其妙,还没跟梁山伯打个招呼,就被兴冲冲的祝英台拉跑了。
坐在院子里石凳上看书的梁山伯目送着傅歧被祝英台拉走,手中拿着的书却怎么也看不下去了。
望着两人的背影,梁山伯放下手中的竹简,疲惫的抹了把脸。
“祝英楼问了你些什么?”
祝英台把拉过来的傅歧往屋里一推,面露急切地问他。
“祝英台,你家里是不是有适婚龄的妹妹啊?”傅歧听祝英台问他,有点莫名其妙地反问她。
“什么?”
“要不然,你兄长问我家中有几口人,我有没有通婢妾室,有没有定亲做什么?”
傅歧抓了抓脑袋。
“你,你还真不是一般的直觉强……”
祝英台张了张口,人都傻了。
“我兄长真的就这么直接问了?”
“是啊,我说我还没成人就来了会稽学馆,丫鬟是没的,小厮不少。”傅歧做了个无奈的表情。
“英台啊,我虽然和你关系好,不过说真的,我的亲事我自己做不了主,你家就是看上了我……”
“走走走走走,我才不想祸害我家妹妹!”
祝英台直接翻了个白眼。
“他还问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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