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子……”
马文才心中有一个疑问,又不知道问出来合不合适,欲言又止后,还是犹犹豫豫地问了。
“你之前说,花将军拒绝了胡太后的征召……”他问,“如今胡太后一手遮天,又是魏国正统,那花将军既然有志报效军中,为何会拒绝她的征召,不惜得罪这位主君到四处躲藏的地步?”
“啊?”
傅异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微微一愣。
“这个,我没想过……”
他抬起头,看着马文才一脸成熟稳重的“大人”表情,莫名地就想逗一逗他。
“听说北面那位胡太后好美男子。”
他笑得有些意味深长。
“特别是年轻的、孔武有力的美男子。”
“呃?”
这下轮到马文才发愣了。
“那位花将军,大概是不愿雌伏于人下吧。”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他抬起头,看着马文才一脸成熟稳重的“大人”表情,莫名地就想逗一逗他。
傅异:(暗笑)我才不是因为他比我弟弟成熟才逗他呢,不是!
花将军:(摸头)那啥,我不雌伏的话,难道还雄伏?
被压过的马文才:(脸红)你好不要脸!
花将军:(歪头)我说啥了?
祝英台:嘤嘤嘤……你们考虑过我的感受吗?嘤嘤嘤……(咬手帕)
第196章 捉拿内奸
漫长的冬季终于过去, 会稽学馆里也迎来了最空旷的时期。
与其他四馆一样, 在会稽学馆里读书的,大部分都是出身寒门的学生,除去一些家中儿子多的和家里富裕的, 五馆里很多学生都要在播种时节回去种地,这也是皇帝亲自下旨督促过的, 五馆教授学生不得耽误春种。
久而久之, 先生们也都将自己的假期选择在春种时期,那些教书算和律例的先生们纷纷轮流休息, 会稽学馆里也就空旷了起来。
但这种空旷不包括甲科。
作为馆中士生集中的“进士科”,学习压力本来就大。
士族不必耕种,而就算是梁山伯这样的寒生, 也在就读后选择了将家里的地租出去,因为根本就无暇打理家中的田地。
能入甲科的寒生无一不是佼佼者, 尤其他们都听说负责选拔“天子门生”资格的学监这段时间就会来, 更是恨不得头悬梁锥刺股的读。
尤其馆中又来了一个对建康、对天下局势分析的特别明了的易先生, 很多之前因为“门第”所限见识不够的寒生眼前都豁然开朗,很多寒门学子的“策论”也开始写的精彩起来。
甲科所在的课室内外, 也经常看见三三两两聚集在一起辩论的脸红脖子粗的甲生们。
对于这一点, 祝英台也表示很理解。
策论说白了就是议论文,议论当前政治问题、向朝廷献策的文章,如果说士生们都是官N代出身的高级玩家,那梁山伯这样的怕是小学级别的,这么一群人混在一起要考时事政治, 好不容易逮到一个懂时事的还不玩命的学?
只可惜这些人的“争论”放在马文才等人的眼里,就跟小孩子邯郸学步一样的水平,有几次马文才都好奇地在廊下听了一会儿,最终还是选择摇头而去。
就连祝英台这样对天下大势并不算了解的,听完他们什么“大赦天下”、“改革吏治”之类的话,也觉得很不对劲。
用傅歧讽刺的话来说,就是“还没学走就开始学爬”了。
“有什么奇怪的,他们的策论不可能写的比家中有门客幕僚的士生们还好,只能从新奇方面着手。”
徐之敬说话一直那么刻薄。
“他们哪知道上面派下来的学监是什么样的人,万一就吃这一套呢?一群只知道投机取巧的家伙!”
“徐之敬,你小声点!”
和徐之敬坐在一起的褚向吓得半死,连忙看看左右,见只有几个人注意到他的话,还是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总算松了口气。
“你好歹也是名门贵胄出生,怎么老是这样畏畏缩缩的!”
徐之敬叹气。
在一旁问出这个问题的祝英台也呐呐道:“徐之敬,既然现在都是同窗,好歹也给别人点面子……”
徐之敬扭过头去,没应他的话。
谁愿意跟这些人做什么同窗。
虽然傅异向他许诺了“天子门生”的位置会有他一个,但他生性对于没到手的东西都会抱有怀疑之心,谁知道谢举是不是真的就给傅异面子,又或者真的因同情提携他一把?
就因为带着这样的情绪,最近徐之敬看谁都像是“竞争者”,精神也崩的很紧。
不仅仅是徐之敬,很多人也和他一般,虽然不至于紧张到动手相向,但馆中摩擦也变得越来越多了。
在这种情况下,那些原本就占有极大优势的士生们就格外“超然于外”。
就如今日,寒生们又将易先生围了起来,拿着自己的卷子请求易先生“批览”,而傅歧等人原本准备去廊下就食的,见这个架势也没出去,留在课室里等着“易先生”。
“这不行,他们不要吃饭易先生还要吃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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