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一见他脸上这种笑容,归期就大有上去和他干一架的冲动,她拎着拖把蹭着地,“我是看不过眼,谁让我爱干净。”
他笑,“这是我的地方,爱干净爱到我这儿来了?”
她没好气道:“知道这是你的屋子了,不敢打你屋子的主意!发誓!”
苏令闻搁下杯子,起来走到她跟前,指尖戳着她的脑门,“归小七,你脑子该转的时候不转,不该转的时候转得跟个陀螺似的,你是不是欠的?”
归期让她怼得脑袋直往后仰,一气之下打掉了他的手,摸着额头埋怨:“干什么呢这么用力?我刚才还给你收拾屋子呢。”
他说:“这不是你发挥主观能动性收拾的么?”
归期被他说得半天回不了话,最后横他一眼,说:“是我爱管闲事自作主张了,我现在知错就改,以后安分守己,不管你了。”
她放下拖把,横着脖子朝门口雄赳赳地迈步。
他一反手轻易就将她拽了回来,她倒退两步直接撞入他怀里,“说好了,以后怎么生我的气都可以,就是不能甩手走人。”
“我什么时候甩手走人了?”
“刚刚。”
归期想了一想,说:“那又怎么样?”
苏令闻没接话,轻拍着她的脑袋,“里面的卧室也一块儿收拾了,我觉得这拖把还能拖一次。”
“我不是来给你收拾屋子的。”
“以后就是了。”
“你……”
“你收拾屋子,我在屋子里收拾你。”他正经说完,冲她挑起嘴角一笑。
“……”归期眨眼,眨眼,再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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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借我五两清风
归期问过他为什么会搬出来自己一个人住,他只说方便。
不过她也的确想象不出来,苏令闻如果和一群陌生人挤在一间宿舍里,和他们朝夕相对会是什么情形,他估计会疯吧?
他看起来性情有些随和,但其实骨子里十分挑剔。
这是归期和他当了一年同桌之后的心得。
毛病还挺多。
别说他受不了别人,人家受不受得了他还不好说。
也就肖殷和容怿这俩,在懵懂不知人事的年纪里和他做了朋友,如今回想起来也有十年的深厚交情作为资本,要搁现在才认识,分分钟争锋相对。
要不是喜欢他。
她也会对他敬而远之。
太难伺候了……
以前和他只是同桌,远远观之,不可亵玩。
如今生活上接触多了,只想抽死他。
“这是什么?”他拿着筷子挑了一根碗里的东西,啪一下,那东西就断了。
“面。”归期说。
“糊成这样,怎么吃?”他搁下筷子。
“喊你多少遍出来吃面了谁让你拖拖拉拉面糊了怪谁?”归期不带喘气说了一通。
“重做。”这是他的回答。
“……”
别人家的男朋友,对待女朋友煮的面,别说糊了,即便是干了人家都得干咽下去,因为这是他最心爱的人做的面啊……
到了她这儿居然重做?
归期看着锅里面沸腾的水,就跟她沸腾的心情是一样的,她把面扔下去,盖上锅盖。
和想象中一点儿也不一样,说好的宠溺宠溺宠溺呢?
归期把面端到他跟前,放下说:“我回去了。”
苏令闻把脸从电脑屏幕里抬起来,“这么早?”
她郁闷地看着门口,“不想多待。”
“就因为我让你多煮了一碗面?”他搁下笔记本电脑,拿了筷子在茶几上抵齐,一边说:“你当我吃两碗不就得了。”
“瞧瞧你说的,”她忍不住摇头,“这是生为共产主义接班人应该说的话么?”
“不然呢?”
“好好反省一下!”
归期拿了书包,在出门的前一刻忽然停下来,转身跑进了他的卧室,几分钟时间又跑出来,拎着书包夺门而出。
苏令闻:“……”
她刚进电梯,苏令闻就打电话过来了,她清了清嗓子,装模作样地“喂”了一声——
那边就说:“作够没有?作够就回来吧,陪我睡个午觉。”
归期掐了通话,怕自己一怒之下对他破口大骂,她气恼地抓了抓脑袋,打电话给谷幽兰,问她在哪儿,然后找她去了。
——
周末的时间,图书馆里有点热闹,尽管大家极有默契地保持安静,但放眼望去,还是给归期一种熙熙攘攘的感觉。
归期找到谷幽兰那一桌,在她对面坐下,随便抽了本书来看。
半天后,谷幽兰才问:“怎么跑这儿来了?”
归期合上书本,问:“你觉得我作么?”
谷幽兰一听这话就明白怎么回事了,她想了想,难得有了八卦的心思,“你们两个在一起了么?他亲口和你表白了?”
归期默着琢磨了会儿,说:“没,就是顺其自然。”
她问:“怎么个顺其自然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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