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笙笙看了他一会儿,极快速地凑近并留了一个香吻在他侧脸上,另一只手塞到他手里一封信。
“拜托你们了!”说完,许笙笙就跑到陆兴文那边去研究解毒的大蛇去了。
傻小子吴景承咧着个嘴,一只手捏着信封,一只手去挠后脑勺,低头的功夫和金焰虎来了一个灵魂对视,只见那威风大老虎发自肺腑地甩出了一个白眼,带着一万分的瞧不起藐视了它的饲主。撅着屁股伸了个懒腰,尾巴一摇一晃地也奔着许笙笙过去。
吴景承被老虎的白眼翻地找不着北可没忘了自己夫人的嘱托,对着大老虎的屁股就吼道:“你给我送信去!别装没听懂……”
这边的吴景承吵吵嚷嚷地训着大老虎,那边的陆兴文表情却一点也不肯放松,他抓着那巨蟒的舌头,翻来覆去地看,看到许笙笙过来便对她说道:“师姐,你看这个蛇的颜色,可有些熟悉?”
许笙笙摇摇头,“我应该熟悉吗?”
陆兴文眨眨眼,拍了拍脑袋,为难地道:“师姐你之前说那哄你入林子的笛声与咱们师门常用的联络的鹊鸣笛声音相似,我便考虑这蟒蛇会否和咱们贤华山有什么相关。”
“师父师娘一向隐居山谷不问世事,再说贤华山距离此地有百里之遥,师父师娘怎么会和这里有关系。”许笙笙否定道。
“那会不会是贤华山的其他弟子?”陆兴文皱着眉犹豫半晌才又说道:“曾经又一次师娘喝醉了酒,我听她提过说原本我们谷中还有一位大师兄。”
许笙笙整个人来了精神,“大师兄?什么大师兄?”
陆兴文道:“具体不清楚,只是听师娘那日满月贪杯,说是她和师父年轻的时候收过一个徒弟,只是那徒弟向来一直阴郁不肯与他们亲近,后来长到十几岁便自己出了谷,便再也没有回去过。”
“可是你又怎么能确定是那位不知名的大师兄呢?就因为他有贤华山的鹊鸣笛吗?”
“师姐,鹊鸣笛的声音并不似寻常乐器,仅仅是吹出声音来都需要特殊的技巧。”陆兴文见许笙笙没有答话便知道她应该也是知道这特殊技巧的,于是进一步说明自己的猜想:“更何况贤华山数不尽的奇花异草,想必用那花草把这生长在南方的巨蟒以及那噬人族请来,也不是难事吧。”
许笙笙半晌未说话,只是盯着那巨蟒的蛇信子看,好一会儿才低声喃喃道:“我已经拜托金焰去送信了,到时候若有什么事,还需师父师娘裁决。”
陆兴文也知道他们俩争论不出什么结果来,因此也就收了声音。
许笙笙在心里正纠结的时候,吴景承走了过来,轻轻地环住了她的肩膀,“刚刚你和陆师弟的话我都听到了,无论是不是,昌北军如今的情况都和你没关系,你不必伤怀。”
许笙笙扭头去看吴景承,眼睛里有显而易见的疑惑。
吴景承没有回望许笙笙,只是揽着她的肩膀,往李芝灵刚刚站着巡查的小山坡上去。
夜晚的山林有些凉,吴景承身上没有什么可以脱下来不显得失礼的衣服可以给许笙笙披,于是只好不颇为不要脸地把自己当成披风,囫囵个的把许笙笙围在了他怀里。
许笙笙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有些心疼止不住地漫了上来,刚刚吴景承那句莫名其妙的开解也浮上心头来。可她还没问,吴景承便自顾自的开了口。
“吴家的势力太大了,遭到了皇家的忌惮,昌北军本就难逃一劫,这都是吴家本来就会遭受的命运,与你贤华山或者与你许笙笙都没有关系。”
许笙笙道:“什么叫吴家的势力太大?昌北军一直奉行的便是朝廷之师。是当朝那位不断的给昌北军补给,任凭昌北军强大,如今怎么变成了吴家的过错?”
吴景承说不出的有些欣慰,他听到了陆兴文提到此次的事情也许和贤华山有关,而自己的夫人最愿意做的便是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若是她自责,那是吴景承最不愿意看到的事。
因此,他没头没脑的对许笙笙说出了朝堂对吴家的忌惮,本意是想让她放下心中有的没的的那些自责。但他万万没想到,许笙笙竟然会为吴家抱不平。这是他一直奢望却不敢求得的最好结果——许笙笙把他当做自己人。
“欲加之罪罢了。”吴景承满心的熨帖,更忍不住把许笙笙抱地更紧一些。
“那也不成!吴景承,你已经死过一回了,受过的罪难道这一世还肯再受一次?”许笙笙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问出了这么一句。
只这一句,吴景承的手便松了。
吴景承仿佛有些晕眩,他舔了舔嘴唇,才皱着眉头,眼神也不再躲闪,直直的望进这双澄澈的眸子里,带着些许笑容的和她对视。
这眼神有些复杂,许笙笙看着看着便流出泪来,她止也止不住地抬手去擦,有些泣不成声,可是下一步,她却猛的推了一把吴景承,自己顺着吴景承刚刚的方向迎了上去。
吴景承的惊异还未来得及过去,便看到许笙笙头部遭到了一个拐杖头的重击。
吴景承目眦尽裂,他高声吼道:“笙笙——”
第73章 打死
吴景承目眦尽裂大吼着许笙笙的名字,足尖猛踩山石顶部,身体立刻转了一个极大的角度,借着这股力道把许笙笙的头带离了那拐杖头的袭击位置,但因为情况紧急,拐杖头还是擦过了许笙笙的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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