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笙笙真的是怕了吴景承,前世只是为了报恩就付出了生命的代价,这一辈子难道还要失了心不成?
许笙笙几经考量,决定她还是得跑。但是将军府都是吴景承的人,下午下人们也看到了他和自己那样暧昧的姿势,肯定是不能放她的。或许她可以好好的和吴景承谈谈?
对!谈谈!彻底说明白,这样无论对谁都是非常好的。
许笙笙在吴景承的卧房中打了大概两个时辰的腹稿,但是直到日落西山月光初上也没见吴景承进屋来。许笙笙和吴景承不一样,她只能在这个房间待着,但是整个府邸都是吴景承的,许笙笙想着会不会是下午的事情确实下了吴景承的面子,堂堂大将军当着一众下人的面被个小姑娘推了个跟头,确实挺丢脸的。想到这里,许笙笙有点愧疚了,于是她只好披上了吴景承送她的披风,就出门去了。
将军府中的灯光很昏暗,许笙笙几乎是要摸着回廊上的柱子才能勉强找到路,她对府中的情况也不熟悉,天亮着的时候还能勉强找到,但是天一黑,她却是完全的摸不着头脑了,正踌躇间,一个老妇人朝着许笙笙微微行了个礼。
“姑娘有礼,敢问姑娘是欲往何处?”
许笙笙一看是个穿着府里下人服饰的妇人,便知道这是府里人,于是也微微矮身还了个礼,道:“请问,将军在哪里呀?”
不知道是不是许笙笙的错觉,一瞬间感觉到一阵寒光,让她莫名的一阵害怕,于是四下里去寻找寒光来源,但是面前只有个听声音很和蔼的老妇人,许笙笙想着许是自己太过闵敢了,于是也没当回事。
“姑娘,老奴知道将军在何处,不若老奴带你去吧。”那老妇人回答。
许笙笙觉得这么冒然的去找他好像有点不合适,但是还未等自己回答,那老妇人就自己往来的方向去了,许笙笙无奈只当是对方太热情了,于是也快步跟了上去。
一路上许笙笙都在左顾右盼试图辨认方向,她幼年曾随许老掌柜走南闯北的借着游玩的名义去学习怎么做生意,对于方向的辨认自有一套成型的方法。也正是因为对于方向辨认的熟练,让她迅速意识到,这个老妇人在带着自己在将军府里绕路。
她是谁,又有什么企图?当许笙笙在她的带领下第三次路过一个黑灯瞎火的柴房附近时,许笙笙悄无声息地把自己的银簪取了下来,藏在了手里,步伐也缓慢地慢了下来。
忽然,那老妇人停下了脚步,回身便向许笙笙抓了过去。身法灵敏,哪里像是个五十几岁的老妇人,许笙笙虽然机灵,但是终究只是个弱女子,又没有学过什么防身的本事,她只是凭借着自己对危险的探知程度,狠命一挥手,那簪子误打误撞似乎确实伤到了对方。
许笙笙再顾不得其他,疯狂转身往回跑,她记得沿着身后的回廊再跑几步应该能路过一个下人房。她一边跑一边高声喊道:“救命啊!有刺客!”
只这一声,便感觉到有人从不远处出来了,手里都拿着刀剑一类的防身之物,急急的把许笙笙围住,拔剑四顾却没看到任何人。但是一回头看到的是许笙笙被吓得煞白的脸,手里还拿着一根簪子,借着微弱的灯光去看,那簪子上似乎还带着红色的液体。
陈叔这时候也赶来了,连带着下午几个脸熟的丫鬟仆妇,一拥而上询问许笙笙的情况。
许笙笙见人多了这才放下心来,但是她却没说刚刚的情况,一来是她刚进府中就说府中的下人不干净,怕招人嫌隙;二来许笙笙还想再看看这个老妇人究竟是冲着谁来的,若是冲着她,那便要讲清楚所为何故,但是如果是冲着吴景承来的,那她便不能客气了。于情于理,许笙笙都不希望吴景承受到无辜的伤害。
她觉得,虽然他和自己应该形同陌路,但是他是昌天国的战神,他是为了保护昌天百姓而存在的,他不能死。
于是她编了个幌子,说是一个歹人翻墙进来怕是要行偷盗之事被她看到还顺手伤了,没有再过多透露。
丫鬟仆妇大惊小怪了好一会儿才肯送许笙笙回房间。
回房间的路上,许笙笙问道:“对了,吴将军可在?”
刚刚还恭恭敬敬的下人这会儿说话却带着点揶揄的味道了,“姑娘才离开将军两个多时辰就寻的紧啦,怪不得将军临行前交待婆子们好生照料姑娘。”
许笙笙无心吐槽她们差点把自己好生照料的丢了命,单是这话里话外包着的粉红色外衣就让她不自在。有点不开心,还有点说不出的……害羞?
于是许笙笙也闭了嘴,不再多言。丫鬟仆妇这才意识到,可能是有点逾矩了,慌忙告了罪也不再提下午吴将军把许笙笙炒的米饭怎么解决的事情。
倒是来了城中一家酒馆见陈瑜的吴景承右眼皮一直跳个不停,显得心神不宁的样子。
陈瑜给他倒了杯茶递了过去,关切问道:“怎么了?”
吴景承摇摇头,道:“右眼皮一直跳,怕是府中别出了什么问题。”
“府中?”陈瑜皱了眉头,疑惑问道。
吴景承自知失言,心虚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含糊地摇了摇头,又道:“我虽然已经放了那几个贼匪回去,但是那车中我派人放了特殊的隐形粉,待年关过了,我便能带着人循着那隐形粉的踪迹杀上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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