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燃那小子手真狠!”
“我现在感觉后背还疼,下次弄死他。”
“谁说那小子没力气?妈的我感觉骨头都碎了!”
张父也不知道听见没有,过来很久才飘来一个眼神,“以后不要去找程知青的麻烦了,这事和她没关系。”
张大听见这话猛地要从炕上做起来,但刚有了动作就开始龇牙咧嘴,“怎么和她没关系?如果不是她,妹妹会掉下山崖?我反正饶不了她。”
“对呀,咋就和文知青没关系了?我不信!”
“爹,话您可不能这么说……”
听见他们吵吵的声音,张父脸色越来越差。
“你们还不明白吗?芳珍主要是因为文盛青才掉下去的……”
随着张父话越来越多,几人脸色越来越差。
“呸!我饶不了文盛青!”
这几天一直有人在下面找张芳珍,但最后没有找到半点影子。
张家人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难受。
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总比最后找到一块骨头强。但是从那么高的山上掉下来,活命的几率几乎为零……
张母已经醒了,大部分时间都不说话,偶尔会去出事的地方看几眼。张父头发也已可见的速度变白。
唯一的女儿,就这样没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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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程芷芷已经连续几晚梦到了张芳珍。
她没死,被人救了回去,只是因为受重伤无法行动。
“你别想太多了,这和你没关系。”
周燃摘着花生,看着动作再次停下来的人。
程芷芷又捡起一株花生,“我在想,如果我和她好好说话,是不是就不会这样了?”
那天张芳珍的情绪已经明显不对劲了,可她仍旧没有意识到,还刺激了她。
“要我说就该怪文盛青,如果不是他,张芳珍怎么会误会你?”周燃毫不客气的贬低他,“身为一个男人,就算不喜欢自己媳妇儿,也不能任由她误会下去,难道他不知道早晚会出事?”
文盛青确实没有太过在意张芳珍的想法,他本来还以为这娘们彻底恨上自己了,直到前几天出事才发现她还念着自己呢。
文盛青毫不客气又盛了一碗饭。
敢情是还喜欢自己呢,那为啥还使唤自己团团转?做饭,砍柴,洗衣服……噢,还故意把饭吃光?
他掀了掀嘴唇,活该!然后一咕噜把饭咽进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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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冬天知青们没有感受到一丝寒气,他们内心火热,每天把时间掰开揉碎去学习。
就在他们紧张急迫的等待中,高考来临了。
王桂花一早就煮了几个鸡蛋,嘱咐周燃给芷芷两个,在路上要照顾好芷芷。
周燃应了声,踩着自行车去找程芷芷,俩人一起赶往县城考场。
他们到的时候门口已经挤满了密密麻麻的人,周燃还眼尖的看到有不少人腿都抖了。
周燃对自己很有把握,还不至于怯场,此刻转了一圈目光就落到程芷芷身上。
“害不害怕?”
经过这段时间的复习,程芷芷心里也有了谱,此刻连心跳都是平缓的。
她说了句“不怕”后两人就进了考场。
一连几天,考试终于结束。
有人出了考场就知道砸了,扶着大树哭了起来。
程芷芷觉得自己考得还可以,都不算太难。
这个时候的语文没有那么多题型,光作文就占六十分,剩下的就是和政治有关的,还有数学题,比她平常做的资料简单多了。
考试结束周燃和程芷芷就去国营饭店大吃了一顿,吃完后两人就回了村子。
林沅过来找程芷芷,“我觉得自己考得还可以,你呢?”
程芷芷笑了下,“还不错。”
她看了眼林沅。上辈子林沅第一次没有考上,第二年直接考上了京师范,不过这辈子应该不会那样。
日子就这样划过去,没多久村里发生了一件大事。
向来被人看不起住在小木屋的汪文华被一群气势不凡的人接了过去,村干部跟在后面脸上笑成了花。
汪文华那张饱经沧桑的脸也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
周燃站在远处不屑的盯着那一处热闹的景象,“现在国家紧缺人才,那些曾被下放的知识分子是最好的人选。但是就那样的人,能当大学校长?”
程芷芷目光落在汪文华脸上,“他脸上的疤其实不严重,好好治疗一下也不会太吓人,所以你别以貌取人。”
“不,我说的是他的心。”
倒是程芷芷愣了下,“你看出来了?”她从未过多提过汪文华。
周燃笑了下,“我也没看出多少,只感觉他眼睛冒着精光,不像一个跳出困苦该有的模样。”
“确实,汪文华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他以后不仅仅是大学校长,还掌握一个秘密的实验室……”
周燃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这就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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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汪文华被人请走后,陈允佳每次见文盛青都给了好脸色。
“没想到真被你说中了,你说,汪文华现在被分去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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