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是忍不住想他,想他是不是身边有了别的女人,想他是不是已经厌倦了自己。恐慌伴随着想念愈演愈烈,她就快忍不住联系祁振宇。
余思存捧着手机,看着窗外灯火通明,忽然又想起江蘅。
今天她握着手机心神不宁的时候,江蘅从她身前走过。那时江蘅身上满是尘土,可脸却漂亮得似在发光,她垂着眸子,看着余思存捏着手机的手,唇角微扬,笑容清丽:“你现在打电话给他,你就永远只能是我的影子。”
余思存猛然抬起头,看向江蘅。
江蘅微弯着身,眼睛明亮如星,轻声问道:“余思存,你想不想摆脱现在的处境,堂堂正正跟他在一起?”
那时候,余思存心里仿佛有热流滚过,心中猛然一热,便是现在想起来,也余温未散。
她定然是想的,有哪个女人愿意在心爱的人面前做别的女人的替身?
可是她不明白,为什么江蘅要帮她,而江蘅又准备怎样帮她。
江蘅那边,早已泡完澡,舒舒服服爬上床。
祁振宇打来电话,被她放到一边,不愿理会,玩了会手机之后,觉得肚子里有些空,便下楼去找点东西来吃。
室外晚风徐徐,月色如水,江蘅买了份关东煮,悠悠往回走。走到酒店门口的时候,撞见从大厅里出来的沈疆。
江蘅咬着竹签,扬起笑:“影帝,好巧!”
“别叫我影帝,叫我名字就行。”听她这么影帝影帝地叫,总觉得有些怪,沈疆便纠正道,目光落在她手里的关东煮上,抬眉:“这么晚还吃东西,不怕胖?”
“怕。”江蘅又往嘴里塞了个海带卷,道:“但更怕饿,吃完再减。”
沈疆看着江蘅的表情,有些狐疑道:“这么好吃?”他伸手,去抢江蘅手里另一根竹签:“给我尝尝。”
“不给!”江蘅极为护食地抱住手里的关东煮,警惕地瞪向沈疆:“你这么有钱,你自己去买嘛!”
沈疆看着她,忽然勾起唇,脸在暖黄灯光下褪去一层冷峻,意外得有些柔和。
“你没钱吗?”他问道。
江蘅笑起来:“我要是有钱的话,第一件事就是买你一晚上。”
沈疆挑眉,被江蘅调戏得久了,他倒是也能稳稳接下话:“看样子,你倒是觊觎我挺久了。”
江蘅往前几步,伸手抚平沈疆的衣领,她微垂眼帘,眼尾挑出妩媚的弧度,忽而抬眼,正对上沈疆深邃的眸子:“你就不怕,我是要借你之势炒作,把自己炒红?”
鼻间都是她身上温软的香气,沈疆眸色渐深,身体微微前倾,捏住她洁白的下巴:“你当真这么想?”
江蘅望着他,忽而轻轻笑起来,宛如满树花开,潋滟夺目:“说笑的。”
她握住沈疆的手指,将他的手从自己下巴上拿下,附在他耳旁,轻声低语:“但要是沈影帝愿意,我自然求之不得。”
沈疆错开些许,望着她的眼:“你对祁振宇也是这么说的?”
江蘅挑眉:“祁振宇?他是别的女人的男人,我对别人的人没有兴趣。”
说罢,她伸出手,轻拍沈疆的肩:“天色不早,我先回屋了,明天见。”
她跟沈疆道了别,款款离去。
……
没过几天,祁振宇便主动跑来片场探班。
恰好是余思存跟男二号的亲密戏,江蘅坐在一旁,好整以暇地托着腮,望着祁振宇略显复杂的脸色,心里乐开了花。
系统则望着祁振宇对余思存忽上忽下的好感度,疑惑道:“他什么毛病?”
“小别胜新婚,又拉不下脸去求和好,不用管他,让他自己纠结去吧。”江蘅悠悠道,喝了口咖啡,转眼瞧见不远处有个女人一直在偷看自己。
“她是谁?”江蘅问系统。
系统翻出那个女人的资料:“李柳慧,原主的生母,自从原主6岁时跟原主父亲离婚之后就再也没见过面。后来她跟了个酒鬼男人,生下个儿子,日子过得挺苦。”
江蘅把咖啡杯放到桌上,移开目光:“来者不善啊。”
没过多久,李柳慧便请人给江蘅带过来话,说她妈妈有急事来找她。
江蘅摘下墨镜,朝李柳慧那边走过去。
李柳慧看见她,脸上顿时扬起欣喜又尴尬的笑,搓搓手,待江蘅走近,才犹豫着开口跟她说道:“你,你还记得我吗?”
“记得。”江蘅带着她走到没人的地方,目光扫过她的双手,那双手粗糙黑黄,上面全是干粗活留下的老茧,不由微蹙秀眉,声音软了些:“有什么事吗?”
李柳慧这次来,是被赶鸭子上架,被强行逼过来的,甫一见到阔别将近二十年的女儿,便话也不知该如何说,嗫嚅半天,眼泪都快憋下来。
江蘅叹口气,问:“是因为钱?”
李柳慧觉得丢人,咬着牙点点头。
江蘅无奈,根据原文内容,李柳慧的儿子是个混混,而丈夫是个酒鬼,他们家本就穷,李柳慧还要养着这两个跟废物没什么两样的人,日子便过得更为辛苦,而原主就是要帮这家还债,所以不择手段想要往上爬,最后黑历史被人曝光,一朝身败名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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