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棂浅唇角噙着一丝冷笑:“你们似乎很怕与廖家扯上关系。”顿了顿,继续道:“如此,我也只好放出消息,乱扯一些我们廖家与你于家的千丝万缕的联系了。”
“你敢?”于家二老大惊。
“除了不敢吃翔之外,还真没有什么我不敢的。”廖棂浅用玩笑的口吻说了这一句后,语气渐缓:“我相信于家与我廖家的消失没什么关系,所以我还真是好奇,究竟是什么,让你们这么害怕提起我廖家?”
于老爷和于夫人对视一眼,开口劝道:“廖姑娘听老夫劝一句,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的,既然姑娘你还活着,莫要再提是廖家人,最好是远走高飞,离开彤云王朝,方得平安。”
廖棂浅见状心知于家必有难言之隐,便也不再过多为难于家二老,只是道:“廖家究竟因何消失?望二老告知,之后我自行离去,不会牵连于家。”
于夫人叹气道:“自古民不与官斗,姑娘,宫里的人我们得罪不起,你更得罪不起。”
说罢,于夫人摆摆手示意廖棂浅离去,廖棂浅点点头,不再纠缠,于夫人说的已经够多了,再多的话廖棂浅纠缠也定是问不出来。
若说廖家的消失与于家有关,于家还没有这个本事,所以于家二老的话廖棂浅还是相信的。况且作为廖千乘的妹妹,于家竟然没有人认识廖棂浅,廖棂浅思考过后,也只有廖家从不曾让廖棂浅出门见人这一个可能,在这个男女平等甚至多数家庭女子为尊的国家此事诡异的很,想来廖家自身也是有问题的。
再见毒净逍时毒净逍的人格已经转换回来,整个人显得有些不自然,毕竟这世上还没几个人知道他是双重人格,他的第二人格不常争夺对个体的控制,也就不常出现,就连师出同门的霂紫溪和沈依依也不知道。他自己认为自己这种情况是不正常的,若是被人知道会被当成妖魔鬼怪。
所以廖棂浅带着他离开于家时他不曾多问,甚至变得沉默寡言,尽量避免和廖棂浅交流。廖棂浅不知他为何一直跟着她却不杀她,只当他是自身有双重人格,而自己是借尸还魂,毒净逍试图研究自己用来治疗自己的“一个身体两个灵魂”也有可能。
总之毒净逍双重人格的事两人都没有再提,廖棂浅本身并不关心,她全身心扑在怎样进宫的问题上。
当今彤云王朝的皇帝是女皇,不曾听说有百合倾向,廖棂浅自己肯定没办法入宫为妃,毒净逍威胁的目光下她也打消了把主意打到他身上的想法。
☆、她装病
经过多日的“混吃等死”,廖棂浅终于迎来了一个机会,宫外张贴出皇榜,说皇上久病未愈,欲寻神医入宫。
廖棂浅自己当然不会看病,可毒净逍会啊。
曾经廖棂浅不告诉毒净逍自己真正的目的,可如今她意识到毒净逍不是不杀她,而是有别的缘故,就放心大胆的告诉了毒净逍自己入宫的初衷。
毒净逍微笑点头:“可我为什么要帮你呢?”
我们的廖大忽悠开始讲道理:“你看啊,只有入宫,才能调查到廖家失踪的真相;只有调查到廖家失踪的真相,才能搞清楚我这个身体是怎么死的;只有搞清楚我这个身体是怎么死的,才能知道我是怎么借尸还魂的…总之,你不好奇我是怎么借尸还魂的吗?”
毒净逍略微思索一下:“这倒是挺有趣的…”
“好!就这么决定了,你帮我入宫,我给你探索借尸还魂的秘密,皆大欢喜啊!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廖棂浅说罢,不待毒净逍出声,就欢欢喜喜去揭皇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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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跪在地上的廖棂浅心中微叹,她自从穿越来还没行过这么五体投地的大礼呢,今天可真是圆满了。
毒净逍更圆满,他堂堂邪医圣手来无影去无踪,除了出师之前,何时受过这份制约,要不是为了…
“起来吧。”账内沙哑的女声响起,二人起身,毒净逍开口问道:“陛下,不知…”怎料女皇出声打断:“来人,取丝线来。”
毒净逍和廖棂浅两人眼中同时闪过一丝诧异,一是看病讲究望闻问切,女皇跳过望闻问,直接进入切的环节。二是按照彤云王朝的女尊制度,根本不需要“男女大防”,这悬丝诊脉纯属无稽之谈。更何况悬丝诊脉只是表示对皇室的恭敬而装模作样,走走过场,医术再高明也无法凭借悬丝诊脉对病情作出准确的判断。据说之前也有一些揭榜者前来为女皇诊病,统统因治不好而掉了脑袋。恐怕不是治不好,而是女皇有意不治。
毒净逍面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笑容,好似胸有成竹,上前捻过宫人递过来的丝线一端,停了片刻,口中故弄玄虚的念念有词。片刻过后,放下手中丝线,神色自若的说道:“陛下这病是有点麻烦,需多花费些时日方得痊愈。若陛下应允,草民这就去配药。”
账内人静默片刻:“来人,带神医下去,好生招待。”
毒净逍二人行了礼,跟随宫人退下,廖棂浅拎着药箱,忽觉一道视线定在了自己身上,心中奇怪,她是以毒净逍的副手身份进宫的,女皇为何会对她感兴趣?难道廖家失踪就是女皇的旨意?可廖家又不让廖棂浅出门见人,女皇是怎么认识她的?她略微抬眼,视线似有似无略过纱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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