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快去给公主买来。”男子宠溺的看着廖棂浅。
在外人看来,好一对相亲相爱的兄妹,但事实如何,二人心知肚明。
☆、四国宴
虽然廖棂浅不是路痴,海上航行还是有些难度的,她自己也不清楚她是什么时候偏离的路线,好死不死一路划向沙琪玛,于是乎上岸就被抓了。
正值沙琪玛和云卿作战时期,闯入沙琪玛的异国人士作为阶下囚被发配到最底层做工,像廖棂浅这种“姿色平平”的女子,沦为去青楼做杂工的命运。
廖棂浅十分庆幸把自己化妆化丑了,否则就不仅仅是做杂工的命运了。
忍辱负重了半年,终于等来了沙琪玛战败,欲在四国宴上讨好云卿的消息,廖棂浅瞅准机会拼死拦了沙琪玛皇帝的龙辇,向皇帝表示自己长得与云卿死去的皇妃一模一样,可以被送去和亲。
经查明,云卿确有一死去的皇妃是云卿皇帝的挚爱,长相与廖棂浅洗去妆容后别无二致。沙琪玛皇帝大喜,封廖棂浅为诺公主,改名艾莉诺,与大皇子阿克苏一同陪皇帝前去云卿赴宴。
说是赴宴,其实和请罪没什么区别,沙琪玛毕竟是战败国,定要借宴会名义求和,如此一来廖棂浅与沙琪玛的合作关系就此确立,真想有什么父女情分兄妹情分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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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请尽快更衣。”
廖棂浅从梦中惊醒,揉了揉太阳穴,怎么就在浴桶里睡着了?还梦到了在沙琪玛的日子。
熟悉的信鸽从窗口飞进来停在了廖棂浅头上,还原地踏步了几下。廖棂浅顺手抓下来,扯下信就一把把信鸽丢了出去。可怜的信鸽画着抛物线就“飞”出去了。
那个女人养的信鸽就是欠收拾,廖棂浅拆开信,只见上面交代了一些近来琉璃谷发生的事,以及最后一句:“你再不回来毒净逍就要把我的谷给一把火点了!”
廖棂浅笑笑,烧掉了信,自从她离开琉璃谷就始终与宁婧保持着联系,久而久之竟建立了莫名其妙的友谊,所以说缘分这种事真的不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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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是虚伪帝王家,廖棂浅看着互相夸赞的荀殷和沙琪玛皇帝暗自好笑,明明两人是死对头,却一副友好和谐的样子。
廖棂浅转头看向另外三个高位,苏明砚略显沧桑,却一如既往挂着耀眼的笑容,见廖棂浅看过来还举杯冲廖棂浅晃了晃。廖棂浅诧异,自己是带着纱帽的,他是怎么认出她的?
白洛兮则是恶狠狠瞪着她,廖棂浅更是一头雾水,她这么久不见他,怎么又把他给得罪了?
吕翊低着头,一杯接一杯的喝酒,此时廖棂浅已经知道他是天魔宗的新宗主,这是她来到这个世界见到的第一个人,无论是开始还是现在,他始终是她最心疼的一个。
阿克苏起身向荀殷行了一礼道:“我沙琪玛的姑娘各个能歌善舞,如今兴致正好,我皇妹欲歌舞一曲,以表对云卿的敬意。”
荀殷的目光本就一直在廖棂浅身上,他总觉得她有种熟悉的感觉,听了阿克苏的话还有什么不同意的。
廖棂浅站起身脱了纱帽,席间顿时几声酒杯落地的声音。
荀殷和吕翊又惊又喜,彤云王朝女皇大惊失色,苏明砚和白洛兮早有预料,故而依然淡定。天机城城主颜迟凌眉毛轻挑,意味深长看着众人。
之后廖棂浅表演了什么已经不再重要,众人各自沉浸在自己的心思中,荀殷提出联姻,苏明砚晃着酒杯拉长了音说道:“诺公主,不错,本王想嫁。”
说罢还向白洛兮抛了个媚眼:“白兄,我看你眼睛在诺公主身上也移不开了,不如我们一同嫁啊?”白洛兮打了个冷颤,轻哼一声,却是没反驳。
众人的表情要多精彩有多精彩,沙琪玛皇帝也没想到会有这种情况,打着马虎眼岔开了话题,联姻一事暂时搁置下来。
☆、我叫傻子
关于在沙琪玛的那段时光,廖棂浅从来不怕想起,虽然又苦又窝囊,但廖棂浅什么苦没吃过?什么窝囊气没受过?她甚至美其名曰:大丈夫能屈能伸。
作为一个阶下囚,她很少有机会出青楼,作为一个盗贼,她想出青楼又再容易不过。能屈能伸的廖大丈夫经常出青楼,却每次都回去,她还不想被当做逃犯通缉。
于是在一次偷出青楼买东西吃时,她遇到了小傻子。
远远的看到包子摊前一群小孩子围在一起,对中间的人拳打脚踢,有的还用石头砸他,廖棂浅以为他们在欺负同龄人,不料走近了才发现被围在中间的是一个成年人。
他看起来脑子不清醒,哆哆嗦嗦抱着头蹲在地上,头发乱糟糟,脸上和衣服都脏兮兮的。
廖棂浅一直看不惯熊孩子,见此买了几个肉包子塞到孩子们手里,告诉他们做的好,以后遇到穿着显贵的人也这么打他,会有人给更多的肉包子。
孩子们蹦蹦跳跳的走了,廖棂浅把最后一个包子递给傻子,起身就要走。
傻子捧着包子,站起来懵懂的跟着廖棂浅,廖棂浅察觉到,停下来对他说:“你不要跟着我,我自身难保,帮不了你。”
傻子不听,吃着包子继续跟着廖棂浅,似乎是跟定了她。
廖棂浅抬手指向反方向:“我要去那边,你先去看看那有没有坏人,我怕有人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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