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方才从赌坊出来的那个男的肯定有钱,你看他衣服的布料,那绝对是个大户人家的。”
“所以说你顾头不顾尾,你看看他是从哪里出来的?再看看他拿小厮出气那个样儿,你觉得他身上还能有钱了吗?”
“那…从青楼里出来的那个头上戴着玉冠的应该也是个一掷千金的主儿。”
“送他出来的那个姑娘丝毫没有不舍他走反而催他走,一个青楼女子不榨干嫖客身上的银子可能如此吗?”
“刚刚酒楼门口那人的玉佩…”
“别打他的主意啊,那玉不普通,恐怕全天下也没有几件,偷了你也没地儿当,送当铺去你就被抓了。”
☆、当盗贼遇上杀手
“对了老大,这家酒楼的老板我刚见了,他绝对有钱。”
“归林居老板啊…小五你过来。”
小五忙凑上前,廖棂浅照他后脑勺就是一下子:“我说了多少遍?好人咱不能动。人家归林居老板做人堂堂正正,你好意思对他下手吗?”
这帮盗贼在廖棂浅的训练下变得画风十分正经。每一次作案都是精心策划,作案之前要上交报告,对被盗人的家世,人品,作案方式,作案难度进行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全方位的分析。
在盗贼集团日益规范的同时,廖棂浅发现自己陷入了一个“红糖水怪圈”。
吕翊好像认准了红糖水,随时随地为廖棂浅准备,廖棂浅一直觉得红糖水有一股中药味儿,要不是姨妈疼是不会喝的,但吕翊准备了,她又不好意思不喝,最后喝的廖棂浅看到那冒着热气的红黑色液体就想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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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棂浅从来不否认自己做了很多缺德事,不过报应来的这么快也是她没想到的。
这日廖棂浅和吕翊在归林居吃饭,最近她是越来越喜欢这个酒楼,虽然说菜品很是寻常,但这酒却是异常醇香,让廖棂浅欲罢不能。
边喝边与吕翊谈笑,廖棂浅明显能感觉到周身气息不对,作为特工的警觉度和感知力让她很快探知到来人都是身手不亚于吕翊的高手。
吕翊也有所察觉,手缓缓向剑摸去。廖棂浅一手端杯,一手伸出按住吕翊的手,示意他静观其变。
酒杯距离唇边越来越近,周围来人的心跳越来越近越来越缓。廖棂浅心中暗自点头,越是动手之前心中越是平静,的确是合格的杀手。或许,应该给他们鼓个掌叫个好?
想到这里,廖棂浅猛的放下杯子,大喝一声:“好!”
别说躲在暗处的杀手吓得心脏漏跳一拍,一动都不敢动。就连坐在廖棂浅对面的吕翊也一个激灵,不明所以的看着她。
她嘿嘿的笑着:“好酒啊好酒。”
众杀手满头黑线。
廖棂浅再次举杯,她优雅的轻晃杯中酒,神情陶醉,杀手整理好心跳,正待上前…
某女猝不及防一墩酒杯,用更大的声音:“啊!”
众杀手集体眼皮一跳,身体不由自主向后一缩。
廖棂浅继续道:“在苍茫的大海上,狂风卷集着乌云。在乌云和大海之间,海燕像黑色的闪电,在高傲地飞翔~~~”
众人看着外面的明月朗星,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以及偶尔飞过的几只麻雀,哪来的大海乌云?哪来的高傲飞翔的海燕?
廖棂浅举杯长叹:“好酒怎能没有诗助兴?”
众杀手:“……”
吕翊:“……”
酒杯凑近唇边,毫无疑问,又是迅速放下。
“还特么有完没完了!”杀手们的一致心声。
廖棂浅锁眉想了一会儿:“我忘了我想说啥了。”
靠!杀手们不再迟疑,破窗而入,战争一触即发。
廖棂浅的杯子猛然消失在桌上,呼啸着飞向最近的一个杀手,同时吕翊拔剑而起,迎上来人。
廖棂浅灵活的跳上桌子,脚下一阵狂扫,盘子与碗筷齐飞,美酒共佳肴一色。这种臭不要脸的打法激怒了杀手,出剑招招逼人死穴,打斗中廖棂浅头上的木簪落地断成两截。
廖棂浅越打越心惊,这样下去绝对不行,死都没个好看的死相,自店小二受她的示意出去报官也有些时候了,怎么还没见人来呢?
☆、天下第一商
吕翊看出廖棂浅的吃力,边打边凑到她身边护着她,就在廖棂浅以为两人要英勇就义时,门口进来了一群人。
这些不是官府的人,身手还可以但也仅是还可以,跟杀手们是没法比的。优势在于人多,而且是越来越多。
杀手们见势不妙,恨恨的跳窗而逃。
“宁某来晚了,客官可有伤到?”
廖棂浅长舒一口气,转头看向声音来源:“无碍,多谢公子相救。”
这是一个温润如玉的男子,长眉若柳,身如玉树,不同于吕翊的英气逼人,他有着自己独有的气质,不笑自暖。
“无碍便好,不管怎么说,客官是在我归林居出事,宁某理当护客官周全,来人,再给客官上一桌酒菜,算是宁某给客官陪个不是。”打手保镖们陆续退下,伙计们井然有序上前迅速将雅间收拾干净,同时酒菜也很快上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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