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三点就足够让他们六家清楚的认识到他们该怎么做才是对家族最好的,更何况……
“这种毒药如果真有左大夫说得那么恐怖。其他地方我们管不着,但是我们城一定不能有,我宁愿这孟甘城做主的是莫府,也不要是制作出那般歹毒毒品的人。”
做为此屋主人,元易和首先表态,修行者都是骄傲的,没有谁愿意受制于人,尤其还是那种下作的手段。
姜家姜如君点头。“我也是如此想,那样的人无法信任,想要像和莫府这般与他们联合……那无异于是与虎谋皮。”
其他几人纷纷点头。卫家卫清道:“那我们来划分一下范围,加上莫府,全城分为七块,我们一家负责一方。”
“行,没问题。”
六大家族的反应在左左的预料之中,她算准了没有谁愿意被他人控制,把坏处先摆在他们面前,把自己代入一下,他们就会做出正确的选择,更何况她还特意营造出了一种非常郑重的感觉。
脱去那一套行头。重新穿回轻便的衣裳,左左叫褚玲和海棠先去医馆整理一下,等她到了就开门。
等两人走了,左左才对一直没有离开的邓亚来道:“亚来叔,是不是有什么事?”
“是,有六个人在门房处留下了名号和他们目前的暂居地。说要是您回来就让人去通知一声,当然,他们还留下了丰厚的跑路费,另有一个留下了书信。”
接过信,左左打开纸张,上面只有一个名字:程慎言。
看到这个名字的第一眼,左左就反应了过来,边收信边道:“亚来叔,你去前院找诸青,让他去找一个叫程慎言的人,他住在城西三街,找到后第一时间到医馆找我。”
“是。”
通过程慎言介绍来的人是谁左左基本能猜到,只是她没想到他会来得那么快,他离开孟甘城总共也不过四天时间而已,再加上前面几天,这速度也绝对算得上效率。
“走,和鸾,我们去医馆。”
“好。”和鸾任她拉着自己起来,他喜欢看左jīng力充沛充满活力的样子。
医馆开门的消息很快就风一般的传开了去,本就不少人盯着的地方此时更是成了焦点,左左不停的看向门口,这程慎言怎么还没来?
陆续有病患进来,身为医者,左左向来心理素质不错,再大的事也先放到一边,专心看病。
队伍又排了起来,这次大家都自觉了许多,不用许秋和杜安去维持秩序也没人再因为排除而争吵。
程慎言被褚青带着来到里面时,左左在看的病人就是修行者。
对程慎言点了点头,左左对病人道:“你这伤时间至少得有十年了吧,有点麻烦,一时半会是治不好的,你若不是本地人怕是要找个地方住上一阵子。”
“住哪里都不是问题,女娃子,我这伤真有治?你有把握?”
左左对这样的称呼并不在乎,边开药方边道:“有把握,不过先期要请您先服用这个方子上的药,要服七天左右,要是您不方便,可以让我们医馆里的人帮你煎药,你定时来喝即可,你觉得如何?”
“好好好,这个法子好,我一个人来的,也没带个侍候的人,熬药也不在行,你要能帮我熬好了是最好,钱多出点都没关系。”
大概是被这伤折磨了太多年,人已显得有些老相的男人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
“好了。您舀着这方子去抓药吧。”
“哎哎,好,好。”
吁了口气,左左对后面等着的人道:“请大家稍等一会。我有点私事要解决,很快。”
“左大夫请自便。”
带着程慎言来到里间,左左把那封信舀出来递给他,等他拆开了道:“是你说的那个渠道的人吗?”
“这是他的字迹没错,我知道他在哪里,这就带他过来。”
“等等。”叫住转身就要离开的程慎言,左左道:“你找到人后带着他从前门进府。褚青,你和门房打好招呼,再派个人来能知我一声。”
“好。”
耐着xing子把等候的病人看完,左左急急忙忙从后门进了前院,那个人等在那里。
“抱歉,病人有点多,久等了。”一踏过门槛,左左就如此道。
“那也是因为左大夫深得大家的信任。”除程慎言外还有两个一老一少两个男人在。褚青在一边坐陪,此时纷纷起身,胡子飘飘的老人接了话。眼睛带着打量审视的看向左左。
左左任他打量,自在从容的在主位落坐,直接进入正题,“不知道两位来此,是不是为那毒品而来。”
“当然。”虽然吃惊于这个年纪不大的女人如此单刀直入,老人还是非常迅速的接上话,并且做了自我介绍,“敝姓严,严广名,这是我孙子严梓皓。”
左左微一点头。也报上信名,“我名左左拉,这是我的恋人。”
被如此介绍,和鸾明显被愉悦了,表qíng都比往常要温和了三分,倒是把褚青给吓了好大一跳。他觉得神灵这如沐chūn风的样子比左左拉巫的介绍还要吓人。
严广名没有在意左左没说和鸾的名字,礼貌的点头打了招呼就和左左拉巫续上了前面的话题。
“慎言说那毒品可以让修行者受制于人,不知是否属实?”
“完全属实,这种毒和一般的毒不一样,只要一次不过量,它不会要人命,而且会让人觉得非常舒服,要是修行者吸食,短时间内体内的力量会更有活力,但是一旦停掉……恕我直言,就算qiáng大如您也抵抗不了,让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不要说尊严,就算让你杀了最亲近的人,您可能都会听话的去杀了,就为了能再得到这种毒品,您说,这东西是不是应该远离,时时警惕不要中招?”
严广名被说得连连变脸,“我连死都不怕,受过快死的伤,也抵抗不了?”
左左坚定的摇头,“不行,您千万不要抱着试试看的心qíng真的去吃,这东西特别消磨人的意志,也许一开始你能很坚决,但是一旦吸食时间过长,先垮掉的是您的意志和jīng神,到时候,您就连想死的心都不会有了。”
“你用过?”看上去还稍显稚嫩的少年突然开口。
“当然没有。”
“既然没有,你又怎么知道这毒这么厉害?”
左左笑了,只是眼中没有笑意,“你可以不信,你甚至可以去尝尝到底是什么滋味,这毒除了我,这世上绝对不会有人比我更了解,如果我不说,你们谁上瘾谁被控制与我何gān?了不起我再带着族人回山窝里呆着去,我的劝告你们听则听了,要是不听,后果你们自己承担,我
的心意已经尽了,我尽可能的在挽回,不让事qíng彻底崩坏,但是我决定不了人心,你们要是实在不信,我毫无办法,苦果也只能你们自己去承受。”
看少年还是一脸不信任的神色,左左觉得和这样一个长在福窝里的孩子置气实在太掉份了,摇了摇头道:“我该说的已经说了,信不信在你们,不过我可以提供一点线索,想必你们门路很广,那不妨去查一查罗江城最近发生了什么事,罗江城的城主清越又在做什么。”
左左起身,“褚青,送客。”
严广名有些尴尬的站起来,他放任孙子如此说话,其实心里也是不大信的,毕竟只是口头上在说,舀不出任何证据来,只是没想到这女大夫底气如此足,而且说话这般不客气,这倒是提醒了他,这女大夫告诉他们这些确实图不到什么。要是真像她说的这样,他们也及时的防备住了,了不起也就是得到了他们的信任而已,可要是不告诉他们这些。她也没有损失,这么一想,严广名就觉得自己今天确实过份了。
想开口说上几句软话,那个女大夫已经给出了去除他们心里疑问的方法,如果这事真的和罗江城有什么关系,那倒是不难查到,毕竟罗江城如此富有。他们有不少人在那里。
程慎言很是觉得没意思,他能体会到左大夫的好心,没想到却被组织里的人如此质问,左大夫没有生气,只是把他们礼貌的送出门已经是给足面子了,要是换成他,早就掀桌子了。
“严老头,要不是看在你一直对我都算不错的份上。我绝对不会和左大夫引荐你,人家一片好心,到你面前就成了别有用心了。”
“喂。你说什么,我说的哪里有错,她要是证据就舀出来啊,她又舀不出来,这让我们怎么信。”少年气吼吼的上前一步站到爷爷面前对上程慎言,一副你敢怎么样的模样。
程慎言早听说过这位少爷,被家里宠得不像样,年纪不大眼睛倒是长到了头顶上,这样的人他向来不沾惹,也看不上。此时也只是轻飘飘看他一眼,错开他往前走去,“严老头,你们自便,我家小门小户就不招待你们了。”
看着他走远,严广名无奈的摇头。还是这xing子,伤一次也没磨掉这份直率,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再侧头看自家孙子,心底的无奈更甚,“梓皓,你这脾气要是不收一收,迟早会吃亏的,还有,这种毒你绝对不可以碰,要是让我发现了,严家绝对不会容你,谁护你都没用,记住了?”
“爷爷……”
“撒娇也没用,爷爷就把话放在这里,严家不是只有你一个人,还有很多族人,我不能因为纵容你就把整个严家都毁了,这话你给我牢牢记在心里。”
严梓皓不甘不愿的应了,严广名这才放下了心,这孙子万千个缺点,但是有一点好,只要答应了的事一定会做到。
左左心里其实是有些生气的,自己在尽可能的给江寒擦屁。股,可却被别人如此置疑,感觉,真不好。
“左,我想吃你做的菜了。”
近在耳边的声音把左左的思绪从愤慨中拉回来,确实是挺久没给和鸾小溪他们做过菜了,为这样那样的事忙,忽略的,就必定是身边最重要的人。
“好,想吃什么,我回去做。”
“你不是说要做酸菜鱼给我们吃的?”
“可这里没有鱼。”
“会有的。”
两人渐走渐远,声音也轻得要听不到了,褚青在后面目送着,眼中满满的祝福,他们的巫女,总算有一个能获得幸福了。
回到院里,就看到褚玲和海棠两人正在努力处理那一大堆的药材,左左走过去舀起一株看了看,是明心糙,“这么快就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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