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连生死都不在乎了,被人把住脉博又如何?
如此一宽心,身体果然就放松了许多,左左满意的点头,她只和聪明人合作。
没多久,左左就收回了手,考虑了半晌才抬头对上灰普带着一丝希冀的眼,“你的实力不错,又只是这么把一下脉,具体我也说不好,不过……并不是无法可治。”
饶是灰普经历了无数的大起大伏,听到这样的话也猛的坐直了身体,“当真可治?需要什么你说,只要世上真有的东西我一定给你弄来。”
“确实是世上有的东西,不过你们弄不来。”在和鸾的紧迫盯人下,左左不得已又坐回到他身边,“我一时半会也没办法弄来,现如今的局面我不可能丢手不管。”
换成谁也不可能在现在这样的局面丢下一切一走了之,灰普理解,可是。“我的族人等不起了,他们每一天都有可能会死去,左左拉,我的族人这几年已经失去了近半。再等下去……”
左左叹了口气,她有想到这点,可是血液的化验她要借助的是地球才有的仪器。现在她又怎么可能去那里,还是为了一个以前是敌,以后可能是友的魔之一族。
“这两天我有点空闲,你们要是等得了,就在我这里先住两天,我试试看能不能配出抑制你们病qíng的药出来。”
“两天够吗?不够没关系,四天八天都行。”
左左无语的看着他。“你们有这时间我没有,能挤出两天都是因为我这大夫的身份作祟,别得寸进尺。”
灰普摸了摸鼻子,他太过急躁了。
“和鸾,给我一截空的竹筒。要好一点的。”
和鸾也不问她要做什么用,直接拿出一截去头去尾的给她。
“灰普,我需要你的一点血,你身后两人也给我一点,和鸾,再给俩。”
三人都挤了半竹筒血,jīng神不算萎靡,却也比不得刚来的时候了。
“和鸾,帮我结个印。这血需要放上一段时间。”
“是要保鲜?”
“恩。”
“放我这里就行。”
想起他那个神奇的空间,左左没有疑议的递了过去。
“行了,今晚先就这样吧,灰普,你们这两天就在客房将就,不要走出院子。我不想耗舌去解释什么。”
灰普起身,“放心,你现在就是叫我不得出房门一步我也会照做。”
左左抿嘴笑了笑,和这人相处起来倒不觉得累,还不错。
chuáng上,相拥而眠的两人说着悄悄话,“和鸾,等这里事了了,你带我回一趟家好吗?”
“好。”能被左左称之为回家的,和鸾心知肚明是哪里,看样子要多准备一些礼物了。
“我的家乡虽然没有这里漂亮,空气也不好,但是那里有些优势也是这片大陆没有的,而且那里还有我的亲人,不回去看看,我不放心,希望时间没有过去太久才好,爷爷一定还要活着……”
听着怀里的人碎碎念着那个没有这里好的界面的一切,那是他所不知道的世界,也是他不曾参与过的左的人生,有遗憾,却因为人在怀中而淡了些,以后很长的岁月里他们会在一些,这就够了。
接下来两天,莫府的人还以为解药出了什么问题,他们的巫女怎么又呆药房不出来了呢?
“首领,左左拉巫让我转告您,她这两天有要事,除非是十万火急的事,不然你们只管拿主意就是。”
桑巴看了眼药房方向,再看了眼凉亭里坐着的三个陌生人,黑巾蒙面,一身看起来也是同样布料的黑衣,身形消瘦,他不得不怀疑这些人是左左拉曾经说过的魔。
可如果真是魔,他们来这里gān什么?
“首领,左左拉巫说等她出来会给和您解释。”
桑巴没有多打听,对海棠微微点头便转身离开,左左拉从来没原因的事,这次肯定也是一样。
左左虽然应承说希望能做出抑制他们死亡的药,但进入药房后她却坐在那里没动,不是她不想动,而是没什么头绪。
请神舞居然对他们的身体有用,究竟是对魔有用还是真能抑制得了他们体内的毒?
要是前者她可以理解,可要是后者……应该不是后者吧。
从腰上挂着的小袋子里拿出骨甲,左左打算卜上一卦,和骨甲一起拿出来的,是一颗五颜六色的珠子,是了,这珠子都被她收了好长一段时间了,也不知道有什么作用。
珠子好不容易有机会出来了,从左左手心里跳出来到处蹦哒,左左怕它把药混到一起,曲指弹了它一下,没想到正好把它弹到了一个装了水的碗里。
**的滚出来,在桌子上滴溜溜的转,那神态就像是在和左左撒娇一般。
左左满肚子烦恼也被它现在这样子给逗没了,和它玩了一会才把它收起来,卜了一卦解出卦象后便安下心来准备朝自己想的几个方向试着配药。
晚上出来时,左左手里拿着三个碗,“你们三人分别服用试试。放心,就算没用,也不会加重你们的qíng况。”
三人都是一仰脖子喝了下去,脸色平静。就像只是喝了一杯平平常常的水一般,左左倒是有几分佩服他们的胆色,换成她就不敢这么慡快的喝下别人调出来的也不知道是什么药材做出来的药。
“有什么反应就说出来。”
等了半晌。灰普神qíng突然一动,“有反应了,身体里面感觉很暖,不止,感觉骨头里都暖了,恩,有点酸胀感。”
看他没有继续开口的意思。左左才问,“没了?”
“恩,就这些,现在觉得很舒服。”
看了下碗上自己做的记号,左左回药房按那个又配了两份出来。那两个男人不用她说什么就慡快的端起来喝了下去。
等待的时间里,左左给灰普把了把脉,心里的不可置信脸上也带了出来,怎么可能?难不成她配了个特效药出来?这吃下去身体就好转这么多,照这样下去,根本就不用拿血去化验了。
“你们两个还没有反应?”
两人摇头,“和刚才吃下去的差不多,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她是不是忽略了什么?左左皱起眉头,回想了一遍做药的过程。没有遗漏啊,那碗里的水不过是把那颗彩色的珠子洗了个澡,她做药的时候又忘了换水……
珠子?!
猛的起身回房,药房的门砰的一声又关上,和鸾眼中露出无奈,却只是走到门边靠门站着。满满的纵容之意。
重新在碗里倒入半杯水,把珠子在两个碗里都泡了一下,又不顾珠子的意愿拎出来丢到袋子里,就这么端着两碗清水走了出去。
“喝了。”
两人没有疑议的往嘴里倒,左左紧张的盯着两人,手已经按上了其中一人的胳博,这动作把和鸾看得眉头直皱,可一想到左左对医术的热爱又只能当作什么都没看到。
“有感觉了。”
“什么感觉?”左左连忙追问。
感觉了一下,其中一人道:“和圣主说的差不多。”
果然如此吗?左左qiáng压着把珠子拿出来解析一番的冲动,拉着和鸾回了屋。
“这珠子有什么来头吗?”把珠子放到和鸾眼皮子底下,左左问。
和鸾合拢她的掌心,“不算好东西,在别人手里就是个摆设,对你倒有点用,看你那么爱摆弄药材就顺手拿来给你了。”
“你都没告诉我这东西这么有用,有一段时间我天天琢磨它也没琢磨出它到底有什么用。”左左嘟着嘴抱怨,弄半天只要浸在水里面就能治病,这不是都成万灵丹了吗?
“这东西是独一无二的还是神界还有?除了治病还有其他作用吗?”
和鸾搂着她,笑眼问,“你打什么主意。”
“对我来说是坏主意。”左左没什么劲的倒在和鸾怀里,“爷爷是老中医,在当地很有名气,我很小的时候就和我爷爷学认药材了,我的启蒙书籍就是医术,爷爷在我还很小的时候就灌输给我一种观念,人可以碌碌无为,可以有各种小毛病,却一定不能见死不救,折寿的,我不怕折寿,可我不敢忘记爷爷说的话,魔之一族和我们没什么关系,但是在明知道他们在死亡边缘游走的时候还不管不顾,我过不了自己这关。”
到这时,和鸾哪还会不懂左左的意思,亲了亲她的头顶,温声道:“左,你爷爷是个好大夫,你也是。”
“那我把这珠子借给他们可以吗?会不会收不回来了?”
“收不回来也没关系,这东西虽然不常见,却也不是再也寻不到的。”
那就好,左左点头,终于下定决定忍痛割爱,看着掌心的彩色珠子,左左抬头对和鸾道:“我总觉得它听得懂我的话。”
“彩珠是有灵xing的,听得懂话很正常,神界妖族应该有,回去后我再去帮你弄来。”
左左笑眯眯的点头,这东西她不嫌多。
第二天看到三人时,预料中的欢天喜地没有出现,反倒是更失了jīng神,就像刚经历了一番折磨似的。
“怎么?昨天不是还好好的?”
灰普眼中也带着疑惑。“昨天那药确实是有用的,我很久都没有那么轻松过了,可那药好像有时间限制,过了那个时间就没用了。左左拉,这是怎么回事?”
有时间限制?左左看向和鸾,和鸾微微摇头。“我对彩珠不了解。”
“那我再试试,你们稍等。”
很快,左左又端了三杯彩珠洗过澡的水出来,三人不用她说就自己喝了下去。
“对,又和昨天一样的感觉了。”
真有时限?左左招呼三人在堂屋坐下来,“灰普,你坐我身边。手放上来,我每隔一阵要把脉。”
尝到了好处,灰普一一照做,他觉得这次来莫府真是该死的来对了,他有感觉。他们一族的问题说不定这个巫女还真能解决。
“你们算算时间,昨天大概过了多久就没效了?”
“大概五个时辰左右。”
五个时辰,十个小时,左左放下把脉的手,心里对这毒越加来了兴趣,要是她所料没错的话,魔之一族中的‘毒’并不是一般意义上的毒,很可能是地底下的一种物质,地壳会动。地面上的人不知道,但生活在地底下的他们一定知道,而且应该很知道该怎么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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