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少爷云赫从张总管手里夺了过来,大少爷云恒一句“关你什么事”还没有说完,云赫就直接将画儿展开了。
“能画得一手好画儿,就是了不起,我们千幸万苦,想破了脑袋的为浅儿妹妹寻礼物,人家一提笔就能画个仕女图出来,你们看这浅儿妹妹画的多好看。”
其他人还没来得及凑过去看,云赫刚显摆完,手里的画儿就被大少爷遮住,硬生生的夺去:“当哥哥的就该有个哥哥样,浅儿妹妹的东西怎能随便就拿来看的。”
大少爷转头就递给了张总管,让他赶紧拿去交给大小姐。
云赫倒没有什么,收走就收走了,可五少爷云殊就急眼了:“我,我还没看清呢!一大早的赶回来,没看着人,好不容易有副画儿了,还不给看,这不是逼着我去靖王府上看浅妹子吗?”
五少爷说完,几人有开始嘲笑他,五少爷回来的晚,送亲队伍里都没有将他算上,也不知道能不能临时给他一个位置。
“我这就去找祖母,我要去送亲……”
五少爷见他们都笑话他,急的掉头就往老夫人屋里跑,总不能因为自己回来的晚,什么事都没有他的份吧?要是这样,那他这么火急火燎的赶回来,还有什么意义?
云浅那边收到了二少爷捎回来的画儿,眼前一亮,感叹二哥哥画画的功夫越来越好了,成年在外,难得回来一次,亏他还记得清自己的模样。
“大小姐,时辰到了。”云浅看了一会儿,还舍不得移开眼,想仔细瞧瞧这画儿都是用的什么颜料制作的,张嬷嬷就走过来,边说边笑着拿开了云浅手中的画。
“这画儿嬷嬷先替你收好,等到了靖王府小姐在慢慢看,如今靖王府的花轿到了,小姐还是赶紧上花轿,莫要误了时辰。”
听张嬷嬷一说,云浅一颗心都提在了嗓门眼上,也不再说话了,任由着张嬷嬷和书画扶起自己的手,慢慢的向外面走去。
屋外六少爷已经候在了门口,今日云府定了由六少爷背着云浅上花桥,六少爷是云浅的亲哥哥,这次又在战场上立了功,让他来背着自己的妹妹,很适合。
被六少爷背在背上,头上红盖头一遮,云浅什么都看不清,只听到外面的吵闹和炮竹的声音,正是紧张的时候,六少爷却问了一句云浅:“浅儿妹妹是不是最近节食了?怎的这么轻,莫是上次哥哥说你长圆润了,你就记在了心上?”
云浅的头被盖头挡了个严实,没人能瞧见她脸上的潮红和窘迫的神情,她最近确实控制了一些,不然就如哥哥说的,嫁衣穿不上了,那才丢人。
“哥哥是说笑的,妹妹哪里会胖,可别再节食了。”六少爷说的很小声,只有背上的云浅能听得见,说完很是轻松的背着云浅,朝着云府的大门走去。
云浅眼前只余了一片朦朦胧胧的红,偶尔有股春风吹过,云浅才能看清六哥轻快的脚步和地上铺成的崭新红毯,从他的院子,一直到门口,六哥哥背着她都是行走在红毯上的。
新娘子脚不能占地,这是老祖宗们留下来的规矩。
六少爷背着云浅从屋里出来,走到前厅的那一刻,热闹就达到了顶峰,四周宾客大多数都围了起来,凑凑热闹,这会儿云浅看不到任何事物,也不知道宾客中哪些是认识的,哪些是不认识的。
她看不见,但别人却看得见她。
卫疆,侯夫人今日也在宾客之中。
云府虽然不待见侯府,但无论如何,侯府与云府还有一门未完婚的亲事在,如今云府嫁女,侯府不得不来。
原本定的只是侯夫人一个人来,可侯夫人临到关头的时候,却说心口痛,估计又是听多了下人们所听来的关于云府的传言。
说云府办个婚宴如何如何的铺张,那铺在地上给背新娘子的人踩脚的红毯料子,都是极品,随便撕一块儿都能抵上她置办一件衣裳的钱,算一算那么长的距离,得花多少钱啊。
还有宴请宾客所用的食材,桌椅,样样都是奢华的,侯夫人想起自己过个寿宴,已经是最大限度的铺张浪费了,恐怕比起人家云府的这些排场,都是提不上台面的。
侯夫人越想越觉得心里堵,想不去吧,又觉得没有亲眼看到云府的宴席,到底有多奢华,自己不过个眼一定会有遗憾,这才临时想着多找个人来,陪着自己一块儿去。
卫侯爷是不可能去的,近几年,他已经很少出去凑热闹,就怕看到昔日原本被自己踩在脚下的人,如今个个都比自己混的好,那他的颜面何存,是该打招呼还是不打招呼,横竖都会很尴尬,还不如一直呆在家里,谁都不见。
侯爷不去,侯夫人就找了卫世子卫疆陪着一起去。
虽说之前发生的那些事有点尴尬,但好在侯府和云府还有一门亲事在,如今云浅也嫁人了,也没有谁那么多事,再去翻出陈年旧事来说。
卫疆和侯夫人到了云府之后,侯夫人去了女眷的那一边,与卫疆暂时分开了走。
侯夫人自踏进云府的门口,那摆在跟前的东西她不想看到都难,但一看到心口就闷得慌,还好素素一路都搀扶着她。
为侯夫人领路的是刘嬷嬷,刘嬷嬷一张脸平日里看着就很严肃了,这会儿接待了一个不招人喜欢的,脸色更是看不出一点和悦,当初大小姐退亲那会儿,侯夫人是什么态度,又说的那些不要脸的话,刘嬷嬷可是清楚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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