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仗,他不能去,皇上也不能去。
但是这些事情他现在无法对云浅说,只要错一步,他所有的计划都会落空。
他只能忍着,只能委屈云浅几日了。
第二日,靖王起的很早,云浅也早早的就醒了,等靖王扶着云浅一起走到前院的时候,那里已是一派戎装待发,只等着靖王。
“王爷,多保重。”
云浅停下了脚步,没再往前走。
“嗯。”
“浅浅记得本王的荷包。”
靖王当着所有人的面,将云浅搂在怀里说了一句。
他想让她放轻松一些。
“王爷回来,我一定会给你绣好。”
“照顾好王妃。”
靖王再松开云浅,就冲着云浅身后的嬷嬷和书画说道。
“王爷放心,奴才等一定会伺候好王妃。”
嬷嬷赶紧屈膝回答道。
靖王转身,脚步再无停留。
之后,云浅看到靖王穿上了铠甲,骑到了马背上,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了府门口,过了很久,府上再无吵闹声,她才回过神,眼神里一片暗淡,再回头,便觉得整个府邸都冷静了。
“王妃,进屋吧,马上就要立秋了,天气虽然还热,可这风却吹不得。”嬷嬷搀扶着她,往后院走去。
回到了后院,云浅突然就不知道自己应该干些什么了,心里空荡荡的一片,思绪也似乎缓不过来了一般,痴痴的坐的。
以往王爷在府上,她多半也是一个人呆在后院,那时候的她并没有觉得日子难熬,也没有觉得无聊过,可现在,她却觉得看哪里,哪里都是冷清了,做什么都提不起劲。
云浅坐了许久,才让书画进屋去拿了针线,开始替王爷绣荷包,王爷说过荷包绣好了他就会回来。
白日有针线活儿打发了她的时间,可一到夜里,就更是难熬,嬷嬷和几个丫头都知道她会不习惯,就陪着她一起坐在了深夜。
说着话,云浅觉得要好许多。
说着说着,书画就说到了云倾,要不是书画提起来,云浅差点就忘记了云倾还在大理寺关着,这两日她心里全都是想多王爷,哪里还有心情去管其他人。
此时一听书画说起来,才想到让书画去看看她,毕竟云倾也是云府的人,即便是嫁到了侯府,她也还是姓云,除了她那副奇怪的性子之外,她也没有对自己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当初就是一个卫疆,虽说损了自己的名声,可当时自己也是有私心的,一心要与卫疆退婚,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云倾只是她与卫疆之间的牺牲品。
说同情她也罢,这个时候她不去看云倾,恐怕也没有人去了,父亲随着皇上和王爷去了亲征,云府上下现在估计也如靖王府一样,都在欢送父亲与六哥,哪里会想到云倾。
赵姨娘又是一个担心懦弱的人,大理寺那种地方,她铁定是不敢去的。
而侯府,如今卫疆都难自保,就别想指望其他人了。
是以,第二日云浅就让书画去见了云倾。
卫疆是早上被吴踪带走的,他这次犯的事,不外乎就是银子的事,只要把银子还给了秦家,自然就可以放他回去。
吴踪来的时候,并没有说要替卫疆还钱,而是告知了大理寺卿,借卫疆用两日,之后若是卫疆还不出钱,再将他关进来也行。
大理寺卿多少看在了安王爷的面子上,再加上卫疆确实也只是一个欠债不还的罪名,当下也就答应了吴踪,让他带去了安王府。
卫疆早上走的,书画是下午去见的云倾,一前一后错开的时间也不长。
但卫疆出来之后,就被安王爷带去了安王府并没有回侯府,当侯夫人看到回来的只是云倾一个人的时候,就急了,扯着云倾的衣襟就问:“世子呢?你回来了,世子呢?”
云倾没有说话,刚才一路上她都在想,她到底图侯府什么?世子夫人?如今她确实是世子夫人了,可从门口一直走到院子里,没有一个人将她当作世子夫人看,没有一个人上前来问她一句,关心她一句。有的只是窃窃私语,和视她如瘟神一般的躲开。
下人们都如此,她就更不敢去奢想侯夫人。更不敢去想卫疆。
她孤零零的一个人从侯府的门口走进来,内心已经是拔凉拔凉的,再加上腹部依旧还在胀痛,此时被侯夫人突然扯住,目光凶恶的一问,云倾就什么都不想说了。
世子在哪里,她怎么知道,她只知道世子先出去了,但是并没有将她一块儿带走,甚至一句话都没有。
“都是你这个扫把星啊,我当初就是说要世子休了她,世子心软,开不了口,如今倒好了,自己进了牢房也就算了,还将世子爷也拉了进去。那孩子是你这个恶毒婆娘害的,要赔命要了你的命就好了,干嘛要牵扯到世子头上?”
侯夫人知道卫疆被大理寺带去之后,就打听了,一打听才知道是秦家干出来的事,可秦家为什么这么做,还不就是因为这个恶毒的女人,害死了秦雨露肚子里的孩子。
那孩子也是侯府的啊,她也心痛!世子又何尝不痛?!
侯夫人悔恨当初自己手软,没有硬逼着世子爷将她休了,这会儿侯夫人眼里什么银子票子,那丁点的东西,哪能比得上她的世子爷重要,顿时恨不得将云倾撕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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