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管事听白从简提起周隐竹,立即警惕了起来。
“八皇子起初是不愿意的,可……被己昊大人说服了!”韩管事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又问白从简,“小爷,你当真要去那片海域吗?”
“嗯!”白从简点头,“其实早就该去了,被一些事情耽误了!我既答应了国师,就会兑现!”
韩管事皱眉,“那……您同太太说了吗?”
白从简苦笑,“还不是时候!让她缓缓吧!”
韩管事点头,“我知道了!”
虽然白从简已经不隐瞒萧子鱼任何事情了,可萧子鱼却也不是事事都插手。她会主动来询问的事情,也无非是担心他的身体和安全。这便是萧子鱼,不会一点空间都不给他,却又无比的信任他。
明明前世,他瞒了她那么多,可她却依旧愿意相信。
这种相信,十分难得。
而彼时,在白家的北院内,朱氏正双眼垂泪,哭的悄无声息。
在一侧的白渝皱眉,“你没事去惹她做什么?”
“大爷,你这就是冤枉我了!”朱氏声音楚楚可怜,“明明是萧子鱼的不是,她看我的眼神,像是看着乞丐一样!”
等朱氏话音刚落,白渝的脸色也变得差了。
其实在白家嫡支的眼里,他们这些庶支不就活的跟乞丐一样吗?
想着他们了,就给点银子施舍。
不过,白渝倒是很惊讶白清居然在这个时候退出。
哪怕背负了恶名,也要支持萧子鱼。
白从简病着,眼看就要撑不住了,即使是冲喜也阻碍不住白从简的病情。据说,连莱夷的国师都亲自来看过白从简,最后也束手无策。连这位堪称神仙的老人都说没办法了,那么白从简再拖也拖不了多久。
白从简一旦去世,这白家未来的家主自然就是要从他和白清身上选出来。
白渝说不想得到这个位子,是假的。
他曾十分警惕白清。
在外,白清的名声比他好多了。或许是因为白清容貌出众,而不少人又喜欢以相貌来判断一个人的好坏,所以这些年白清的名字甚至比白从简还要响亮。
这样的白清突然离开白家,丢下一切说要出去游走,其实来日会背负什么样的名声,白渝也很清楚。
无非是忘恩负义!
白清这样做,只是为了支持萧子鱼吗?
白渝一时也看不透了。
“我虽然想要那个位子,但是我却不希望你在背后乱来!”白渝看着朱氏,“小六虽然和我疏远,可也从未亏待过我。来日,即使小六不在了,我也不会让弟妹过的可怜!”
这是白渝的底线。
他可以和白从简斗,但是却不希望白从简死在他的手上。
“昔日我愿意娶你,也是你知道家族内斗的恶果,明白我的想法!”白渝继续说,“我不希望白家到我的手上的时候,是一片混乱!”
白渝说完便拿起斗篷披上准备出门。
朱氏自然没想到白渝会这样说,见白渝要走,她立即唤住,“大爷,你要去哪里?”
“我回去看看伯伯他们!”白渝皱眉,“这事没那么简单!”
白渝没有等朱氏再说话,而是立即离开。
朱氏一时有些失神,再白渝的身影消失后,她立即哭出了声!
凭什么啊?
到底是凭什么啊?
她的姿容和出生哪里比萧子鱼差了,即使她是白家如今的大太太,却依旧不如一个刚入门的新嫁娘。
她管理后宅多年,凭什么萧子鱼一出现,就要全部交给萧子鱼?
朱氏想起自己小的时候,母亲因为不喜欢吵闹,放弃了管理宅子里庶务的权利。后来被人欺负不能还嘴,而她也因为母亲被父亲冷落,在朱家不被受宠。
后来,她遇见了白渝的时候,实际上对白渝没什么感情。
白渝为人冷漠,整天就知道去赚钱,连动听的话都不曾和她多说。
可是,白渝是白家的大爷,等白从简去世后,便是白家的家主。
所以,她才会接近白渝。
可木疙瘩永远是木疙瘩,你别指望木疙瘩能开什么花!
朱氏觉得自己简直快要受够了!
她咬了咬牙!
白渝不让她做,她就不做吗?
昔日父亲还让母亲要顾及妯娌的感情,毕竟是一家人,凡事要大度。
可大度的后果就是被欺负的郁郁而终。
她才不是母亲,不会走上母亲的道路。
朱氏的想法,萧子鱼自然不知晓。
这会的萧子鱼坐在书房内,翻阅着白家多年来的账本。
她其实不擅长这些庶务,每次都看的十分头疼,连海棠看着她皱眉的样子,都劝她,“太太,你先歇会?”
“没事!”萧子鱼摇头,看着眼前的账本,觉得眼睛模糊极了。
昔日,她的哥哥萧玉竹是怎么愿意研究这些东西的。
这看的人简直犯困!
头晕眼花。
海棠见萧子鱼不愿意休息,也不好继续说什么。
她推门出去的时候,却见院子里站着一个人的身影。
身影有些熟悉。
海棠下意识低吼了一声,“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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