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诚坐在一楼客厅的沙发上,燃了根烟吸着,见白景昕从楼梯走下,明媚一笑:“白老大,昨天让你受惊了。照顾不周,还请见谅。”
“我倒没事,就是我家那位,受了不少的惊吓。阿诚,昨天的地震,对你来说可是非常有利的机会啊。”
袁诚挑眉道:“那是自然。这么多年,终于聚齐了天时地利人和,南方政府重新洗牌,指日可待。唉,要是再不拼一下,我可就老了,哪儿还有机会了。”
“哈哈,你还年轻的很呢,在我面前,可不要提那个‘老’字。我才是老了,不如当年了。”
袁诚突然变了严肃:“白老大,其实你完全用不着金盆洗手,将来你除掉了张松那老狐狸,你便是北方的第一把交椅,咱们两个强强联合,整个Z国还有敌手么?”
白景昕谦虚道:“北方第一把交椅不敢当,在松江我还算有些势力,如果在北方的话,还差了许多火候啊。”
“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白景昕摇头:“算了、算了,不想服老也不行,如今的社会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我就不跟着掺和了。做成了这笔,虽然可能没有机会再合作生意,但朋友的交情还是可以继续的。”
袁诚大笑:“好!白老大这个朋友,我袁诚一辈子都会放在心里。等将来你再来南部游玩,可想着要通知我。”
“那是一定。”
袁诚指了指楼上:“白老大,你那妞,信得过么?”
白景昕不置可否:“当然!我是要娶她的!”
“可我怎么听说,你已经娶了别人了。”
提到这茬,白景昕咬牙道:“那你也一定听说,我是如何娶那个女人的。”
“呵呵,想不到白老大居然能屈服于老狐狸的淫威,娶了他的女儿。看来,利益面前,一向重情义的白老大也不能免俗啊。”
“男人做大事,有所为有所不为。待我好的,我加倍报答;待我不好的,我加倍还回去。阿诚,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就会懂,男人有时候是输不起的。”
袁诚一挥手:“有什么输不起的!有起有落才叫人生,男人在这世上走一遭,什么都可以不在乎,唯独女人不行!如果连自己的女人都抛弃了,那还算什么男人!”
“阿诚,你还是年轻气盛啊。像我,经过的历练多了,你就知道何为身不由己了。”
“身不由己也好,年轻气盛也好,我都不会放开自己的女人。”
白景昕听了袁诚的这番话,一时恍了神,莫非,真的是自己年纪大了,才输不起的么?
两人的对话开始转入了正题,由于南部首府的地震,白景昕预定的这最后一批军火,起码还要多等上几天才能出货。现在,全国上下的焦点都投在了这儿,他和袁诚都不想担风险。
谈完了工作,这两人又转去餐厅,一边吃早餐一边又天南海北的闲聊。如果他们是普通人,一定会成为兄弟、知己,可时下只能对彼此惺惺相惜,他们的身份,注定不能成为真正的朋友。
简瞳在二楼半转弯的角落,一字不落地听着他们聊天,也一字不落地录进了自己的手机里,可那并没有任何作用,因为这么久的对话当中,他们很有默契的未提及与军火有关的一个字。简瞳既担着心又暗暗松了一口气,如此这样最好,起码,白警官并没有证据去抓到白景昕的把柄。简瞳跟自己说,等他们两个下回谈话,她就再录最后一次,就只最后一次,她就收手。三次录音都没能留下证据,这难道还不能说明一切吗?她希望,用这个去说服白警官,不要再在白景昕身上浪费精力、做无用功了。
送走了袁诚,白景昕端着早餐去楼上看简瞳醒了没有。
简瞳正在卫生间刷牙,白景昕从后面抱住她,看着镜子里她的脸:“瞳瞳,伤口还痛不痛?”
简瞳睡眼惺忪、头发凌乱,满嘴都是牙膏泡沫,被白景昕这样一抱,略显不好意思:“你的伤比我严重,应该我问你痛不痛才是。”
“你不痛我就不痛,你痛了我更痛。”他揉了揉她的乱发:“洗好了来吃饭,然后,我们下山去镇子里逛逛,听说,有不少热带水果卖,又好吃又便宜。”
简瞳想起上次来别院,一直在山上呆着,顶多就是在山里走一走、拍拍照,自己还从没下过山呢。
一想到马上就能吃到美食,简瞳三下两下地刷完牙、洗了脸、梳了头发,几口就吃光了早餐,来不及咽下的食物把两腮涨得鼓鼓的,白景昕哭笑不得:“瞳瞳,快喝些水吧,吃这么急,也不怕噎到。”
简瞳调皮地眨眨眼:“这不是为了待会儿的好吃的嘛。”
白景昕宠爱地摸摸她的头发:“真是个傻丫头。”
收拾妥当,两人准备出发,简瞳拿起小挎包就走,白景昕说道:“镇上的市场可不比松江的超市,鱼龙混杂,你吃起来还能顾得上看管你的包么?”
简瞳吐了吐舌头,放下包包:“也是。那我不带包包也不带手机了,带你就行了,轻装上阵。”
“好,走吧。”
刚走下几级楼梯,白景昕想起了什么:“瞳瞳,我去上个厕所,你在客厅沙发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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