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次回来怎么变化那么大?
脸还是那张脸,可行事作风、说话语气,都恶劣的让人难以接受,根本不是印象中忍辱负重的霍初霄,浑然就是个花花公子。
荣三鲤拍开他的手,冷冷道:“我想你误会了什么。”
霍初霄嗤笑,凑近她,气息洒在她脸上。
“我不信,除非你发誓,这段时间从来没有想起过我。”
荣三鲤无法开口。
她不仅想过他,还想过很多次。
她真想抓住他的领子,问他今天到底发得什么疯,从头到脚除了这张脸以外,没有一样是正常的。
还是说……这才是他的真面目?
她心生警惕,往后退了点,看着窗外说:“开车吧。”
霍初霄舔舔嘴角,回到原位上,吩咐司机开车。
霍公馆一直有卫兵驻守,佣人日日打扫,花瓶里的鲜花永远都是当天采摘的,仿佛他从来没有离开过。
二人走进客厅,霍初霄脱掉外套随手往沙发上一扔,卷起袖子,让佣人倒了两杯冰镇香槟。
荣三鲤坐在沙发上,看着佣人递到面前的淡金色香槟,微微皱眉。
“我不喝酒。”
霍初霄靠在窗台上,回头看向她,窗外照进来的灯光将他的身材照得格外伟岸。
“这么不给我面子?”
荣三鲤道:“你明知我不喜欢喝酒,还要我喝,不也是不给我面子吗?”
“几天不见,嘴巴愈发伶俐了。”霍初霄把玩着手中漂亮的水晶香槟杯,缓缓走到她面前,似笑非笑地说:“不如这样吧,只要你喝下这杯酒,我就把我突然离开的原因告诉你。”
他的原因必然跟陈闲庭有关系,或许还跟陈闲庭下面的进攻计划有关系。
荣三鲤打量了他一会儿,端起杯子准备一口饮尽,突然被他握住手腕,不解地看着他。
霍初霄抽走她手中的香槟,端起自己的香槟轻轻啜了口,舌尖极其暧昧地舔舐唇角,以一种近乎挑衅的姿势塞进她手里。
“喝这杯。”
荣三鲤眯起眼睛看着他的笑容,咬咬牙,仰头一口气喝光了。
香槟酒精含量不高,除了入口时少许的辛辣感外,后面就变成了淡淡甜味、带有发酵感的果香。
或许这是一瓶好酒,但对于不爱喝酒的荣三鲤来说,只是一款味道奇怪且难喝的饮料而已。
她放下杯子擦擦嘴角,“可以说了吗?”
霍初霄笑了笑,将她的那杯也喝掉了,坐在她身旁,高大结实的身躯靠着她的肩膀,说话时胸腔会有轻微的震动。
“你应该也猜到了,是陈闲庭临时传我回去的。”
荣三鲤垂眸看着茶几上的两支空酒杯,没说话,静心倾听。
霍初霄道:“有人在他面前举报我,说我暗中与昌州的赣系势力有联系,而你就是我的联系人。”
昌州、赣系,这两个词让荣三鲤的心脏停跳了一拍,仿佛自己最大的秘密被人戳穿,惊愕地抬起头,过了半晌才沉声问:“你怎么解释的?”
亲信与外人私通是很严重的事情,尤其是如今势力众多,盘踞在各地,都在修生养息等待决战的来临,其中不乏实力可与陈闲庭一战者,他这个总理之位坐得并不稳。
以他这么谨慎小心的个性,但凡有点风吹草动都会认真对待,例如被抓的李教授。
李教授充其量只能动动笔杆子,煽动一下群众情绪,而霍初霄手中则掌握着实打实的一支军队,比他的影响力大得多,对陈闲庭来说也危险得多。
可是看餐周上二人说话的样子,陈闲庭对他分明还信任得很,一点戒备都没有。
霍初霄到底有什么本事,让他如此死心塌地地相信他?
荣三鲤对此很好奇,霍初霄却好像根本没放在心上,表情特别轻松。
“何须解释?我跟了他这么多年,可以说没他就没我,要是我背叛他投奔别人,那不就成了名副其实的白眼狼么?”
“你这么说……他就相信你了?”
她还是难以理解。
霍初霄低下头,鼻尖快戳到她脸上。
“不然呢?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还是你觉得我们的确在背叛他?”
他的话让荣三鲤彻底陷入怀疑中,一个人怎会在不到一个月的短短时间内,观念变化这么大?
在他离开时,她潜意识里已经把他当做盟友,可以信任的人,但眼前的霍初霄使她再次产生距离感,比当初从平州逃走时更陌生。
她的太阳穴绷得太紧,明显感觉到血管在跳动。
荣三鲤放在身侧的手悄悄握紧,脸上露出一抹温柔的笑。
“当然不是了,这世界上唯一能保证对陈总理永不背叛的人,恐怕就是你吧。”
霍初霄对这个答案算不上喜欢,轻哧一声,坐回原位。
荣三鲤在心中吁了口气,准备告辞离开,却听到他说:“今晚留在这里睡吧,我让人为你准备了换洗衣物。”
她摇头,拎着自己的手袋站起身。
“酒楼有很多事要忙,我晚上必须得回去。”
“我不认为这世界上有什么必须得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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