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珠啊,我教你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本事,保管把那人收拾的服服帖帖。”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你先去勾引他,看差不多到手了,就立马放手、远离、性冷淡……”
我头疼:“停停停!得了吧,我可没时间收拾他。”
周青青还在那头喋喋不休,分享她这些年混迹情场的心得。
“鹿珠我告诉你,男人都是一个德行,你对他百分之百的好,他偏不领情;你不搭理他,他反而放不下……”
“好好好,受教受教,我这边有事,先挂了。”
“别啊,我还没说……”
我挂了电话,没来由感到好笑。这都什么跟什么呢?也许周青青说的很对,这是一条被无数女人的实践所证明的真言。
但我知道这个道理只适合逢场作戏,如果真的遇见了那个人,所有的感情都将会不受控制。
我对张宗仆一无所知,他好像是凭空出现在我生命中,也许未来的某一天,也会忽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使劲咬了咬唇,告诉自己该清醒一点,因为我早已尝过求而不得的苦。
走出洗手间,房间里没人,拉开窗帘,外面的天色一片暗蓝。楼下已经有推着车子的小贩在卖小吃。
其中有个胡羊焖饼摊子前站着个人,很眼熟,我定睛一看,那不是张宗仆吗?看他大衣下面鼓囊囊的,估计小花生正趴在他腿上呢。
他从老板手中接过打包盒,朝马路这边走来,穿着宋林泉送来的羽绒服,身材高瘦,乍一看还挺惹眼的。
路边有个戴鸭舌帽的卷发女郎朝他走过去,似乎把他叫住说了什么话,张宗仆在一旁摇了摇头,那女孩好像有些失望,愣愣看着他径直穿过马路。
我心里正奇怪着,张宗仆走到楼下忽然抬头,正好与我对视。我脸一红,有种偷窥被发现的感觉,一把拉上了窗帘。
过了一会,门外传来敲门声,我刚想过去开门,张宗仆却已经自己推门走了进来。
“你这人……懂不懂礼貌啊?”
张宗仆看着我:“我知道你是要来给我开门的,何必劳烦?”
我简直无语。小花生从他衣服下面钻出来,兴奋地叫道:“姐姐,有焖饼吃!”
说着捧起张宗仆手中的打包盒,献宝一样端到我面前,我立马闻到一股浓浓的羊肉香味。看向盒子里面,一块块羊肉焖得极烂,软饼也浇汁饱满。
我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张宗仆把一次性筷子递到我面前。我想了想,也没必要亏待自己的肚子,就拿起筷子跟小花生你一口我一口吃了起来。
好久没吃到这么纯正的胡羊焖饼,盒子很快就见底了,这是一个超大份,小花生的肚子都圆滚起来。
我也差不多,吃完连动都不想动,侧躺在床上翻手机,小花生也把脑袋凑过来看。
张宗仆在一旁说:“食罢则寝,长久必有损。”
我转头看向他,这才想起他还什么都没吃呢,有点不好意思,咳嗽了一声,“那个,要不你再去买一份……”
他摇了摇头,“我不饿。”
我“哦”了一声,回忆起相识以来,似乎他每次吃的东西都很少。
“刚刚在楼下,那个小姑娘与你说了什么啊?”我一边玩手机一边装作漫不经心地问,耳朵却竖得高高的听他回答。
“她问我要电话号。”
我“噗”了一声,还以为是什么呢!笑嘻嘻转头看向他:“你伤那小姑娘的心了,这么小气,连个电话不愿意留。”
话一说出口,立刻觉得不对劲,不对啊!连我自己都没有张宗仆的电话,这家伙……怎么从没见他拿过手机呢?
“你不会……没有手机吧?”
张宗仆看我惊讶的表情,似乎也有些奇怪,皱了皱眉说:“无用,并无可联络之人。”
我苦笑,这人到底生活在哪个年代啊!从行李箱里翻出一部老式诺基亚,这是我上高中时用的,下楼买了张卡装进去,还可以打电话。
我想了想,觉得应该重新定位我们之间的关系,就跟张宗仆说:“你现在呢,就算是我请来的侦探。我要找爸爸,可能需要你的帮忙。这手机你装着,我要联系你时就给你打电话。”
不知为什么,说出这句话我没有觉得一丝的轻松,反而很伤感。
他倒是好像没什么感觉,接过手机看了看,“你要找我,对小花生说就行了,它会找到我的。”
我“嗯?”了一声,敢情小花生的作用就是当手机使?“哦,原来那小家伙是那么用的啊。”
小花生正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闻言拍了拍胸脯对我说:“姐姐,我跟哥哥已经通了六识,以后别担心找不到他,有我呢!”
“通了六识?什么意思?”
张宗仆说:“眼识、耳识、鼻识、舌识、身识、意识。只要我想,小花生可以见我所见,听我所听。”顿了顿又把手机装进兜里,轻声说:“当然,你也可以给我打电话。”
我心里好奇还可以这么玩,就点了点头,又说:“你当我的侦探,我会付你工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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