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宗仆在一旁淡淡地说:“去外面说。”说着看了谷梁燕一眼,谷梁燕又饶有意味地瞟了我一眼,率先走出了房间。
三人走了出去,房间里顿时就只剩我一个人。
还没清净一分钟,就听外面传来宋林泉的叫声:“卧槽!你们以多欺少!”
我捂住耳朵,问候宋林泉他祖宗!要是我还能动,绝对会去找一把刀去砍人!
谷梁燕冷笑了几声:“就凭你?也想让老娘出手?”
宋林泉“嗯?”了一声,接着就是:“张宗仆!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吧!”
我听出出手的人是张宗仆,心中好奇,勉强爬起来推开窗户,探着脑袋往院子下面望。就看见假山上站着两个人,张宗仆和宋林泉。
我去!这是月黑风高夜,决战紫禁之巅的架势呵!
张宗仆淡淡地道:“当年英国之事无以回报。不如你我切磋切磋,待会如果不小心误伤了,还请千万不要介意。”
我心中奇怪,英国之事无以回报?难道那场拍卖会还发生了什么事,宋林泉没有全部都告诉我?
宋林泉气态悠闲地还了一个“哦”字,一抬腿踹向张宗仆的……裤裆。
我叹息一声,心说这个起脚式也真是……清奇啊。张宗仆会不会认为我们敦煌来的都爱踹人的裤裆呢?
张宗仆的身体就像弓一样向后面弯过去,避开了宋林泉的一脚,同时伸手为刀,砍向宋林泉的脖子。
我捏了一把汗,宋林泉明显反应很迟钝,居然不闪不避,甚至还抬起肩迎接张宗仆的那记手刀。
这是什么玩意儿啊?我虽然没练过防身术,但也知道,想要把一个人打晕并不是去打人的后脑勺,那样容易把人给打死。最好的办法就是捏那人的脖子经脉,让人大脑缺血晕厥。
就看宋林泉挨了张宗仆的手刀,整个人不出所料斜着往地上摔去。我简直要被宋林泉蠢死!
张宗仆拉住他的胳膊带了一把劲,才没让他脑袋着地,不过摔在地上的动静也不小。我甚至感觉这栋木结构的楼都颤了一下。
谷梁燕笑了一声,就走到宋林泉身边,抽出一把小尖刀,幽幽地说:“看来这姓宋的还是有点小聪明的。”
我一惊,来不及细想她这话的意思,以为她这是要杀人灭口,连忙叫了一声:“哎哎哎,别杀人啊!”
谷梁燕看都没看我,拉起宋林泉的手,一刀划了下去。
张宗仆抬头对我说:“别担心,只是在为他接骨。”
“啊?有这么接骨的吗?”我一下子急了,以为他是忽悠我,忙说:“冷静点啊!不是大仇大怨,划几刀就行了,可别真把人弄死了!”
张宗仆还想解释,就听谷梁燕淡淡地说:“让小妮子闭嘴。”
宋林泉落在她手上,我虽然不待见宋林泉,但也绝不想他就这么惨死了,连忙捂住嘴,满眼焦急地看着张宗仆,希望他能阻止一下。
张宗仆对谷梁燕说:“你这样解法,难免那些东西不会跑到外面,贻害无穷。”
我听得莫名所以,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东西。
老板娘“嗯”了一声,慢悠悠地拽着宋林泉的一只胳膊,把他拖拉着往一个屋子里去,“知道你是怕殃及那小妮子,算我卖你个面子,回屋里再好好收拾这姓宋的。”
我掩面叹息,回屋里好好收拾?看来宋林泉是死不了,只是难逃老板娘的……那个折磨啊。
想要开口阻止,好歹宋林泉我们也是一起长大的,我年少无知的时候还喜欢过他。实在不能就这样眼睁睁看他受虐待,这让他以后还怎么做人呢?
正在我左思右想的时候,张宗仆已经上楼走进了房间,我忙问:“老板娘要把他怎么样啊?”
“别担心,只是为他解蛊。”
“解蛊?”原来刚刚我听错了,是解蛊不是接骨,忙又问:“宋林泉中了什么蛊?”
“燕子的癫狂蛊。中蛊之后若不马上化解,会癫痫发作而死。我已经封闭了他颈脉,防止蛊虫上脑。”
我“哦”了一声,恍然大悟,想起宋林泉刚刚硬生生接张宗仆的手刀,原来是故意的。“老板娘在为他放血解蛊吗?”
“嗯。”
我这才放了心,张宗仆上前来关了窗户,对我说:“你已经浸了冷水,再吹冷风,会生病的。”
他的声音温柔而低沉,我听着总觉得他若有所指,想起刚刚的意乱情迷,脸就腾地一下红了。
他走上前抱住我,“宋林泉不会有事,不要想了。”
我生怕他误解我的意思,连忙解释:“我不是担心他,我是……是……”
他盯着我,轻声问:“是什么?”
我尴尬一笑,“也没什么……”
他点了点头,“既然没什么,那咱们就继续刚才的事了。”说着揽着我的腰,把我给抱了起来,我“啊?”了一声,根本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搂着他的脖子,顾左右而言他:“那个……你身手真好。”一颗心脏在狂跳不止。
他忽然咳嗽了一声,把我给放在床上,捂住胸口微微皱着眉。
52书库推荐浏览: 东吴初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