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夫纳侍_姽婳轻语【完结+番外】(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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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猪’?莫非你跟猪八戒还有什么渊源?”晓雪扑哧一声笑出来。小世子也咯咯笑个不停,晓雪曾经给他讲过《西游记》的故事,他对那个好吃懒做惫懒笨拙的猪八戒印象深刻。

  “朱八戒?不认识,只是都姓朱而已。我叫朱三华,金洲人氏,今年三十二,尚未娶亲,嘿嘿……”她呵呵笑着,脸上的ròu挤成一堆,看起来很滑稽。小世子看着,捂着嘴直乐。

  “吃饭,吃饭”晓雪戏弄了那些个武林豪杰,心qíng大好。她给她们的药丸,并不是什么奇特的毒药,只不过是恶作剧用的泻药而已,她们拉上几天,就没事了。解药的事,是想揪住那些人的软肋,让她们不再敢为恶罢了。

  “吃饭?饭菜里都沾上的毒药,怎么吃呀?”小世子嘟着嘴巴,很不高兴,他刚刚那个金丝苏才咬了一口。

  晓雪拿起筷子夹了一根青菜,在风哥哥出手前送进了口中,嚼了嚼,皱了皱眉,道:“毒药怕什么,咱们不是服了解毒丹了吗?不过……菜都凉了,不好吃了。还得重新做,làng费呀”

  “子路,子路不好啦”

  正文 一百四十九章有苦难言

  说话的是隔壁善心的马爷爷,此时的他慌不择路地从门外冲进来,差点被门槛绊了个五体投地,离门最近的谷化雨,闪电般蹿至他的身边,在他着地的前一秒,捞住了他的后襟。

  “马爷爷,您慢点儿……”晓雪对这个经常偷偷接济孟家的老爷爷,态度十分和善。

  “不能慢”马爷爷还没站稳,就开始语无伦次地道,“林二奶奶这次带来了官兵,已经来到了村外。快,快你们赶紧坐上马车,逃吧”

  被胭脂半抱半扶着出来看qíng况的孟子路一听,也急了,他推了推胭脂扶着他的手臂,焦急地道:“你,你们赶快走吧这林二跟欢青的总兵有些jiāoqíng,刚刚她铩羽而归,这次定然不会放过你们,你们赶紧从西边小路逃走吧”

  胭脂回头看看小姐淡定的表qíng,对孟子路露出安抚的微笑:“别怕,小姐有法子对付她们,你就安心地养好身体,什么都不用担心。”

  说话间,骑兵们的震耳yù聋的马蹄声已经清晰可闻,晓雪挑了挑眉,嘴巴一抿,轻轻叹了口气,道:“真是,想安安静静吃顿饭都不能,招谁惹谁了”

  孙虚淼这会儿不像刚刚那么害怕了,在她的观念里,这官兵比刚刚那些亡命之徒要理xing的多了,至少有道理可讲。殊不知兵匪不分家,不是 有“秀才遇着兵有理说不清”的说法吗?

  门外,林二奶奶耀武扬威,她站在一名英武非凡的女子旁边,叫嚣着:“兀那丫头,见了总兵还不前来拜见?”

  说完,又对英武女子点头哈腰地道:“林总兵,就是她们,恶意挑衅,扰乱治安,杀死了我的好朋友——庄秋。您看,这就是证据”林二奶奶指着院中躺着的呈墨黑色的尸体,颠倒黑白。

  林总兵淡定地瞥了一眼地上的尸体,没说什么,只是打量着院中或站或坐的男女,晓雪那悠闲自如的神qíng,让她的视线多停留了一会儿。她清了清嗓子,开口道:“你们,有什么要说的?”

  院中各人仿佛没有听见一般,继续保持着自己的动作:黎昕坐在石头上,爱惜地擦着自己的宝剑;谷化雨靠在一棵才冒青芽的柳树,双手jiāo叉在胸前;谷化风和众小厮继续洗菜重新做饭;晓雪大马金刀地坐在中央,左手蜜饯罐,右手拈着一颗腌梅子,正往小世子嘴边放……

  孙虚淼看看晓雪,又望望林总兵,神qíng有些忐忑,张张嘴刚要说什么,被晓雪一脚踢了回去。

  林总兵见状,皱了皱眉头,林二奶奶可逮着理了:“林总兵,您看看,你看看在您面前都这么嚣张,可想而知在我们斗升小民面前是什么样子了。我那朋友死得冤枉哪”她扯着嗓子嚎了几声,被林总兵喝止住了。

  “好了本官自有分寸。”林总兵喝止住她的喊冤,又向院中那个表现最悠闲的女子道,“你们都听见了,林二告你们用武力欺人,殴人致死,你们有什么话说?”

  晓雪为自己倒了杯茶水,勾一勾嘴角,漫不经心地道:“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呗不是向来都是这样吗?即便我们辩解,有人会听吗?这林二奶奶不就是欢青的王法吗?”晓雪一连串的诘问出口,让林总兵抬了抬眉眼,细细地打量着这个看似柔弱的漂亮女子。

  “即便是王法,也容人申辩。你慢慢道来,本官洗耳恭听。”林总兵好脾气地对于她的无理,并无半点怒气。

  “好”晓雪站起身来,直视着林总兵沉稳的目光,铿锵地道,“既然总兵大人愿意听,那小民就说了哦,我的辩解只有八个字:颠倒黑白,纯属诬告”

  “大人,您看看她们的态度,根本没把您放在眼里啊这绝对是一群刁民,大人您还不把她们统统抓起来砍头?”林二奶奶一看林总兵容许对方申辩,有些急了。这林总兵上任一年多了,送礼,她也收;请客她也来。不过她的态度跟往届的官员,似乎有那么一丝的不一样,具体哪点不一样,她又说不上来,这让她很有些不放心。

  “呵呵”晓雪的笑声在院中回响,显得那么的突兀。

  “你笑什么”林二狗仗人势,有官兵撑腰,不怕她们武功高qiáng用毒如神。

  “我笑你林二,小小平头百姓,仗着有点臭钱,背后有人撑腰,便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你说我没把大人放在眼里,你呢?居然敢对总兵大人发号施令。莫非,总兵大人还要听你的不成?”晓雪笑眯眯地看着总兵大人,气定神闲。她的直觉,这个总兵大人并不像传闻那样,跟这个林二沆瀣一气。或许……有什么隐qíng。

  林总兵斜过眼来,狠狠地剜了一眼林二,看她自知理亏地低下头,又语调平平地冲着晓雪道:“难道,你作为被告,见了本官,非但不跪还态度散漫,就不是对本官的不敬了?”

  “大人明禀,小民乃秀才出身,华焱律例秀才公堂是免跪的。再说了,大人,小民不是被告,而是原告。小民不仅告她林二诬告,还 要告她欺男霸女,害得小民丫鬟未婚夫一家家破人亡”晓雪的口才,三个林二奶奶也不是对手。

  “哦?有这样的事?”林总兵看了一眼林二,问道。

  “大人,冤枉呀”林二连忙喊冤,“这纯粹是子虚乌有之事,请大人明察。你说孟子路是你家丫头的未婚夫,证据呢?可有婚书?”

  晓雪一愣,心中暗叫:完了,编过头了,怎么办。正在她眼睛滴溜溜乱转,想法子补救的时候,身后房间内传来一个虚弱的声音:“有”

  孟子路让胭脂扶着自己走出房间,身上的破烂夹袄,挂在竹竿似的他的身上,如旗帜般随风飘dàng。他被胭脂扶着小心地跪在地上,从贴身处掏出一物,双手举着呈给林总兵:“大人,小的在五年前,便与萱兰定下终身,这枚簪子,便是信物。大人明察”

  跪在他身边的胭脂,看到他手中之物,惊喜充满了眼眸:“子路,这枚簪子,你还收着呀”

  “当然,我们的定qíng信物,自然要好好的保存了。”孟子路此时的脸上的光芒,让他的伤疤看起来,都不那么显眼了。

  一个兵士将孟子路手中的簪子呈给总兵大人。林总兵看着那枚簪子,这是一枚普通的镀银梅花簪,由于被人经常抚摸把玩,簪子表面镀的一层银已经脱落,露出光滑的铁质簪体。

  “大人,这样的簪子在大街上一抓一大把,根本做不得证据的呀请大人明辨。”林二奶奶看着那坏事的簪子,还要狡辩。

  “你去抓个一模一样的来?”晓雪看着有些年份的簪子,盯着林二奶奶,一字一顿地道。

  “好了本官自有决断。孟子路,本官问你,刚刚这位姑娘所言是否属实,从实道来。”林总兵将簪子还给孟子路,问道。

  孟子路定了定神,事已至此,不管这总兵大人跟林二奶奶是不是一伙的,都要搏一搏。于是,他将自己的悲惨经历一五一十地讲述出来,没有刻意去渲染自己的凄惨,也没有畏惧林二奶奶有所隐藏,一切都照着事实陈述。

  林总兵听了,脸上的表qíng没有丝毫的改变,仿佛已经听了千遍万遍似的。结束后,她用没有qíng绪起伏的声音道:“有没有人证物证?”

  “有,我们都是人证,还有周边的百姓,不过他们畏惧林二不敢出来作证罢了,如果大人有心,可以暗访就能得出你想要的真相。至于物证嘛,还需要吗?林大人亲眼所见不足以说明一切了吗?”晓雪代为回答道。

  林总兵看着院内的萧条,以及眼前男子瘦弱得风一chuī就倒的体态,沉默了半晌,对林二奶奶说:“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冤枉呀大人……”林二奶奶悄悄塞给总兵大人一叠银票,对她使了个眼色,连连喊冤。她自以为做得巧妙,殊不知全落入晓雪的眼中。

  “闭嘴”林大人将银票笼入袖中,对林二奶奶严肃地叱了一句,然后对跪在面前的孟子路,说道:“既然林二奶奶对你们家造成如此伤害,那就罚她做出补偿吧”

  她将林二奶奶刚刚递给她的银票,从袖中掏出,认真地数了数:“纹银一千两,虽然对于你受的苦来说,这银票算不得什么。不过,聊胜于无呀况且,你和你爹爹的身体调养,你妹妹的教育培养,都需要这笔银子。这样吧,本官做主,你们就这样私了了吧”

  晓雪抬眼看了看这个英武高大的总兵大人,觉得越来越看不懂她了。你说她清正吧,为什么不趁此机会将这个危害欢青的毒瘤拔去?说她腐败吧,又未曾包庇林二,错判误判。她,到底想要做什么呢?

  林总兵察觉到晓雪的目光,挑起嘴角,冲她微微一笑。本官的底细,岂是你一眼能看穿的?她咧了咧嘴,又道:“林二残害孟家一案了结。那么现在来审审你们杀害林二朋友一案吧。这位姑娘,xing命、年龄、家乡、所来何事、去向何方?”

  晓雪嘴角抽了抽,做出一副恭敬的模样:“小民邵晓雪,十四岁,铭岩镇人氏,准备去京城开店,路过欢青想考察商qíng看能不能在此处开个小店。小民的丫头与未婚夫多年未见,此次准备让小民给她们主婚,下聘娶亲,谁知竟然遇到这样的事。”

  “林二状告你们杀死其友,你有何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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