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有人进来,提着两桶热水,还有两套干衣服,再端上来两份饭菜送了过来,这些应该是徐放吩咐的。
余露看着这些东西就开始大骂徐放不讲仁义道德,在背后陷害他们,根本不是人做的事。陆青月摇摇头毫不在意说:“快洗澡吧,别一会儿着凉了,那就不好受了。虽然是徐放吩咐的,但是只要我们不受罪,当下还有什么比这个更重要?只有养足精神,我们才更有逃出去的可能。”
余露根本没想得那么长远,一听陆青月这么说,好像有一些明白了,但是心里过不去那个坎儿,依旧不肯进去,那边陆青月已经脱下了衣物进热水里泡着驱寒了。
余露冷得打了个哆嗦,没忍住热气的诱惑,也脱衣进了水中,泡了没多久,余露的身子就已经暖和起来了,额头上一脑门的汗,心里有些话,想说但是又不想说的模样。
陆青月看透了余露的心思,说:“你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吧。”
余露犹豫了一会儿,才说:“青月,我感觉你有些陌生了,今天那两个男的说话那么难听,你不仅不生气,还向他们求情,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和张泽全好,但是我不希望你那样,还有和徐放的时候,徐放明明那么可恶,你心里真的一点都不怪他吗?”
陆青月眯着眼睛看着红砖的墙壁说:“你知道这种情况下什么最重要吗?”陆青月说着,嘴角一丝浅笑:“你和他们争赢了又怎么样?我们现在是阶下囚,更何况,张教练的身体,还有你,我不服软想办法怎么办?徐放那件事情,我不怪他,因为世界上不会所有人都向着你的,徐放有自己的利益,我们有我们的想法,所以不怪。但是那一枪,我记在心里了。”
余露红了眼眶,这一天哭了无数次了,眼泪都落不下来了。余露为陆青月感觉到委屈,明明陆青月在这件事里才是扛得最多的人。
陆青月突然看着余露一笑,伸手过去捏捏余露的脸说:“不要哭了,都快哭成猪头了。”
这样的陆青月才是余露熟悉的那个陆青月,余露一下被陆青月逗笑了,眼里的泪水也被憋了回去。
陆青月泡完了澡,将送来的食物吃掉了,然后和余露一起躺在了床上。这几日陆青月比过去一年都疲惫,但是陆青月没有丝毫睡意。
余露看着陆青月小声说:“青月,你是不是在担心霍团长?”
陆青月担心,她想知道霍流深在哪里,她想知道霍流深伤得怎么样了,想知道霍流深有没有被人伤害,想知道霍流深现在想没想她。陆青月现在心里没有底,霍流深身上最起码受了三枪,陆青月没有尝试过子弹打进肉里骨头里的感觉,那一定非常疼。再想起霍流深在那种情况下把昏迷的陆青月抱在怀里,不让任何人伤害她,把自己的后背留给了敌人任敌人伤害。只要一想到霍流深流了那么多血,陆青月就心里像是被刀绞一样的疼痛。
陆青月眼角有一滴隐隐约约的泪水,滑落的瞬间掩藏在黑色鬓角里。
陆青月知道徐父肯定不会让霍流深和自己见面的,但是就算让陆青月见,陆青月也不敢,她害怕看到霍流深的伤,她不敢看到那样的霍流深。
余露发觉了陆青月的情绪不对劲,赶忙哄着一样的说:“好青月,我不说了,你也不要乱想知道吗?他们不会伤害霍团长的,现在估摸霍团长正在治伤呢,等霍团长看完了医生就会过来找我们的,你不要担心了。”
陆青月转过头,对着那一片红色的砖墙,没有心思说话。只是静静在心里临摹着霍流深的脸。就算是现在这种情况,陆青月依旧相信只要有霍流深在,那一定就会有解决办法的,霍流深说他不会离开,那他就一定不会离开,陆青月坚信。
第二日,陆青月她们被人重新抓起来进了囚车里,张泽全也被关在一起,看张泽全的脸色和身上发现衣服和绷带都被换过了,气色明显比昨天好很多,但是还是不愿意多说话。
果然还是没有见到霍流深,反倒见到了徐放,陆青月昨天说了那些话之后就没有打算再和徐放说一句话,闭眼靠在囚车里。
徐放受了余露和张泽全的冷眼,又看到陆青月一句话不想和他讲,心里顿时就想到了前几日他们还在逃命时陆青月对霍流深的态度,现在一对比简直就是天差地别。
陆青月对霍流深的时候就是绕指柔,对徐放的时候就是一颗冰冷的石头似的,尤其是陆青月对着霍流深的微笑,两人之间的默契和无微不至让徐放脑袋里好像快要炸掉一样的嫉妒。
徐放想不明白为什么陆青月会对他的好视而不见,霍流深哪里比他强值得陆青月这么喜欢他?
三天后,陆青月她们一行人又回到了徐府的地牢里,这一层地牢现在已经加固了,连铁门都是已经加粗过的,可想而知徐父对她们这一行人很是不放心。还吩咐任何人都不可以进来,就在门口安排了四个兵官,徐父将锁着她们的铁链钥匙自己拿着,这才放下心出去了。
果然如同陆青月心中想的一样,他们不会让陆青月和霍流深见面的,这几天里陆青月只有在到徐父的时候匆匆见到了霍流深一面,霍流深好像比之前更瘦了,下巴都尖了,脸色也不好,两条腿都绑着绷带,手上有一些细小的伤口被绷带包住。因为霍流深双腿中了枪,虽然没有打中骨头,但行动十分不便,由两名兵官搀扶着霍流深上了岳将军的的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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