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杜叫谁不行,非把你给叫来了。”
陆青月说:“我在帐篷里你以为是他非要叫我吗,我是听见小杜同志说话了,想到我那张凭白得来的奖状,就想来见旅长一面,看看是不是某人给我要来的。”
霍流深一笑,“你都猜出来了。”
“我又不傻,那五个人里除了你知道我,谁还特意给我请功吗。”陆青月笑看着霍流深说。
“我听说只给你送过去了一张奖状和杯子,救的怎么也是个领导啊,就这么草率。”霍流深也笑着貌似不满的说。
“别在外面这么说,”陆青月拍了霍流深胳膊一下,“小杜同志说现在战事繁忙,等结束以后有表彰大会的。”
霍流深听了点点头,又开始说起了别的话:“你怎么小杜同志小杜同志的叫,他还做了什么大事了吗?”都没这么叫我。
陆青月哭笑不得,不知道为什么霍流深今天话这么多,打断道:“好了好了霍同志,我真得赶紧进去了,不然旅长要生气了。”
霍流深没说什么,点了点头。但不知道为什么,陆青月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了一股不舍的情绪,她猜想霍流深应该是本来打算跟旅长报告完后再去医疗处找她的,但是霍流深没有说话,陆青月也不好胡乱猜测,只能再征询的看着霍流深。
霍流深微微挑了挑眉,点了一下头表示知道了。
陆青月走了几步之后又回过头看霍流深,他背对着陆青月向他自己的帐篷走去,背影看起来还是那么高大坚毅,稳重可靠,仿佛刚刚孩子气的人不存在似的。
陆青月又看了几眼,微笑着回去了帐篷。
而在王旅长这边,霍流深所提供的新的思路和完全改变的作战方式经过王旅长和霍流深几次三番的讨论和完善之后,还是否定了最初那几个人提供的方法,毕竟不适合现在的情况,风险又太大。霍流深和王旅长重新计划了新的作战方式,在霍流深提供的思路的基础上完善出一个更完整的路线。
王旅长报告给了上级,经过几位高层统帅的商讨之后都认为是不错的突袭方法,而且还节省了大量的时间和人力,如果成功之后这块高地就相当于已经被军队占领夺回了,而这一步如果达成的话,就说明离战争结束也不远了。
只是还有更多的细节需要讨论,霍流深几乎是忙得脚不沾地,快要住在王旅长的帐篷里了。
王旅长年轻的时候还只是个小班长,跟在当时还是排长的王团长手下苦哈哈的熬资历。霍流深当时沾了霍老爷子的光,暑假被送进了真正的军营训练。
当然那个时候的霍流深认不认为自己是沾了光就不知道了。总之,十几岁的霍流深和一群小兵跟在小班长的身后起早贪黑地训练,第一天去了就换了军装和解放鞋跑了五公里。
晚上好不容易回到了宿舍休息,当了十几年学生的霍流深从没像今天这么被正规地训练过,一天下来衣服也被汗水浸透了,脸和脖子被晒红了一大片,回宿舍难受的洗了好几遍脸还是通红得难受。
小班长照顾这个新来的小弟,把自己的毛巾浸湿了借给了霍流深,还匀出一点擦脸油给霍流深抹了抹,并且两个人严肃地保证了不能把班长居然有女生用的擦脸油的事情说出去。这份交情就这么结下了。
想起当时的事情,霍流深就忍不住仔细观察了观察王旅长的脸。心想王旅长年纪这么大了长得却还这么显小不是没有理由的。正想着,王旅长拍了拍桌子,“干什么呢,若有所思的看起来不像想正事儿,还不赶紧想想这一块怎么弄。”
霍流深点点头,欲言又止了几次,还是想问:“旅长,你还用那个擦脸油吗……”
王旅长一下黑了脸,咳嗽了几声,避而不答,“你快说这个地方有什么解决办法!”
霍流深点了点头,说:“知道了。”那就是还在用。他打算回去跟陆青月分享一下这个八卦。
最后霍流深是被王旅长用霍流深亲自砍下来的树枝做成的临时拐杖给打出去的。
霍流深迷茫地想,不就问了一句吗,至于这么大反应吗?
总之,不提这场单方面的殴打,在定下来最后的决策之后,已经熬了好长时间的霍流深摸摸了自己这件天又长长了胡茬,决定效仿王旅长,多注意一下自己的个人形象,刮个胡子再去找陆青月。
于是等陆青月再次见到霍流深的时候,本来以为会看到个熬了好久神色疲惫的霍流深,却发现霍流深还是看起来那么高大潇洒,脸也整齐,除了有些黑眼圈,连胡茬都刮得干干净净。
陆青月沉默了一下,想,霍流深以前有这么注意形象吗?这几天,到底跟王旅长学到了什么啊?
霍流深自觉将自己收拾得整整齐齐,在未婚妻面前没有丢面子,还想跟陆青月分享一下王旅长的小秘密
陆青月听得目瞪口呆,没想到暴脾气的王旅长私下居然还有这一面,看着霍流深一本正经地说王旅长的笑话,忍俊不禁看看着霍流深,越发见识到了霍流深的促狭。
“你怎么知道王旅长的事的,这个可能连小杜都不知道吧。”陆青月问。
霍流深解释道:“我还没上军校的时候就被我爸爸带到军队里去了,跟着一起训练了很久,当时王旅长就是我们那个宿舍的班长,带了我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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