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个小动作”陆青月启唇,嫩红的唇瓣一张一合:“明明和霍流深一模一样”
本来她是一直觉得时代在进步,科学能解释一切,不要相信什么子虚乌有的事,可这一次,即使霍流深和魏路只有这一个相同点,即使两个人声音完全不同,即使他曾用那样的眼神看过她,她都想去相信,那所谓的‘女人的第六感’,去再次努力。
依稀间,她记起来回来的时候听说魏路明天不在,要出门。
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她这样想:明天,我一定要去他房间查看,一定要找出证据,证明他是霍流深!
第二天。
军营里的士兵早早地在训练场操练,他们脱去上身的衣服在天边一抹鱼肚白下露出古铜色的、坚硬如铁的胸膛。汗水在他们青春的肌肤上滑落,链接了腹部的腹肌,随着人鱼线浸湿了腰际的织物,将灰蓝的布料点滴成深蓝色。
小鸟在树枝间跳跃,以清脆的啼鸣迎接朝阳的到来。天边的鱼肚白消失了,云朵被什么点燃了,在它身后,旭日东升,绽放出耀眼的金灿灿的巨光。
陆青月换下了青色的棉布裙,套上来一身白大褂,随手拿起几样药品,揣在大白兜里,一路行至魏路所在的宿舍。
守卫的士兵刚刚换防,两个不大的小孩戎装裹身,站在门口两边,腰杆笔直笔直的,还真有一点男子气概。
陆青月装作平时的模样,闲闲的走到门口,果不其然被两把枪挡住了路。
“站住!”两个士兵同时喊道,这一声喊的倒是洪亮得很,没把她耳朵震聋,但是吸引了周围人的注意力。
他们的工作其实不是很重要,不然也不会用这样两个小孩子戍卫。作为哨兵,他们的枪里只有一发子弹,所以他们真正的任务是吸引注意力。
本来哨兵也是有一把全副武装的机关枪56式半自动步枪或者是81式突击步枪,但是在一部队里,一位普通的逃兵在多次抢了哨兵的枪,并在该管辖内不断滋事,为了治安,部队队长就禁止哨兵枪里安装太多子弹。
“干嘛?”陆青月先声夺人,故意显出很不悦的样子。
哨兵问:“你是来干什么的?”
陆青月挺直腰,理直气壮的说:“我是医护兵,当然是来看病的。”
“给谁看病?”
“魏先生。”
两个哨兵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说:“魏先生不在,你下次再来吧!”
陆青月心里轻松一点了,她就怕魏路临时改变计划,留在宿舍,那样她不但达不到目的,还会被当场抓包。
霍流深在闲暇时和她聊天说过:“永远要防备意外,给自己留后路,最好的战斗状态是退可守、进可攻。在不明敌人态度的情况下,要做好最坏的打算。怀疑是很难消除的,你需要付出更大的努力和谨慎去防备。宁愿相信那人是敌人,也不要轻易把他当作朋友。”
霍流深……想到这个名字,她的心脏又不可避免的抽疼。
没事的。她安慰自己:马上就要知道了。
对面的哨兵没有注意到陆青月情绪的波动,只是很认真的执行命令。
“我知道,魏先生提前和我说了,他说他可能要出去办事,要我晚点来。不过我也没想到现在他都没回来,我在他房间里等等就好了。”
“不行!”左边的哨兵一口拒绝,万一这女人在宿舍里干了什么违禁的事怎么办?
右边的哨兵本来想开口同意的,被伙伴这么一抢白,收回来脸上的柔和。
“再说,你说你是医护兵就是医护兵啊!你先拿出工作证,给我看看编号。”部队里的医务人员都有编号,而且在档案室里有相关资料,这是为了方便查证,以防间谍。
这不是什么大事,所有的医护人员有这样的规定,身上要带着这样的工作证,以便确认身份。陆青月从大褂口袋里掏出来,交给了右边的哨兵。
他仔细比对工作证上的照片,看着信息问:“你叫什么?”
“陆青月。”
“年龄。”
“25。”
“工作类别?”
“医护兵。”
右边的哨兵在仔细确认所有信息后还是一脸怀疑。想了想,他把陆青月的工作证交给左边的哨兵:“你去档案室看看。”左边的哨兵点点头,一路小跑。
“至于吗?要不我回去,等魏先生回来,你去给他看病。”陆青月也有点脾气了,不就是看个病吗?怎么那么麻烦。这样磨蹭下去,还没进魏路的房间,怕是他就回来了。
右边的哨兵也觉得如果眼前的女人说的都是真的,那自己的行为确实过分。毕竟是小孩子,存了几分心软,抿抿唇道:“魏先生……从来没有叫过医生在他家里给他看病,他很厉害,就算是真的生病了,很疼,也会自己去医务室那里。”
陆青月心里燃起了一丝心疼,这个人很坚强。和她的霍流深一样,他也是个心里燃着火的男人,有骄傲和自豪。见过他那么多次,他的脊梁没有一次不是挺直的。
可她恍然一想,这意味着魏路的房间不会有人进去,所以这个哨兵才这样警惕。如果真是这样,魏路为什么这样干呢?只是不喜欢、不习惯,还是他的房间里有什么?此刻的猜想,不禁让她心神一振,觉得魏路是霍流深的可能性又大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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