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季!”阮离惨叫着,跌掉在地“你敢这么对我,我会让你后悔”他的手指在地板上划着,口里忽然吐出一口颜色浓郁的血,他脸色暗淡却还是面目狰狞。
四季想,医学可以救世人,但是难以救魔鬼吧,四季不看他,她对他的所有的忍让已经到了一个限度,他心里的魔障已让他失去了所有的善心。
“阮离,你到底有多幼稚啊?你难道还认不清,现在的我不再是以前那个任你欺负的那个我了吗?我可以甩开你8年,就可以甩开你80年。”四季吐了一口气,她终于觉得心里舒畅一些了,果然年龄大了,心境也能更加宽阔。
他像是愣住了一样,只痛苦地蜷缩着自己的身体,恶毒地盯着他认为她站在的地方。
四季心里感慨,她不想再和他计较,他连她在哪里都不知道,这个恶魔,不过是她童年的梦魇,再也不是能够阻碍她前路的噩梦。
四季看他脸色越发难看,嘴边的鲜血流得越发快,身子也开始颤抖,便走出去招来一直在外面等着的冯叔:“他发病了,你赶紧去看看吧。”
看着冯叔着急地往房间里去的背影,四季烦恼地抓头,第一天回来就将他给气吐血了,以后还是住出去吧。
晚上吃饭的时候她也没有看见阮离,想着那位肯定是少爷病发作,不管他,继续吃自己的,阮离不在,四季胃口大好。
“四季,上去看看你阿离,下午他怎么又发病了呢?”继父公司有事,和四季见过面之后就离开了,所以饭桌上只有母亲和四季。
“妈,我可没有碰他”四季马上洗清自己的嫌疑,他确实是自己摔在地上的,她连扶都没有扶过。“你这孩子怎么这样?小时候不是和阿离相处得很好吗?上学上课放学都形影不离。”母亲埋怨道,其实心里还在计较她这么多年没有回家。
“哦”四季低下头,快速地扒了几口饭,相处得好?形影不离?她都忍不住冷笑,她最不想见的人就是他。
“把这碗粥送上去吧”吃过饭之后,何婉递过一杯粥,笑着看四季。“妈,家里这么多人,你要谁送都可以,为什么要我?”四季忍不住了,上去看他就算了,为什么还要管他吃喝啊!
“四季你什么态度!”何婉一下子也爆发了,四季也知道是自己太排斥了,本来一家人送个什么东西也正常,可是她要送的对象不是个正常的啊!
“妈,我错了,我送还不行吗?”四季想着明天还要提出搬出去的要求,现在激怒母亲还是不太明智。“你要保证他喝完”何婉用一种不争气地眼神盯着四季。
四季欲言又止,叹了口气,认命地把粥端上楼。
阮离的房间就在她房间的旁边,她站在门口犹豫了好久还是推门进去了。
他的房间这么多年没有变过,他也是可怜,因为性格原因和眼睛的,他不怎么喜欢接触其他人,没有朋友,世界里除了黑暗和声音什么都没有。
他躺在黑色的被子里,身形消瘦,像是一堆骨头躺在了那里,四季被自己的形容都逗笑了,心理的排斥终于消散了一些。
他无神地望着天花板,没有理四季故意弄出的声音。四季不耐烦了,喊了声:“吃饭了,吃饭了。”他还是一动不动,像是死去了一样,眼睛连眨都不眨。
“阮离,我再说最后一次,吃饭了”四季本就不愿意呆在他的房间里,不想见到他,看他爱理不理的样子,她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我走了。”
“四季!”他听到她渐渐变轻的脚步,终于受不住地叫了出来,声音尖锐得让四季捂住了耳朵。他猛地坐了起来,要下床抓她,可是身形一晃,便倒在了床边。
他的手到处挥舞,把她刚刚放在床头柜上的粥一下打到在地,滚烫的粥全部溅在他的身上。
3.
不作死就不会死这句话放在阮离身上非常的贴切,四季十分无语,这真的不是她做的,是他自己把自己烫伤的,可是一想到要是母亲知道了,绝对会她不好过。
阮离不知道是不是被吓到了,整个人愣在那里一动不动,漂亮的眼睛无神地望着地面。
“阮离”四季走过去,用脚将碎片踢开,上前扶住他的身体,想把他从地上拉起。可是她一碰到他,他就像触电一样,整个人都进入了疯魔的状态,
他死死地抱紧她的身体,把自己埋在她的怀里,禁锢得她无法喘气,这也就算了,最过分的是,他竟然用牙齿咬她的锁骨,叔可忍,婶都不可忍。
四季猛地想推开他,可是他力气很大,四季撼动不了分毫,只能用手捶打着他的后背,发出“咚咚”的声响,四季对于阮离从来都不手下留情,连脚也运用上了,使劲地向阮离踢去。
她挣扎得越厉害,他的牙齿就咬得越紧。“阮离,你疯了!”四季被疼得停住了挣扎,气得直哼哼,她一多冷静自制,美丽温婉的女人,一遇到阮离就失去了所有的理智和办法。
“我疯了,四季,我真的疯了”他终于松了口,嘴角流着不知道是她的还是他的血,神情愈加恍惚“我他妈真的疯了,求求你,救救我!”
四季毫不犹豫将他推了出去,手肘撞上了他的小腹,逼得他不得已向旁边倒去“你要疯别在我面前疯”。她真是受不了他这样的人,明明有病还放弃治疗“阮离我告诉你,我再也不会进你的房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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