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四季将六个面,每个面六个色全部讲完,五分钟都已经过去了。四季松了手:“开始吧”阮离半天没有动,他坐在那里像是在思考什么,四季以为他犯了难,便道:“我再带你认识一遍?”
阮离摇摇头,细碎的头发在阳光下闪着光芒,看上去十分恬静。他摇摇头,低声说:“你坐在我旁边好吗?”四季惊讶了下,原来他根本就没有在想魔方的事情。“你在我旁边我才能安心。”他顿了顿,又开口,说出的话让四季无法开口。
四季坐在他旁边,他立刻靠了过来,舒适地斜靠在她身上,然后手指迅速地拨动魔方,魔方啪啪作响,动作十分流畅,让四季不自觉地看呆了。
四季只觉得是一眨眼的功夫,阮离就把一个完整的,六面颜色一致的魔方摆到了她的眼前:“这么快!”四季接过魔方,不禁赞叹:“你真是厉害!”
阮离弯了弯眼睛,露出小猫一样的表情,他仰着头,好不得意。四季忍不住笑:“你这魔方玩了多久啊?”他没有出声,倒是表情显得有些落寞,半天才道:“很久……”在她不再的日子,他一个人过了很久……
“还记得小时候下过的五子棋吗?”四季忽然想起小时候被逼无奈和阮离一起下五子棋的日子,那时候阮离这个瞎子比她还要厉害,虽然明明前5盘还是她赢的。
阮离神色一喜:“你也记得?”四季很久不再提以前事情的话题了,他一直以为那是个不可以再触碰的地方,所以他也小心翼翼地避开,现在她再次提起,阮离才觉得她是真的原谅他了。
四季点头,忽然想起他看不见,便开口:“自然是记得的”他突然从躺椅上一跃而起,然后踉跄着往前跑,直接冲到了书柜旁。
“你做什么?”看他急切的样子,四季疑惑地问。他顾不上回答四季的问题,直接按了书柜下面的密码锁。他迅速地打开一道很小的缝隙,然后摸索了半天,才从里面掏出一小盒东西。
四季本来就对那个在阮离房间唯一上了锁的柜子感兴趣,看到阮离如此宝贝它,更加好奇。她还在试图通过小小的缝隙看里面的物品时,阮离已经摸索着关上了书柜。
他猛地站起身,结果却感到头部一阵疼痛和晕眩,身形不稳地往书柜旁倒去。四季本就一直观察者他,看到他的情况立刻冲过去扶住他:“怎么了?”
他感受到四季围住他的手,安心地倒在四季怀里,手指在她的衣服上抓了几下:“我头疼……很晕……”四季想着他早饭也没有用,应该是血糖有点低:“我扶你去休息下”
阮离刚走了几步,脚心就传来尖锐地疼痛,头晕地越发厉害了,他根本站不住,就要像后倒去。“阮离!”四季将他的重量完全移到自己身上,半抱着他上了床。
他的手里还紧紧捏着小小的方形的盒子,躺在床上还不忘它。阮离努力地抬着手晃着小盒子企图让四季看到,四季低头看到已经破烂不堪的四个角,还有隐约写着五子棋字样的盒面,不由地叹了口气。
阮离清楚地听到四季的声音,以为她不喜,刚准备出声,胃里就一阵翻腾,他来不及说话,就开始作呕,身子也像个筛子一样瑟瑟发抖起来。
因为实在是没有进什么东西到肚子里,他干呕了好一阵,只有黄色的汁液顺着嘴角流下来,四季扶他坐起,搂着他给他拍着背,感觉到肩膀处有些温热,也顾不上什么,拿过放在床边的纸巾将他推离一点就给他擦着嘴。
他喘着粗气,难受得红了眼眶,鼻子一耸一耸的,样子狼狈却又让人心生怜惜。因为四季将他推离开一点,他的头越发沉重起来,身体一提一提的,熟悉的疼痛从小腹传来,咬着唇,他腿轻轻往外一踢,身子软绵绵地再也坐不住了。
39.
阮离的身体不好,四季也是知道的,他和他过早过世的母亲一样,美丽妖娆却又病弱,稍微有些不注意可能就要吃一辈子的药,而且他母亲也算是死于忧郁症引发的病症了,所以阮父一直很惯阮离,几乎让他没有什么得不到的。
四季摸了摸他的额头,上方还有个方块的纱布包着,看上去越发楚楚可怜,他倒在床上呜咽着,手指还在四季手的旁边慢慢挪动着,想要抓住她的手。
“唔……疼……”阮离经受不住这样的疼痛,身子不断抖着:“四……唔……季……”四季看他难受成这样,也心软了,他毕竟是病人“哪里疼?我给你揉揉”
四季把手伸进被子里,掀开他的衣服,摸进他的腹部,果然身体一片冰凉,连小腹都有些向外鼓出,肠蠕动也明显加快。阮离很瘦很瘦,像是一层晶莹透亮的皮包在了细弱的骨架外一样,所以她总是能明显感知阮离脏器的蠕动。
他疼得满头大汗,无意识地抓着四季的的衣服:“抱我……我……冷!”“我叫医生过来,好不好?”四季看他疼成这样,一向强势而阴毒的人,却扯着衣角求她,内心也有些发软。
他不依不饶,疼得直叫,两条腿还不是地抖动一下,腹部像是有尖刀慢慢地捅入,从下至上,愈加深入,等不到四季的怀抱,阮离忍受不住弓起身体,将自己环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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