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阮离身体不好,最好还是多卧床休息,四季怕他无聊,会时不时与他说说话,阮离以前最爱和她对着干可自从两个人试着接受对方以后他变得“温顺”很多。
四季还是照常每天记下阮离的信息和在这里的日记,突然想起宁可,看了看半卧在床上玩着魔方的阮离,四季还是打了个电话过去。
宁可几乎是在响第一声的时候就接通了,她冷冷地开口:“你还记得有我这个人啊?”四季立马端正态度:“大小姐,我怎么会忘记,必须铭记在心”
宁可是她小学至高中唯一的朋友,是阮离监视下唯一的一条漏网之鱼,除了宁可她的性格原因之外,就是她确实身份不同,阮父一般不会阻止反而乐见其成。
“你就哄我吧,反正嘛,我是不要你哄的,你留着精力去搞定你的那位哥哥吧,我算是看透了,你四季一辈子脱不开他的魔爪,我还不了解你,你为了你妈妈能够在那个家好好生活你也会留下的。”宁可气哼哼地说道:“我只说一点,这种变态哪天真要和你同归于尽,记得打电话给我,我来帮你收尸,你生的时候我管不了你,你死了我绝对不把你们葬在一起。”
四季也不是第一次听宁可这种难听的话了,知道她大小姐性子娇,脾气躁,嘴巴毒,真不知道要来个何方神圣才能收了她这个妖孽。
“我知道他的心思,我们也坦白了,我决定试试”四季抿抿唇,有些羞赧,当年她那么恨他,也不知道是人长大了,还是回国后两个人的恩恩怨怨,总之她好像又没那么在乎了。
“我就料到了,他心思深着呢,以前我溜进你们家找你被他发现,他直接就让人把我给赶了出去,还特意让人捂着我嘴巴,歹毒着呢,隔不多久还在院子里养条藏獒防着我,我不来了狗就送走了。”四季听到宁可咬牙切齿地说着这段话,忍不住就笑了。
“好了,我知道了,你放心”四季走了几步,不放心又看了看阮离,见他将魔方放在一旁,神色略微痛苦,不由地担心:“我不和你说了,有时间再打电话给你。”
挂了电话之后匆匆走到阮离的身边,低声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他前天晚上发烧,昨天挂了水吃了药,好多了,别今天又反复了。
阮离抓住四季摸向他头的手,使劲拽紧,不说话,但是脸色阴郁。四季只好用另一只手拍他的背:“怎么了?”
“宁可……说什么了?”他一个字一个字说得很慢,带着些阴狠的意味,早知道两个人不对头,四季有些无奈:“没说什么,就说起小时候你放狗咬她的事。”
阮离确实非常厌恶宁可,那个女人,曾经成功把四季带出阮家在外玩了一天,还不止一次,他最恨别人从他手里带走他的东西,一样都不行。
四季坐到床上,挨着阮离坐着,任由阮离卧在她的怀里,她拨动着他的头发,企图放松他的情绪:“听宁可讲,我也想到我们以前,几乎是天天面对彼此,天天仇视对方,你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阮离身体一僵,他的胸口开始没来由地抽痛起来,喜欢,这个词这么美好,大概他不是从喜欢开始的,而是从她是他的所有物开始的。
阮离深呼吸着,他其实自从四季答应和他在一起之后,他是不愿意再提起以前的事情的,因为最初的他,真的是恨着四季的,当她是侵略者。
他幼年失去视力,最后又失去母亲,他仇恨着这个世界让他什么也得不到,所幸还有父亲,而何婉和阮四季却夺走了他仅剩的父亲和家,她享受着他的所有物,还毫无愧疚。
可慢慢地,他把她当作了陪伴,当成了寄托,十年时光,那些柜子里共同度过的黑暗,那些互相厌恶的日子,那些因为欺侮她而得到的快乐,那些通过她的情绪的变化而产生的生的希望,又都在八年的离去中熬成了苦涩而偏执的爱。
62.
四季看他一直没有说话,以为他不愿意说,她有些尴尬,他都没有说过喜欢她呢,总是开口闭口不要走,不准走,以前她也没相信过他喜欢她,怎么现在她又忍不住问出这样的问题呢?
“算了,没事了,吃过中饭,下午我们我们去做检查吧,今天主要是要做脑电波和心电图,血常规的话,我想等你身体好些过几天再做”因为他才发过烧,血常规可能不是特别准确,所以四季决定推迟几天,再加上他身体不好,她希望他能少折腾一点。
“我不知道”阮离忽然开口,语气里却有些酸涩和迷茫,他是真的不知道,没有人教过他什么是爱情,没有人教过他如何爱人和感受被爱,每次四季问他他真的知道什么是爱吗,其实他都想说,爱是什么,爱又算什么,没有四季,他会死,爱能够与之相比吗?
这个回答完全在四季的设想范围内,她笑了笑,问出这种问题的她也有点傻吧,这种要得到答案的心思,是期待还是别的,她都不敢深思。
“我离不开你,四季”倏地,阮离身子一颤,紧紧地搂住四季的肩膀,将自己埋进她的怀抱“离开你,我会死的,真的,你救救我吧,我好疼,真的好疼”
四季被他勒住,桎梏在他的怀里,他的手指深陷在她的肌肤里,人也像要融化到她身体里一样,这样畸形的情感,缠绕着她,不接受,两个人都会被这样的情感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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