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父还是板着脸,声音低低的:“怎么不会张开口了?”虽然没有说对象,但在场的都明白,他在对阮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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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季拉了拉阮离的衣角,这样的动作一般都是阮离做的,但是今天四季也做了一次。
阮离将头微微向下低着,像是在看四季一样,但实际他什么也看不到。何婉对于两父子这样剑拔弩张的气氛习以为常,只能笑着打圆场:“阮离脸色看起来好很多了。”
“我怎么看不出来,不是还臭着脸对我吗?”阮父冷哼一声,到也没再纠结这件事情:“这里环境不错,刚刚我也了解一些,能把他这臭脾气治一治也好。”
四季感觉到阮父拉近距离,也十分开心,拉着阮离:“爸,进来坐吧,客厅也有沙发,这里是个小的两居室。”阮离一声不吭地跟着四季,没有再和阮父杠上,倒也和谐不少。
“四季,我从欧洲给你带回来Shalimar的香水,我觉得很适合你。”阮父从手提袋里拿出一个装饰简单精美的盒子放在茶几上。四季有些受宠若惊,阮父虽然从不短她吃喝,甚至可以说是十分富足,但也没有特意给她买过什么。
“谢谢爸”四季接过来认真地看了看,这款香水十分出名,娇兰的一千零一夜香水,非常经典,价格不菲。
四季暗暗舒了口气,看样子阮父是十分满意这里了,她最怕的就是阮父,只要他满意,她也能和阮离安心地在这里继续治疗。
“你爸特意给你带的呢,我说我要他还说不适合我呢。”何婉对于阮父的体贴十分受用,笑得眼角都露出了深深地褶皱。
四季微微笑了一下:“我去倒杯水,阮离也要吃药了”起身,走到厨房,何婉也跟着过来。
两个人一前一后到了厨房,四季有些惊讶:“怎么了?”“你要我打开阮离的柜子,我打开了。”何婉表情有些复杂:“里面有很多很破旧的东西,我也认不出是些什么,不过还有一个小的密码箱,我打不开。”
“嗯,密码箱就算了,那个要敲开箱子,他容易发现。”四季也没有太失望,本来就只是想作为一个了解阮离的途径。
“不过有部分我还是认出来了,里面有很多你以前喜欢的却丢失的玩具。”何婉叹了口气:“你亲爸给你的那条手链好像也在里面,那时你说丢了哭得很伤心,没想到都还在。”
何婉不提,四季都快忘记了,她来到阮家的时候确实还带着很多她原来的爸爸买给她的东西,想起她亲生爸爸,四季就有些疑惑,她妈妈从来不肯说他的姓,只叫他擎掷。
四季出生的时候没有出生证明,她是在进了阮家之后才有的身份,小时候他爸爸只在晚上回来,很早就会离开,有时候几个月都不回来,何婉就会一直哭,
她笼统地了解到他爸爸大概是个贩毒的,反正走的不是什么正道,何婉那依赖人的性格也是在常年没有安全感的日子里形成的。她记得那时家里也不缺钱,直到父亲出事,大部分钱都被上缴了,留下部分钱过日子,生活才逐渐艰难的。
“他大概是恶作剧,你也别放在心上,那东西都多久了,那时你们还小。”何婉看四季陷入沉思,安慰道,好不容易看着女儿和继子关系和睦起来,她可不能破坏。
“我知道的,妈,都这么久了。”四季点头:“我过去了。”何婉接过四季手里的茶:“我自己来就好。”两个人才并行出去。
客厅里的气氛还是十分冰冷,阮离靠在沙发上,手指在沙发绒布上不断地来回走动。听到四季的脚步他才抬头。
“你先吃药”四季拿过药倒在阮离的手心,阮离听话地喝下去,旁边的阮父一直看着,露出微不可察的笑容。
等阮离吃完药,阮父才说道:“你妈很久没有见你了,有很多话想和你说,你们去聊聊吧。”
四季和母亲对视一眼,都了解这是阮父想和阮离单独谈话,便都站起身,四季说道:“妈,我确实有好多话要和你说,我们去房间吧。”
阮离没有说话,显然也默认了,四季这才放心地和母亲离开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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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文隽等着何婉和四季关上房门才低声开口:“过得还好?”他手里拿着茶杯,语气不轻不重,倒像是随意问出口的。
阮离轻哼一声:“不用你操心。”“你做事什么时候让我放心过?”阮文隽将茶杯放好:“我只提醒你一句,做事要做干净。”
阮离皱眉冷声道:“你在说什么?”语气阴沉难辨情绪。“何婉打开过你的柜子。”阮文隽慢条斯理地说着:“前几天,冯叔和我说她和四季见过面了,回来就打开过你的柜子。”
阮离脸色立刻一变,可是随即又缓和一点:“我有密码箱,她看在你面子上不敢乱动,倒是你的事情更加棘手吧。”
阮文隽没有说话,半天才起身道:“这些年你也查了不少事情,但你要知道,我是在帮你,儿子。”
阮离在外面叫四季的时候,何婉正和四季提起冯叔回老家的事情:“冯叔不是已经没有家人了吗,怎么又回去了?”“不知道,说是多年没有回去了,老了想回去看看。”何婉也不在意这些事情:“反正我又再请了人,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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