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季约了律师在办公室见面,可没想到她一打开门就看见阮文隽坐在里面。四季有些不安,但还是镇定下来:“我找陈律师。”
“我要和你谈一谈,四季。”阮文隽放在桌上的手敲了敲桌面,他知道,一切就在四季的身上,无论是阮离还是何婉。四季关上身后的门,故作镇定:“阮叔叔,我除了和你谈之外我有别的选项吗?”
其实她一开始就知道,只要她从宁可的别墅出来,阮文隽迟早会找到她的,可她没有想到这么快,在她还没有和她的律师商量一个更好的方案的时候他就迅速拦截了她。
“四季”阮文隽低沉道:“我什么都可以和你谈,你去见阮离,呆在他身边。”“这叫做和我谈谈?”四季冷笑一声,她早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了。
坚持冒泡11
“你父亲当年的事情我确实有责任,不过我举报的都是事实,贩卖毒品,违法犯罪这些都是你父亲干过的事情。”阮文隽直直地盯着四季:“蒋铭说的什么我的证据,也确实存在,只不过不是什么其他的,就是一个账本而已。”
“雇你父亲的资产整合组织是我投资成立的,但从我正式踏入金融行业,我就已经退出了,你知道的,人总是那样贪心,他们想要我继续为他们投钱偷走我企业的账本,我不过就是让我一手成立的组织解散罢了,而你的父亲拿它来威胁我。”
“我从不受人威胁,四季,你要明白,我只是将事实说给了警察听,所有的法律条文都不是我制定的。”“那你怎么不将你自己的事情说给警察听?”四季看过强词夺理的,还没见过这样强词夺理的。
“我没有插手任何一件事,那个账本最多也就是能让我坐个十年的牢房。”阮文隽直勾勾盯着四季:“你不过就是为了这些陈年旧事而离开阮离?”
“你母亲的那个孩子,就是没有阮离,我也不会让他生下来的。”阮文隽见四季没有说话又接着说道:“你母亲一直在服药,抗抑郁的药,那个孩子不会是健康的。”
“她一直在服药?”四季开口。“你不会以为她那么严重的抑郁症就靠我就能治好吧?”阮文隽说道:“确实停过一段时间,不过你当年离开之后我又让人给她继续开药了。”
“四季,你要什么都可以。我只有一个要求,回到阮离的身边。”阮文隽忽然软了语气:“这么多年,你是唯一一个被他接受的人,你不要放弃他,如果你放弃了,对他来说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八年前,我放你走,是知道当时的你年少轻狂,有着叛逆的资本和拒绝理智的勇气,阮离和我都留不住你。而现在,你知道的,那你对阮离的感情已经变了,你不会狠心真的看他去死。”
“我的儿子,我了解他,他流着我疯狂的血液,有我偏执的思想和冰冷的心。”阮文隽声音低沉:“我这一辈子,唯一爱过的人就是他的母亲,她唯一的遗愿就是让我好好抚养阮离长大。”
“可我的爱人,却也是因为这个孩子而拖垮了自己的身体,我多么希望阮离从没有出生过,孩子和爱人之间,我绝对不会要孩子。”阮文隽说得缓慢,四季却觉得像一把锋利的刀缓慢地将所有感情都切割,露出鲜红的血肉。
“可他还是出生了,他的眼睛由于她的失误还瞎了,他是她留在这世间唯一存活的东西了。”阮文隽看向四季:“这18 年来,除了爱情,我能给的都给了何婉,你要什么我也都给了你。”
“我眼睁睁看着你像毒品一样让阮离沉迷,你伤害他可他却无法离开你。这八年你的离开何尝不是我试图将阮离从你的生活里隔开,可是,你看到了,他和我一样,疯狂而执迷不悟。”
“他做你喜欢做的事情,吃你喜欢吃的菜,说你常常说的话,他把自己变成另外一个你。”“他每天几乎不怎么入睡,他搂着你以前的衣服才能安静下来,每一天将所有属于你的东西都触摸过一遍,他偷偷地给你每次打来的电话录音,然后一遍一遍放着听。”
“这八年,他没有放弃追随你,他接受和你一样的高等教育,大学教育,我给了他所有有关你的信息,他一直知道你的消息,包括你的人际关系。”
四季想起她刚回来那时阮离住院的时候,他问她这八年她做了什么,其实他早就知道了吧,他只是忍不住再确定一遍,他只是忍不住想听她说,虽然那些事情她每诉说一遍,都是再划开那些伤口。
“他这八年……”四季的双手有些颤抖。“每一天都很痛苦,都在等待。”阮文隽开口:“他身体不好,思虑过重,八年来也急救过很多次。我不希望他像她母亲一样,三十刚到,就离开这个世界。”
“你如果还没有下定决心,可以去看看他房间里上锁的柜子看看。”阮文隽站起身:“你要我离开何婉,可以,你要赔偿,都可以,或者是其他的。”
四季没有去看那所谓的上锁的柜子,虽然她确实被阮文隽所说的震撼,可是这些她也都在她预料范围内,她了解阮离。她只觉得心里钝钝地疼,她觉得,阮文隽果然是一把好手,拿情感绑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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