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反正就是这几天,早两天晚两天没什么区别!电话打了没?”沈洁语速很快,飞快地从衣柜里找出个箱子,麻利地装上了之前就准备好的小孩子的衣服,奶瓶,奶粉,尿不湿什么的,然后还带上了一些毛巾和裹腹带。
陆悦刚才是吓到了,这会儿一听只是要生了,反而镇定了下来,“妈,听说产前洗个澡比较好,我先去洗个头和澡!”
语毕她便自顾自地冲进浴室,留下沈觅和沈洁二人不放心地在门口杵着。
不一会儿,赵子皓回来了,整个人不知道是吓得还是激动的,急得在客厅里打转,见了陆悦出来,作势就要抱她下楼,谁知因为伤口刚刚痊愈,还没使上劲,就疼的龇牙咧嘴的。
“哎呀我自己来!”陆悦烦躁地吼了一声,在他们的惊呼中抱着肚子就自己冲出了房子。
“悦悦,慢点慢点!小心点啊!”沈洁忙不迭地跟在身后,像一个追着不懂事的孩子的长辈。
“妈我这会儿没觉得有什么难受的,也不疼,别操心了。”陆悦拍着胸脯大大咧咧道。
“疼的时候还没到呢!”沈洁咋舌。语重心长地说道。
果然,陆悦从被推进退出做了一系列检查之后,就被送进了待产室开始了生不如死的待产生涯。
赵子皓被隔绝在产房之外,急吼吼地踱着步子,每隔三分钟就给沈觅发消息问怎么样了。
陆悦疼的在床上打滚,隔壁床位也渐渐躺满,不一会儿,整个待产室里都是哀嚎。
“玛德赵子皓,天杀的赵子皓,搞大我的肚子,还,还让我受苦!!”陆悦疼到怀疑人生,神志不清地开始张着嘴乱骂了起来。
沈觅讪笑一声,从包里掏出个毛巾,递给了她。
“疼就咬住,实在听不下去了……”
“沈觅,你也有那么一天的,我祝福你,三年生两次,每胎生两个,让你感受一下,什么是生不如死……”陆悦抹了一把额上的汗,气吼吼地说道。
“……得了,你是孕妇,你说什么是什么。”她悻悻地退到一边,看着此情此景心里还真是有点害怕,不由得想到以后自己生孩子的样子,觉得有些头皮发麻。
原本以为她鬼吼鬼叫的,离生已经不远了,谁知道陆悦喊累了睡,睡醒了喊,一直折腾到凌晨,都没个动静。
沈觅有些疲累,在一旁打瞌睡,时不时的被几声哭喊吵醒。
凌晨三点,陆悦疼得小脸煞白,护士进来检查了一下,“宫口已开五指,往产房里推!”
沈觅来了精神,慌慌张张地跟着他们跑到产房外面等着,赵子皓腿抖得像筛糠。
“姐,姐,我不行了,我我去抽根烟!”他说着,推门跑到了楼梯口。
“没出息。”沈洁终于忍不住斥责道。
本来可以来个人进去陪产,可是三个怂包一个都不敢进,害得陆悦一个人孤零零的,时不时发出几声惨烈的呐喊。
不一会儿,产房门被推开,护士抱出个小不点,用一块毛巾给包着,正扯着嗓子在哭。
“生了,是个女儿,六斤二两。”
赵子皓从地上一骨碌爬起,“我媳妇儿呢?她怎么样?”
“好着呢,缝个针就出来。”
沈洁小心翼翼地接过孩子,眉眼都笑开了花。
“真好,我就想要个孙女,天天带儿子真是够了,一点都不懂事!”
不一会儿,已经没了精神的陆悦被推了出来,连孩子都没力气看一眼,便沉沉地睡过去了。
一睡就是一天一夜。
沈觅扛不住了回去睡觉了,赵建河又来接班,赵子皓忙得飞起,到处办证件,还翻黄历起名字。
她家里医院两头跑,就算给陆悦弄了个月子中心,也不是很放心每天都得看看她和小宝宝。
一眨眼一个月过去了,席家几位长辈得知了消息,都叮嘱她满月酒的时候一定要把他们叫上。
席烈也特地从部队里赶了回来,满月喜酒这一天,席家浩浩荡荡的来了一堆人,还临时加了一张桌子。
席重锦抱着陆悦的女儿爱不释手,还特高兴的赏了一个大红包,席英杰也大方地送了一块金锁,陈曼体贴多了,送了许多孕婴用品,直接用车子送到了他们的家里。
席烈全程看着一脸困意的小宝宝,眸光中带着些许温柔。
“小孩子刚生下来,是不是比想象中的难看多了?”她凑上前去,笑眯眯地问道。
她可是还记得这个侄女儿一脸皱纹像个小老头的样子,跟现在的可爱一点都沾不上边。
“如果像你的话,可能。”席烈沉吟着,一双眸子粘在小家伙身上,好像失了心智一般。
“是吧?那我还是不生了。”她撇撇嘴,感觉自己被一个小家伙争了宠,不悦地嘀咕着。
“你不是说,小舅子要在满月酒结婚?”席烈笑了笑,揽住她,沉声问道。
她无语地摇了摇头。
“别说了,陆悦说做个月子胖了二十斤,没脸结婚,要等瘦下来再说,我,唉。”
“那,我们先结。”席烈眨眨眼,大手拍拍她羸弱的肩膀。
“可是我头发还没长出来……”她嘀咕着,一双眸子眨了眨,好奇地凑到他跟前,“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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