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门里头开哭,自己哥们也消了声儿,李铁牛也不好意思多呆了:“哥们,你别为难了,我走了!大娘,我妈那事儿做是不对,我给你赔不是,那罚款,我早晚想办法还你们……”
里头一声“呸”,根本连话都懒得和他说。
心里苦闷,李铁牛就想找哥们喝顿酒,可一连几家都没放他进门,还有他觉得特铁的一哥们,直接拎着刀出来了,李铁牛又气又恨,哽着声儿大骂:“驴蛋儿,你干啥?还想砍我咋的?你有那本事往我这砍。”
说着话把脖子往前递了递,一脸横劲儿。
驴蛋儿让他爹抱住:“李铁牛,你痛快滚蛋!我儿子没你兄弟那么混!我儿子因为你去蹲大牢了,你弟居然还拿刀砍伤我的腿!你们老李家那都他妈不是人!”
李铁牛咬了咬牙,想赔句不是,驴蛋儿却开骂了,骂的那叫一个难听,骂完还断交:“李铁牛,咱们两个以后再也不是哥们!”
想道歉的话咽回肚里,李铁牛咬牙转身,一路上那股气没处发泄,进了家门就先把放在院子里的铁皮桶给踢翻了。
“咣铛”一声,吓得炕上的孩子“哇”的一声哭醒了。
李铁牛也不吭声,进屋扯过孩子就打,那孩子才一周多,人事不知,被打得疼了也不过是号啕大哭,连叫个救命都不能,还是王桂花在灶房听着孩子哭得声儿不对,赶进来。
一把抢过孩子,王桂花大骂李铁牛:“娃才多大丁点,你怎么下得了手?这可是你的儿子,咱老李家的大孙子啊!”
李铁牛连眼都红了:“谁知道这是哪个的野种!你起来,我今天非打死这个野种……”
王桂花怎么肯让开,拦着李铁牛,嘴里只是嚷:“这是我大孙子,就是你的种……”
一时间乱成一团,大人喊,孩子哭,李铁牛还在发疯,外头李铁蛋进屋闷着声吼:“这是干啥啊!大哥,你能不能消停点……”
本来就憋着一肚子气,李铁蛋这么一喊,李铁牛直接就冲着他去了,上前一手揪住他的衣领,大耳刮子直接就扇了上去,李铁蛋挨了这一下,嘴角也裂了,脸也肿了。
李铁牛还不肯罢休,王桂花合身扑上:“你干啥呀?铁牛啊,你疯了,这是你亲兄弟啊!你今天是怎么了?又是打孩子,又是打兄弟的……”
“我哪儿福气有这样的兄弟啊!他小子多能啊!都能拿刀砍人了!”
王桂花一听是这事儿,更是气了:“你这是向着外人是吧?我说你啊,糊不糊涂?那群不要脸的都欺负到咱家头上了,要不是铁蛋,咱家就都让人抢完砸完了,你现在还好意思说铁蛋……就你交的那帮哥们啊!平常哪个来家我不是供着?可他们家谁把你真当回事啊?”
李铁牛脸色铁青,被妈说得有点下不来台,却又不甘,一脚踹在李铁蛋屁股上:“你就惯着他吧!这才多大,还敢动刀,以后还不得进去蹲着?”
“你混说啥?”王桂花又气又急,一下就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嚎:“你是不想让我好啊!这日子没法过了……”
脸上讪讪的,李铁牛转身出屋,却正好撞上进屋的李富贵。
进了屋明明看到小儿子脸上的青肿,李富贵却像是没看着,摇摇晃晃地过去,踢了鞋上炕。
一股子酒味,分明就是喝多了。
李铁牛也没叫人,狠狠摔上门冲了出去。
一下就不哭了,王桂花爬起身冲出去大声叫“铁牛”。李铁蛋却是狠狠地抹了把脸,一口唾沫吐在地上,扭过头恨恨瞪了眼倒在炕上呼呼大睡的李富贵,这才转身出去。
屋里一下静下来,只有炕上还抽泣的孩子吸着鼻子,慢慢爬起来,没人在屋看着,爬呀爬呀一下就栽下了炕。
等王桂花回屋,孩子都摔背过气去了,王桂花抱着孩子,又是哭又是叫,上手打炕上的李富贵,李富贵也只是睁眼瞥了眼就又呼呼睡去。
没办法,王桂花只能包了孩子出门,一脚深一脚浅地去了公社卫生所,把孩子先放在卫生所里,到处找李铁牛,可找遍了李铁牛可能去的地方,就是没找到人,就好像这个人突然失踪了一样。
第二百二十章 作死的路
人自然不会突然失踪,在王桂花满公社找李铁牛时,李铁牛已经上了往县城的公交车。
仗着人高马大,就是车上人挤人,李铁牛也一样占了个两座的位置。
抓着个酒瓶子喝得骂骂咧咧的,就算是有心想要坐过来的人也被吓得躲远了。
就这么半醉半醒一路进了尔河县城,李铁牛摸摸怀里从家里顺的尖刀,就摸到了服务楼旅馆。
整个尔河现在就服务楼这么一间旅馆,李铁牛之前就听说孙燕住在旅馆里,这会儿喝了酒再加上始终没发泄的那股气让他恶向胆边生。
要不是孙燕那个贱货,他会落到现在这样?
那个不要脸的婊子,给他戴绿帽,生野种,还想让他养着野种自己一溜烟跑了!还敢告他?反了她的!臭不要脸的玩意儿,他不收拾她不是个男人!
这个时候,李铁牛完全就忘了这顶绿帽是他自己硬要往头上戴的,完全把所有的错都怪在了孙燕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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