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二驴租了十个摊位,夏明慧还觉得二驴租的少了,要说他又是放贷又是招赌的,手里活动钱应该不少,可以多租些摊位才是,明知道会赚钱还放投入,可不像二驴会做的事儿。
二驴要是知道夏明慧这么想,可是得把她当知己。
可不是想多投入,可是他手里真是没那么多活动钱,他捞偏门是来钱快,可是手底下一帮兄弟,他想用人就得给人好处,平常吃喝之类的开销还是很大的,再加上他之前犯了事儿进了局子,上下打点使了不少钱。
人不在外头,想留住手底下弟兄好处就得给得更足些,就是这样,还是有几个兄弟跑去跟了魏子。
租了十个摊位,二驴还是觉得少,急着用钱,催着手下兄弟去要旧债,各种手段使尽,比之前更凶悍十倍。
也因为这个,白玉凤和王鹏很是受了些罪。
原本都答应收下那一百块钱,之前的赌债就算两清了的,可是这会儿二驴缺钱,他手下的弟兄就又来逼迫着还钱了。
王鹏气个半死:“不是说好了只收那一百块钱吗?你们还讲不讲信用?”
上门的小混混眼皮一翻:“谁答应你只收一百了?你还清钱了,那收条呢?两清的收条呢?”
王鹏被噎得脸红脖子粗,却突然福至心灵:“你要收债,欠条拿来,那上头要写我王鹏的名字,我立刻就还钱。”
那小混混“呸”了声:“上头没写你的名字,可是写了她的名儿啊!”
被他一指,白玉凤却是一愣。
被催着要了那么多回钱,她还真是头回听说欠条上还有她的名字:“你、你说啥?咋会有我名?又不是我借的钱,不是李金库的名吗?”
小混混一笑,把欠条一亮,白玉凤探头看,还真有她的名,就在李金库的名字后面,还想细看时,小混混已经收了手。
白玉凤有些急:“就算是有我的名,那也是李金库写的,不能就这么算我头上啊!再说以前也没说有我的名儿啊!”
小混混嗤笑:“怎么着?你不会是觉得这是我们后填的吧?我告诉你,你男人写你的名儿了,那这钱就有你的份,你要是不还,下次来时我们就没这么好说话了。”
后加的名,也不是没可能。
白玉凤这么想,可是却不敢这么说,哼哼唧唧的自然是拿不出钱的,到最后这笔债还是落在了王鹏头上。
王鹏压根就不想出这个钱,白玉凤扯着他的袖子,小声道:“夏明慧那丫头……”
这就是威胁他了?
王鹏咬咬牙,听着屋里李栓柱砸门的声儿,更是火气上冲:“死傻子,有得吃就吃,有得睡就睡得了,你他妈的再闹,小心老子削你……”
又拉住白玉凤:“这个月你就得把事儿给我办了,要不然……”
白玉凤忙点头,哄着王鹏拿钱。
但王鹏却一下子拿不出钱来,就算是讨价还价,只要再还五百块就好,他也拿不出钱来,只能回了趟王家村。
大概还是老王头拿了钱出来,王鹏还是还上了那五百块钱,这回没忘了抽回欠条,又让人写了收条。
那小混混给欠条给得痛快,白玉凤拿了欠条左看右看,总觉得自己的名真不像李金库写的字,才提个头,小混混已经撸胳膊挽袖子。
白玉凤不敢再提,只能作罢。反正钱都给了,再追究也追究不出什么来。
替白玉凤还了钱,王鹏就催着她兑现承诺。
白玉凤也不推,只问答应她的两百块钱:“你之前答应我的,可不能算到欠债里头。”
王鹏咬牙应了,她才从怀里摸出个小药包,神秘兮兮的:“这是我托人弄到的,听说那些拍花子都是使这个药,只要人吃了就睡死了啥都不知道,到那时还不是你想干啥就干啥……”
白玉凤说得暧昧,王鹏听得心爽,眼睛都乐眯缝了,一个劲地追问白玉凤啥时候行事。
“现在肯定不行,下星期那死丫头不是考高中吗?现在让她过来她肯定不来,等她考完试了我就哄着她说柱子想她了,骗人过来一碗糖水荷包蛋哄她吃了药,到时候……”
一句话让王鹏乐开了花,直盼着夏明慧参加中考的日子,那天还特意起了个早在村口巧遇赶着去考试的夏明慧。
夏明慧都纳闷,按说王鹏对她也应该没什么好感,这冲着她乐个什么劲儿?
“慧儿啊,你也不用担心,考得好不好的反正都那回事儿,放宽心……”
瞧这话说的,怎么听着那么别扭?
夏明慧拧着眉:“谢谢关心了,我自己心里有数。”
王鹏呵呵笑,心里的话没说出来:反正过些日子,你就是我的女人了,到时也不用上学了,现在考得好不好有什么关系。
要是夏明慧听到这样的心声,一巴掌就得扇过去。
可那会儿,虽说被王鹏影响了点心情,但夏明慧还是很快甩掉不愉快的偶遇,全心投入中考。
对很多人来说,知识就是力量,高考改变人一生的命运,从这个时候起,高考就已经是全家总动员的大事。
但实际上,中考绝不比高考更容易,有不少学生就止步于中考这一关,连高中都没有上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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