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刚落,底下的人就躁动起来。
有几个年轻的小辈显然第一次参加这样的交流会,兴奋全写在脸上,其他人虽然藏着掩着但也差不多意思,可见大家对于全权公费真的非常满意。
咱们玄学公会,该大气的时候还是非常大气的。
姜会长一瞅这情况宛如脱缰,立马绷着脸要把大家拉回来,立时挥手阻止底下一群妄图公费吃喝的小崽子们:“别闹啊!别仗着公费就出去大手大脚,都给我省着点花,真是不当家不知道公会来钱麻烦是吧?让我发现谁没把钱用在刀刃上,非要公费胡吃海喝的,我一定饶不了你们!”
玄学公会作为最最特殊的国家机构,资金流动真的相当一言难尽。
首先得保证渠道正经吧,光这一点国家就要想各种各样的理由,做各种各样的小把戏让纳税人觉得他们的钱用到了正经地方,所以通常一笔拨款可能隔大半年都到不了公会账户。
听完姜会长的唠叨,底下瞬间又哀怨起来。
“你们别过分耍无赖啊!小心我跑你们道观、门派、家族一个一个管你家老头老太太要钱。”
“说实话,你们姜爸爸我挺会碰瓷的。”
姜会长这个也是相当残忍的报复了。
“今天开了一天会,大家也累了,吃个晚饭逛一逛就去休息吧,养足精神。”
“明天准时到场啊。”
“行吧,散会。”
姜文康会长从台上下来的那一会儿,晏椿就自觉自地围到了领导们面前。
姜会长让她留下的眼神示意还是挺明显的。
除了晏椿,一起被叫过来的还有葛星回。
都是玄学界的老油条了,几个人多少知道晏椿和葛星回之间奇奇怪怪的相处方式。
导致这五五六六站着的前辈,一直都以为两人之间诡异的奇妙氛围来自于两个小辈互相看不上对方的竞争感。
路平之把手里的两份资料资料递给晏椿和葛星回,对她们俩说道:“这几天刚得到的消息,C省梨花溪少数民族自治州那边出了不少问题,光是提到APP上的任务就不止二十个,估计那边多少村子都涉及在里面,你俩趁机会一起去处理了。
她和葛星回?
真的不是在开玩笑吗?
一旁站着的葛星回眼神闪过一丝不自然,她垂下眼睛,像是在思考,可也只用了很短的时间就重新抬起了头:“为什么要我们两个一起去?她一个人去或者我一个人去,不行吗?”
路平之脸色严肃起来,非常认真地对两人解释:“出事的范围太广,一个人的话这几天根本不够。你们两个一起分工,时间上能放松一点,不至于东奔西跑连口气也喘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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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天还朦胧着没亮透呢,酒店的每层楼就都已经亮起了灯光。
道家小伙伴们的自律能力真不是盖的,说五点就没有一个是踩点来,每一个都精神抖擞地出现在酒店大厅里。
白云观在白龙山海拔四分之三处,因着白龙山不算高,二十多分钟的时候,大家都到达了半山腰的位置。
而半山腰有一座凉亭处于正在施工的状态。
白龙山作为老牌道山,自然有它的底蕴。
从空中俯瞰白云山,就会发现真正的白云山不止主峰一座,它和周边几座山组成一道浑然天成的山脉。连绵起伏的山脊形成一条简易的龙脉风水气场,龙头位置正好朝着白龙山上的那一谭碧泉,借着龙吐水的姿势往山崖边倾泄下一条小型瀑布,龙脉环绕着的气场庇佑着这片土地上大部分山林。
而大家半山腰所遇见的这座凉亭正好处在龙脉后脚掌的位置。
一百多号人浩浩荡荡爬山也是别有一番景致。
但再热闹的场面落到工头贺逸春的眼里也是烦躁。
“真特么晦气,这都下了第三遍桩,怎么还是个歪的?!”他暴躁地抹了一把脸,安全帽底下的头发全都汗湿在一起,黏糊糊地,弄得人心烦不已。
“赶紧敲了,看着就心烦!”
带着一百多号人上山的领队,是白云观的大弟子白渠。
贺逸春在白龙山做了近一年工程,还是认识他的。
看到白渠上来,贺逸春做了一个道家拱手礼,虽然看着别扭,但确确实实是个正经的礼数。
白渠看着眼前的情况,疑惑地问道:“贺工,怎么这凉亭的基桩还没定下去吗?”
这凉亭开工至少也有小半个月了,先前就出现过基桩下歪的情况怎么到现在还是没有定好?
贺逸春脱下自己的安全帽,焦躁地捋了一把满是汗水的头发:“快别说了,也不知道哪里有问题,我这都第三遍下桩了,拆完板子还是个歪的。”
“也不知道这群兔崽子们怎么钉的钢筋!”
四角凉亭的第四根水泥柱正在被底下工人拿锤子敲碎,但光看里面的钢筋也知道柱子是打歪的。
每一次他都是亲眼盯着这钢筋桩子下土的,没道理回回都有问题啊?
再者说了,另外三根柱子就好得很,一点事儿没有。
站在凉亭边上的贺逸春心里一边埋怨手下人不争气,一边又觉得对替他挡事儿的经理实在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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