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孺气运掌间便轻松地灭了烛火。这个如今对他来说再容易不过的本领,却让宋贵贵目瞪口呆。
“你……你怎么做到的?”
宋贵贵惊讶地看见烛火灭了,却不见梁孺起身吹灯,更未感窗边有风,真是奇怪了。
“我用掌风熄灭的。”
“这么厉害!”
梁孺苦笑,这个小丫头总是这样容易转移注意力,也老是抓不住重点。她都这般快要了他的命了,这会儿却关心起他是怎么熄灭一只烛灯的。
宋贵贵的好奇源泉一打开便一发不可收拾,更是越问越好奇,索性追着梁孺问个不停。
手掌怎么能够离这么远熄灭烛火呢?哪里来的掌风呢?什么叫内力呀?武学经脉和医学上提及的经络走脉是不是一样的呢?
宋贵贵叽叽喳喳地问个不停,兴致勃勃,‘武功’这个神秘的东西切切实实地调动了她的积极性。梁孺耐心地跟她说着,总之她问什么他都不会烦,哪怕是非常浅显的问题,他也会耐心讲上半天。
静谧秋夜,宋贵贵的声音显得格外柔媚,这样的声音让梁孺抗拒不了。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说了大半夜的悄悄话,尽管话题会让人啼笑皆非。
若是让周敬生知道了他大半夜的跟心上人谈武功,肯定又要痛哭流涕怎么结拜了他这样的木头大哥。
可这一切对梁孺来说已经弥足珍贵。宋贵贵于他而言若天上星月,美如幻影,碰而不能。
宋贵贵的声音越来越低沉,慢慢地开始迷糊起来。梁孺终于冲口而出,嗓音有点干哑:“贵贵,你几时生辰?”
“我吗?”宋贵贵已经半进入梦乡,被梁孺的声音震地又清醒了半分。她打了个哈欠:“腊月十八。”
“腊月十八?那便是赶得上年关了。贵贵,往年里你都是怎么庆生的?”
“我?”宋贵贵感到真是太困了,白天在个旧书院读书异常费心耗力,傍晚生意也忙得紧,晚上回家还是接着温习医经,当真是一天忙的团团转。今日入睡这样迟,怎么能不困。
梁孺半晌未听到宋贵贵回答,又喊了她一声:“贵贵?”
“哦,”宋贵贵又醒了醒:“我往年不过生辰。”
宋贵贵说完又沉沉睡去,梁孺再等一会儿也没能等到她再说话,便知她已经困倦了。又不知过了多少时辰,照例失眠的梁孺偷偷起身,摸到了打底袍子就随意披上,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
梁孺如今已经有些内力,走路步履无声。待走到宋贵贵的床边,他不经哑然失笑,忍不住捂住了嘴巴。
这个小姑娘,要逗死他吗?
只见宋贵贵把自己蜷缩成一只虾米的模样,躬着身子,小小的头埋在里面。两只葱白小手像个小孩子一样还把被子角拉在唇边吸吮着。她似乎睡得很香,脸颊粉扑扑的。
不知道今日为何一向怕冷的宋贵贵是因为困意太浓还是什么原因,被子竟是没有盖好的,她的两只小脚丫的趾头都顽皮地露了出来。梁孺忍不住去摸了摸,趾头凉凉的,看来不是因为热,还真是没盖好被子。
梁孺把被子拉了拉想盖住宋贵贵的脚趾头。可谁知道他微微一用力,宋贵贵原本扯着被角的小手突然使了力气硬是不松手。原以为她睡得沉了,未料到宋贵贵突然发力,梁孺吓得一身冷汗都出来了,胳膊抬在半空中,一动也不敢动。
只是片刻之间,梁孺已经构思了好几种低头认错的说辞。该怎么解释自己深更半夜在她床前,伸着手要撩她被子是要做什么。
他有种出门行窃被人人赃俱获的感觉,可实际上他偏偏什么都没有做。尽管说梁孺承认,他心里才没有行动上这么一派正经。面对着这样如花似玉的大姑娘,还就香甜地酣睡在你面前,颊粉肤白,玉趾裸露。
一个正常血气方刚的男人该怎么想,他就怎么想罢了。
呆立半晌,梁孺腰背僵直,床上的人却仍然毫无动静,丝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宋贵贵依旧扯着被角,只是翻了个身,倒是将两只脚丫子缩了回去,不知道又是做了什么美梦,还口角含笑地嘤嘤低笑了声。
梁孺整个心都被她酥化了。
不过她翻身是翻身了,却仍然是蜷缩成了小虾米状。月光正巧洒在这个小虾米的脸庞上,她本来就白皙的肌肤此刻被笼罩上了一层素色银光,为宋贵贵甜美的模样平添了几分清冷,少了几许稚嫩,多了几分妩媚。
梁孺爱这样的妩媚,简直就是摄心心魄。他轻轻地弯下腰来,在宋贵贵的额头上停住,但也仅仅是微微停滞,便毫无犹豫地在她额间留下一个轻吻。
就算她醒了,也不管。
梁孺的心早就不受控制了。
床榻上的人,感觉到额间的异样,抬起手在头上摸了摸,又胡乱地在空中挥了两下,复又回归沉睡。
梁孺莞尔,这是什么意思,当他是小蚊子来叮她了吗?那好,索性就再来一只蚊子吧。
梁孺又俯下身,闭着眼睛,寻着气息找到了那张樱唇小口。宋贵贵的唇那么薄那么小,梁孺飞快地吻了下,便如电闪雷击般地立刻飞身回到屏障另一边,蒙头盖上被子,开始掩耳盗铃。
梁孺在被子里面差点没被憋死。好半天,他才掀开被子露出头来,半起了身子看着屏障对面。可实际上此时一片漆黑,他这个角度背着月光,连屏障的轮廓都瞧不清楚,更别说屏障那端的什么。
52书库推荐浏览: 紫藤薇薇 天作之和 甜宠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