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梁孺总是会沐浴后再睡,日日如此,不论天气多寒也从未间断。因此,宋贵贵并不知道梁孺平日里惯用的盆是哪一个,便随便找出来一个来拿用,看模样还是新的。
“……”
梁孺满脸黑沉沉,心绪起伏不定。宋贵贵这个小丫头一直是存心作死作不停的节奏,今日这般是要逼他怎么样为好。
宋贵贵脑袋一时发热,听见梁孺说做重要的事情,想也没想就冲了出去。此刻见梁孺气定神若,还隐约透露出些苦恼的情绪,似乎并没有那个意思。
宋贵贵彻悟以后,顿时觉得尴尬万分,不能自处。两个人都不说话,屋子里的气氛都僵住了。
正当宋贵贵端着洗脚盆不知道是该出去再倒掉还是做什么的时候,就见梁孺接过木盆放在地上,然后指了指她身后的木凳只说了声:“坐。”
宋贵贵木讷地坐下来,身子还是僵直的。
梁孺握住宋贵贵的脚踝,开始给她脱鞋子。布底软鞋轻轻褪去,露出一双小巧玲珑的脚。
宋贵贵目瞪口呆地看着梁孺做这一切,惊得忘记了出言阻止。梁孺已经将宋贵贵左脚的袜子脱去,一只莲藕玉脚此刻便握在梁孺掌心中。
右脚的鞋袜也如样褪去,宋贵贵的大脑早就不能运转,又羞涩又激动的复杂情绪早就让她感到头脑阵阵发晕。
宋贵贵简直就是做梦也想不到,梁孺这是要给她洗脚的吗?
天,她的脚竟然给一个男人看了去,还被那个男人握在掌心里面。
偏偏那个男人的容颜还生得如此俊美,纵使是现在这样下蹲的低微姿势,依旧帅气逼人!
宋贵贵早醉倒在这突如其来的甜蜜之中,身体发肤都不受控制,张口想要说话,却发现早就紧张得唇角发颤,不能言语。
梁孺又低声责怪了句:“双脚这么冷。”然后又拿起宋贵贵的鞋子看了看,看罢更加生气了:“叫你添置棉鞋,怎么还是穿这种秋日的单鞋?怨不得被冻了。”
梁孺将宋贵贵的玲珑小脚放进木盆里面。白皙的嫩足入了水以后如同小鱼儿般地游了游,最后游到了盆边上面,不肯出来。
梁孺的双手也下了水,将那两只不乖的小鱼儿复又拖回水中,按在水底,粗着声音说道:“别动,好好泡一会儿,驱驱寒气。”
宋贵贵老老实实地不动了,梁孺的有力的大掌就按在她的脚上。即使梁孺没有用半分实在力气,可宋贵贵却觉得她半分都动不了了,就如同她的声音,她的整个身体一样,也一并僵住了。
宋贵贵的整个人,此刻还能正常活动的恐怕只有胸口里那颗心脏。
不,不对,就连心脏的跳动也是不正常的。因为宋贵贵的心跳快得快要飞出心口一般。
双脚早就冻得麻木,此刻沾染了热水哄熏,正一点点地恢复知觉。双脚泡在热水中,乏意立刻消散,宋贵贵感到非常舒服。
静默无语了一会儿,宋贵贵的胆子开始大了些,试着动了动嗓子,好像可以说话了呢。
“你要不要也来?”
虽然声音比蚊子飞还小,可毕竟能完整地说出来一句话了,也是真不容易。
梁孺听宋贵贵说话,便抬起头来看她。宋贵贵一见他抬头了,立刻将头缩了回去,一直缩,一直缩,可双脚还在木盆里面,她能躲到哪去。
于是乎,梁孺便见宋贵贵的下巴缩得紧挨着她的锁骨,已经看不清她是睁着眼睛还是闭着眼睛了。她就如同一只鸵鸟般想把自己埋起来。
梁孺又是忍俊不禁,这个小丫头,方才会错他意的时候,那番大胆,连推辞都没有就去替他准备。怎么这会儿,又成了只缩头大鸵鸟。
梁孺又想逗逗她,故意装没听见:“你刚才说什么?”
方才说那句话早就用尽了宋贵贵所有的力气,哪还有勇气再说一遍。可梁孺却不依不饶地就死盯着她等她回话。
梁孺的那张刀刻般俊秀的脸就这么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眼神中还夹杂着几分似笑非笑的坏意,宋贵贵立刻又怂了起来。
再这样让他这样看下去,还不如回他一句:“我是说,这个盆很大,就是两个人一起洗……也是够的。”
宋贵贵说到最后,声音早就低到地缝中去了,但梁孺却听了个真真切切。
宋贵贵竟是应允他一起洗。梁孺这一惊也非同小可,心窝窝被她暖得要烧了起来,好想在她那水蜜桃般的小脸上面再吸几口汁水下来。
“你,不嫌我脏吗?”
换到梁孺开始紧张了,宋贵贵刚才紧张到极限现在早就过了那个劲,反倒平静下来。
看着梁孺一脸诚恳地等着她回答,宋贵贵又好气又好笑:“你哪里脏了,你一日都换三双袜子,你要是不愿意来洗,倒显得是我脏了。”
“愿意,愿意。”
梁孺迫不及待地三下五除二除去鞋袜。于是木盆里面刚才还留有的大片空缺现在却被塞得满满的,刚才还游来游去的小鱼儿这会儿就游不动了。
盆中不知何时响起了踩水声,大脚踩踩水,小脚也踩踩水,水声哗啦啦地,盆里的水洒得满地都是。
梁孺和宋贵贵相视而笑,突然间就听到宋贵贵的肚子“咕噜”一声,这声响闹得,原本还能忍住不笑出声的梁孺瞬间便忍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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