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孺又钉住了:“什么?”
宋贵贵还是不耐烦地:“我现在没时间。”
“……”
谢歌咽了咽口水,偷偷瞄了一眼梁孺又立刻低下头去。好家伙,眼神能杀人阿。
梁孺稳了稳心绪,克制住情绪,耐着性子想问,那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宋贵贵却没给梁孺这个机会,她站起来拉着谢歌的手,对着梁孺黑着脸:“劳烦将军让让路。”
梁孺一脸无辜地瞧着宋贵贵的背影越来越远,拳头收紧。
“后悔了吗?”
是周敬生又跟来了。
“照我说,你有什么苦衷不能跟宋贵贵说的?偏偏就要搞成这样?叫我们看着都不舒服。”
梁孺偏了偏头,没理周敬生。恨恨地回到方才周敬生和苏武坐的地方,没头没脑地痛饮起来。
一整天……
梁孺:“现在有时间了吗?”
宋贵贵:“要去帮忙洗菜了。”
……
“我看饭菜已经洗漱好了,我们聊聊好不好?”
“我还要去切肉。”
梁孺心下一惊,宋贵贵提到切肉的时候,十足地咬牙切齿,仿佛要切的不是旁的肉,正是他的肉一般。
……
“那到底你什么时候有时间?”
“不知道。”
帐营中,食材准备齐全,宋贵贵还在找着看什么活可以继续干。昙香把她拉到一边:“贵贵,你搞什么呢?你都晾了梁孺一整天了。军营里头现在都在议论这个事情呢。”
“他们议论什么?”
“你还说议论什么?”昙香瞪大眼睛:“我的姑娘你醒醒好吧,梁孺现在可不是眉山镇那个普普通通的梁孺了。他现在是堂堂鹰潭军的将军,跟前跟后跟着你快一天了,连句话都没说上。全军营的人都在打听你是何方神圣,怎么把他们的将军大人治住的。”
宋贵贵冷哼:“太好笑了吧,我一个女子还能治住他一个将军了?”
宋贵贵说将军这两个字的时候故意咬牙切齿了些,好像这样才能解恨。就是这个‘将军’,把她和梁孺隔远了。
宋贵贵没有怪昙香的意思,可刚才听见她那么说,心里也不高兴。梁孺不是以前的梁孺了?呸,梁孺一辈子都是以前的梁孺,眉山镇的梁孺,她宋贵贵的梁孺!
他不是又想撇下她了吗?又要独自去承担了吗?装,就让他继续装。
看她这会儿不把他心肝肺都给气着了才罢休。
宋贵贵要去扎帐子,谢歌又跟了去。梁孺再也忍不住了,抓过宋贵贵的腕子硬把她拽出来。
“你干什么?”
宋贵贵对着梁孺又捶又打,像一只被猎人拎着耳朵的小白兔,徒劳无功地蹬着四脚挣扎。
“我给你的房子,铺子,钱财足够你在眉山镇丰衣足食一辈子。”
“然后呢?”
“还能招揽个入赘女婿。”
“所以呢?”
“所以你为什么出现在军营里?”
“找你。”
梁孺的声音大了起来:“你找我干什么?”
宋贵贵也忍不住叫道:“你说过回来提亲,正式娶我,还是明媒正娶那种!”
娶我,娶我这个词在军营中太敏感了,偏偏当兵的将士各个耳力甚好,都听了个清清楚楚。大伙儿全笑眯眯地看着将军跟这个小娘子拌嘴,可乐呵了,今天这个热闹看的真够劲。
“可我没回家娶你,我负了你。”
“你回来了,那晚苞米地里面救我的就是你。”
“不是我,我没去苞米地。”
“给我窗子下面放房契,银子的也是你。”
“也不是我。”
“不是你,你怎么刚才会说给我的房子,铺子,钱财足够我在眉山镇丰衣足食一辈子的?”
“……”
梁孺立刻察觉,身前这个小丫头,虽然还是一般的冲动,可爱,可也不是眉山镇那个懵懂无知的小孩子了。
“你就不能忘记我,好好嫁人吗?非要跑出来干什么?”
“眉山镇的人,我看不上!”
梁孺一听这话更气了:“看不上看不上,老老实实过日子的人你看不上。非找一个脑袋挂□□的,长得跟铁脸包公似的煤炭灰球,你怎么就看上了?”
“谁?”
“谢歌!”
梁孺语落,众人的目光立刻齐刷刷地向谢歌杀去。谢歌掩面,这真是,没脸了以后。
还好,宋贵贵的声音再次响起:“谢大人是我结拜义兄,你别妄作小人。”
什么?怎么又是结拜义兄了?周敬生不是说全军皆知的吗?还说已经到了有没有提前圆房都不清楚的地步了。
梁孺心念斗转,恍然大悟是中了周敬生的激将法。
梁孺木了,这下可如何是好?摆明了是他吃醋,怎么办呢?
“将军大人可是酒水未醒,才会胡言乱语?”
梁孺紧接着应声:“嗯,嗯,是的,今日一时兴起多喝了两杯。”
“那本医师这里恰好有一良方可帮将军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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