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这事儿闹得很大,老百姓人心惶惶的,都说是有冤鬼作祟,而那块地的开发也就此搁置下来,一停就是十数年。
苏正元摸着自己那头新长出来的黑发数落这位老友:“我当时怎么劝你的来着,你还不信邪,非觉得自己是捡了大便宜,怎么着,砸手里了不是?”
赵阔幽怨地看着他嘚瑟的表情,心说老子非找个日子把你灌醉喽,给你剃个光头不可。
苏正元:哼,光头又怎样,有陆大师的生发水在,不出三天,我这头发就能重新长回来!
“我这不是听见消息,说政府有意对这片进行规划了么。”赵阔捋了把那几根少得可怜的头毛,天地良心,他这两天急的,吃不好睡不好,原本人到中年头发就少,这还成把成把的掉,每回梳头,他都心疼得不行。
“再说帝都这地方儿的房价一呼吸都在涨,说句寸土寸金那可是一点儿都不带夸张的。”赵阔比了个数字,“就这数,能把这地买下来,换谁不心动呀。”
他也知道这地方出过事,这才特地挑了个人流量大的时候,专程从港岛请了位有名的大师来这儿做了场法事,开工动土前的祭祀也都一一照着行内的老规矩做了,后来大厦修建的时候,也没出过什么事儿,他才敢开始放心招商。
赵阔苦着一张脸对陆见深道:“这还没安两天心呢,一转头就出事了。”
“一期进驻商厦的店主们都已经收拾着把店开起来了,结果白天还好,一到晚上快关店的时候,总会有那种老电视沙沙的放映声,还常有人跟我反应,说听见楼道里有拍皮球的声儿,起先还想着是不是周围顽皮的小孩子跑进来玩了,但出去一看,外头分明什么人也没有。”
苏正元顺嘴开了个玩笑:“我说老张,你听没听过一个老早之前的鬼故事,你以为那是有人在拍皮球呢,其实这拍的压根就不是球,而是……”他说着,指了指张阔的脑袋。
张阔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怒道:“瞎说八道什么,你可闭嘴吧!”
“倒也不是不可能。”陆见深若有所思,“之前就有个断头鬼,最喜欢玩拍球的游戏了,偏又没人烧球给他,他就把自己的头摘下来当球拍,还跟我抱怨这样拍起来没什么弹性,手感不如真球好。”
苏正元:……
赵阔:……
这回苏正元的表情也不太好了,他讪讪道:“大师啊,您这是在跟我们开玩笑呢吧?”
“没有啊。”陆见深转头,认真地朝他看过去,“你若是好奇,我下次可以带你去看看他。要是你愿意再烧个新球给他玩玩,想必他肯定会非常喜欢你。”
苏正元:……谢谢。
但这份厚爱,他怕是承担不起啊!
赵阔幸灾乐祸地看着他,火上浇油道:“去吧老苏,这种人生体验,寻常人这辈子都遇不着一回,你快跟着大师去体验体验。”
陆见深道:“你想去的话也可以一起,那只小鬼很喜欢热闹,也不怕生,人多他会开心的。”
赵阔瞬间面如土色:……不,不了吧。
苏正元:“哈哈哈哈哈哈!”
赵阔带他们来的是开在新百大厦里的粤式餐馆,照说这时候正是中午客流量最多的时段,这家店里的生意却很冷清,陆见深只在角落里看见有个客人孤零零地坐在那里用餐。
赵阔大步向前,一手搭在那人的肩膀上,“老吴啊,你别吃了,我带了位厉害的大师过来,你快过来见见。”
陆见深:……好了,看来连这唯一的客人都是不存在的。
赵阔夺过他的筷子,“正好到了饭点,你去给我们上点好的,咱一会儿边吃边聊。”
那个被他称为老吴的老板吃得满嘴油,嘴里还叼着根青菜,他刺溜一声把小青菜吞进去,拿纸巾擦了擦嘴,就跑去后厨端了几个大盘子出来,一一摆进包间的大桌子上,见到陆见深的时候,他端盘子的手顿了一下,差点把盘子摔在桌上,还好被陆见深眼疾手快地接过。
老吴满脸复杂地把赵阔拉出来,低声道:“老哥,你这是跟我开玩笑呢吧,这么一个年轻妹子能干嘛,就她那胳膊,还没我厨房里的大师傅来得粗呢。”
“可不能以貌取人呀。”赵阔摆摆手,“这位帮了我那老兄弟不少忙,是有真本事的人。再说了,人家过来帮你看看,钱也是我出,能亏了你什么”
“得得得,您都这么说了,我哪还能有不答应的理。”
老吴一拍大腿,两人相携走进了包间,陆见深和苏正元已放下了筷子,苏正元盯着这桌子菜,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老吴茫然地道:“这是怎么呢?”
陆见深:“其他暂且不提,最起码我觉得,你家的生意不景气,应该和鬼怪作祟没有什么关系。”
老吴:“啊?”
苏正元委婉地提醒:“你要不考虑考虑,换个厨子先?”
老吴这才反应过来,他尴尬地搓搓手,“这不是店里之前遇着那怪事儿,原先的厨子都辞职不干了,这两天都是我临时让洗菜小工先给撑个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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