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学毕业后就进了娱乐圈,从龙套开始做起,开始运气一直不好,总是到处碰壁,好不容易演个台词多点的小配角,等正式上映的时候,早就被一剪没了。这个圈子,出名是越早越好,尤其是女生的青春,是最不等人的。我心里着急,心情一直不好,入圈前的几个朋友就约我一起去泰国玩,权当散散心。”白颜颜咽了口唾沫,“跟我们一辆大巴车上的一个大姐说,泰国的古曼童很灵的,她之前运气也不好,逢赌必输,结果请了古曼童回家后,就转了运道,我,我一时鬼迷心窍,就想试试……”
陆见深皱了皱眉,心说泰国的古曼童?那是个什么东西?
她下意识地看了看身边的沈遇。
沈遇不动声色地拉过她的手,在她手心上默默写起古曼童的来由,他的指尖微凉,划过她掌心的时候,有点痒。
陆见深在心底大大地夸了沈遇一把,一眼就看出她在为难什么,果然默契。
阮安:不是,您二位的修为都喂给楼下小黑了吗,到底为什么要用在手上写字这种浪费时间的小学生做法,你们完全可以给对方传!音!啊!
“我下车后跟大姐交换了联系方式,她晚上带我去了她请古曼的店,那家店藏在一条小巷子里头,我还记得,街上的路灯被人给砸坏了,全靠手机的闪光灯照明,我当时心里很害怕,明明有好几次都想转身走了,可硬是被猪油蒙了心,跟她进了店,那位大姐好像很熟练,找老板说明了我的诉求,老板就拿了这个给我,让我带回家去,每天拿血喂它,鸡血鸭血都可以,只要我够诚心,我很快就能心愿得偿了。”
白颜颜说着,从包里掏出手机打开相册,朝陆见深推了过去。
那是一具被包裹了金箔的的婴儿尸体,他整个蜷缩在一起,头顶金箔松开的地方露出被烧得焦黑的头骨,加起来还没有半截手臂长。
陆见深:“……这种东西都敢带回来养,你可真是勇气可嘉。”
白颜颜鼻子一抽,眼看着又要哭了。
“我,我去之前听人说古曼童都是经过庙里大师点化的佛童子,不会害人的。我这个虽然样子恐怖了一点,但效果也会比寻常的那些来得更好……”
陆见深:“你可以试试,把这东西带去庙里,听听他们是个什么说法。”要是哪个狗屁“大师”敢昧着良心说这玩意儿是好东西,陆见深就敢把那个大师的头揪下来给她的猫崽当球玩。
猫崽:我拒绝!
阮安啧啧道:“你这哪里是什么古曼童,说白了就是养小鬼,喂,你知道这小鬼是怎么来的么,这个大小,没准是被人捡的流掉的成了形的死胎烧成干尸。你说,还没来得及看这世界一眼就孤孤单单地死了,死后还被人做成这副德行,连投胎都投不了,换成是你,你会大大方方去保佑买他的人顺风顺水大吉大利?”
阮安嗤笑一声,“活在梦里呢吧。”
白颜颜哆嗦着道:“我不知道啊,我、我真的不知道这些……”
“这个东西,他被我带回来之后没多久,就真的起作用了啊。我的运气突然就变好了,先是遇见了好的经纪人,接下来就是一炮而红,最开始一切都是往好的地方发展的呀!”
从无人问津到炙手可热,只是一夜之间的事。
白颜颜连看那尊奇怪的“古曼童”都不觉得害怕了,那段时间还连着买来好多鸡鸭牛血喂给他以表谢意。
直到前阵子她参加公司的酒会,白颜颜作为势头正猛的流量小花,很被人恭维了一番。她心里高兴,就多喝了几杯,白颜颜酒量不错,却也架不住这一杯杯地下肚,怕被人看出来失态,就找了个借口跑去厕所,大吐了一场。
白颜颜头晕的厉害,站都站不稳,只好扶着墙踉踉跄跄地往回走,她看到前面有个穿着酒店制服的工作人员,就想把人叫过来,让他扶她一把。
服务员没理她。
白颜颜喝得实在太多,脑袋都有些不清醒了,她回忆起曾经在片场被种种忽略的情景,一时怒上心头,快步走上前,把手搭在对方肩上。
“我叫你把我扶回去!”
对方仍旧没有回应她。
白颜颜不耐烦地直接强行将对方扭了过来,“跟你说话呢,你没听到啊,再这样信不信我投诉你!”
只一眼,她整个人都清醒了。
这人的脸色白得不像个活人,倒像是条刚从冰柜里拿出来的死鱼,从他转向白颜颜的那一刻起,他的脸就开始一点点腐化,从下颌快速往上游走,那些烂肉一块接一块地往下掉,甚至砸到了陆望手上。
而他仍像个没事人似的,甚至还能张嘴问她:“小姐,是您要投诉我吗?”
这个时候,他的脸已经烂没了,白颜颜只能看到他的嘴巴在一张一合地动着。
白颜颜被吓得尖叫一声,连滚带爬跑回来公司的包间。这一路上,她连头都没敢回,就怕看见那鬼东西在后边追着她跑。
她前脚刚进门,后脚助理就把她拦住了:“你干什么去了,这都多久了,去厕所找你,也没看见你人,我都快急死了。”
“欸欸欸,颜颜,你抓我抓这么紧干嘛,撞鬼了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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