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少人在评论里怀疑,白颜颜突然变化这么大,怕是碰了毒。
直到那一天,陆见深进来的时候,她听见两个前台小姐凑在一起讨论八卦,说白颜颜疯了。
狗仔偷偷摸摸地潜进了医院,在他的视频里,白颜颜被紧紧地用束缚带捆住,她边哭边喊,拼命地挣扎。她不过二十多岁的年纪,就已生出满头的白发,只有从她扭曲的面容上还能隐约看出她昔日的美貌,她拿仅能活动的双手拼命想去抓住身边的医护人员。
视频里,她凄厉地嘶吼着,声音泣血,即便隔着频幕,都听得人不寒而栗。
她在喊——“有鬼!”
然而没过多久,白颜颜就死在了精神病院里。
她不知怎么躲过的医院监控和护工的巡查,一个人跑到了天台上,从楼顶一跃而下,结束了自己年轻的生命。
她的头骨凹进去一大块,血顺着她的后脑在水泥地上蔓延流淌,有人说那些血的形状,有点……像是一个蜷缩着抱在一起的小娃娃。
白颜颜的葬礼很寒酸,去的人也没几个。黑白照片上的姑娘笑得干净甜美,然后镜头一转,陆见深看见在灵堂的角落里,穿着长裙的白颜颜僵硬地站在棺木前,看着被入殓师装扮一新的自己,而她的右手则被一个黑瘦的小孩不依不饶地占据着,他捏紧了白颜颜的手,用近乎撒娇的声音对她说,“妈妈,我们走吧。”
白颜颜像是一具木头人般被他乖乖牵着,她麻木地回了句“好”,就跟着小鬼一齐向外走去。
这些都是以后的事了,现在摆在陆见深面前的,还有一个更严峻的问题。
她对着镜子扒拉着自己的脸,不敢置信地问阮安,“我真的胖了吗?”
阮安肯定地朝她点了点头。
陆见深如遭雷劈。
阮安掰着手指道,“你自己算算看,今年入冬以来,每天组长都变着花样给你把汤汤水水喂着,你变得圆润些也很正常啦。”
陆见深:“可昨天组长还说我消瘦了不少……”就连小遇上回见了她,也是这样说的啊。
阮安闻言,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这种话你也能信。”
就是有天陆陆胖成了个球,组长也只会睁着眼睛说瞎话,硬说她瘦了得补补吧。
“深深。”沈遇走进来,手里不出意料地提这个暖壶,“跟我进来吧,今天被你带了树菇老鸭煲,你之前不是说喜欢的么。”
陆见深咽了口口水,她咬咬牙,还是婉拒道,“组长,今天我就不喝这个了吧,我……”
没等她找出一个合适的理由,沈遇已经接过了她的话茬,“不爱喝就不喝吧。”
他温声道,“没有关系,本来就是我自作主张给你带的,没问过你需不需要,是我不对。”
他这样说着,握着暖壶的指尖却用力到泛白,男人像是强压着心底的失落,他低垂着眉眼,掩去眼底的沮丧。他站在那里,陆见深觉得眼前站着一条受了委屈的大型犬,明明心里憋闷到了极点,还担心暴露出情绪来,惹了主人不高兴。
陆见深:……我错了。
陆见深顿时愧疚得无以复加,组长本就是好意关心她,她还那么不知好歹,换谁谁不心寒。
畜生啊……陆见深默默地骂道。
阮安:我看到了什么瞎眼的东西……这么温顺无害的真的会是我们组长吗?!
沈遇被陆见深劈手夺过手里的保温壶,半推半就地被她推着往最里间他的办公室走时,回头瞥了阮安一眼,他眼神冷厉,那意思再明显不过——
再敢在深深面前多说半个字,他就扒了他的狐狸皮!
阮安:……
得,组长果然还是那个组长。
正式入冬以后,家里的猫崽是一天比一天懒了,平时在猫窝里一躺就是一整天,动都懒得动一下,也只有在吃上面还能积极些,胃口依旧老大,陆见深刚搬回家的小鱼干和猫罐头,没几天功夫就吃了个精光,让陆见深时常怀疑她养的该不会是一只披着猫皮的猪吧。
她提着大包小包的拎回家,楼下电梯挂了维修的牌子,楼上的小哥红着脸过来想搭把手,谁想刚一接过去,小哥脸色一滞。
天知道这妹子刚才提着明明还很轻松的样子,为什么拎到手里居然能这么重!
不行不行,他一定得撑住,再怎么说也不能在漂亮妹子面前丢脸。
陆见深笑着道了声谢,从小哥手里把东西接了过去,轻轻松松拎着上了楼,留下小哥一人站在原地怀疑人生。
陆见深站在门口掏出钥匙开门进去,她还没开灯,忽地呼吸一凝,她清楚地感受到,这屋里还有另一个大活人的气息。
她把手里的东西轻轻放在地板上,手里金光凝聚,富贵剑在漆黑的房间里发出锐利的光芒,未等她走进,就听见那个不速之客悠然道,“师姐,快把剑收回去,劈着师弟我倒没什么,砍坏了家具可就不好了,对不对?”
“毕竟……这可是有人花了不少时间,悉心为你准备的呢。”
作者有话要说: 江小师弟:我要搞事情!
冷酷无情沈遇酱:不,你要给我助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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