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话,没有危险?”
“危险不大。”
“也就是说还是有危险咯?”
李墨晗一阵无语啊,她无奈地安稳惠姐儿,还将手里剥好的桔子递给了惠姐儿:“三姐,只要是有祸乱,就会有危险,但是姐夫不以身犯险,哪里有机会升职呢?他升了职,就不用这么到处去拼杀了,以后就是将领了,在京里做个守卫什么的,也挺好。”
当年秦政就是独孤无影宫里的守卫,毛头小子的时候,也是到处跟着去打仗,特别积极。
“我不指望他多厉害,我就想他平平安安的。”
“三姐,你可别这么跟姐夫说,姐夫是有大志向的,你这样会让他觉得,你是负担的,是拘着他,他会产生厌恶心理的。”
“我也就是跟你说说,哪里能跟他说?只是我这几日吧,担心的饭都吃不下,头昏脑涨的,总觉得心里空牢牢的。”
“那我给三姐看看身体!”李墨晗笑着拉着惠姐儿的手,放在自己的腿上,像模像样的诊脉,不一会,就收敛了笑容,认真地诊脉,又看向惠姐儿的面相。
惠姐儿见她这样一慌,赶紧问:“怎么,我这是病了?是不是传说中的相思病?”
“三姐成亲才不到四个月吧?”
“三个月半月不到吧,怎么了?”
“这就怀了?”
“什么?”
“你这段日子没瞎吃药吧,没乱用东西吧?把侍女叫来我问问,你糊里糊涂的。”
惠姐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个劲地追问:“我怀孕啦?当真?”
“不相信我的医术?”
“这道不是。”惠姐儿立即笑了,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有了欢喜的模样,又问她,“几个月了?”
“应该是两个多月了。”
没一会,惠姐儿的婆婆就得了消息,小跑着过来看惠姐儿,惠姐儿要来迎都没让她动,而是询问了一些事情。
惠姐儿的婆婆孙氏也就三十六、七岁,看上去还蛮面善的,模样跟江哲有些像,年轻的时候,怕是也是个大美人。
确定了惠姐儿真的怀孕了,江家就开始欢天喜地了,毕竟惠姐儿刚嫁过去没几个月,就有喜了,还是在临近过年的时候,更添了喜气,让人夸她是有福的,所以一时间惠姐儿的小院就热闹了起来。
李墨晗回去后,将此事告诉了洛氏,洛氏更是高兴得掉了眼泪,一个劲地念叨:“好是好啊,可是惠姐儿年纪还小,就怕这么早生孩子,落下什么病来。”
“娘,您放心吧,还有我呢!”
“你个未出阁的女娃娃,处理这事好嘛?”
“没什么不好的,那是我亲姐姐,我亲自调理她的身体,我放心!”
*
因为怕江哲打仗分心,惠姐儿怀有身孕的消息,都没告诉江哲,只是让他放心大胆的去拼杀,惠姐儿也收了自己的心思,开始安心调养身子,把重心放在了孩子上。
另一方面,李暮秋的官职也算是上任了,且算是个清闲的官,做的事情不用很多,官职还升了,如今惠姐儿还怀了孕,也是喜事,难得拉着李诉柯喝了几杯。
李墨晗在院子里给惠姐儿配药的时候,李诉柯来讨醒酒的药,然后醉醺醺地倒在李墨晗屋里的美人榻上,吧唧嘴,醉酒后也没有平日里文质彬彬的样子了。
李墨晗帮他泡了醒酒茶,刚端过去,就听到李诉柯嘟囔:“夫人……我对简柏没有心思……我们没……没什么的,为什么要逼我成亲……”
李墨晗的手一晃,看到李诉柯还在嘟囔:“我们是朋友,哪里有……什么……”
“二哥,喝茶。”
“嗯?哦……好。”李诉柯迷迷糊糊地喝了茶,就靠在美人榻上,睡着了。
李墨晗盯着李诉柯看了良久,才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难道丘泽先生有龙阳之癖,张氏怕丘泽对李诉柯动心,才会提起要给李诉柯说门亲事?如果是这样,张氏给李诉柯寻的亲事,肯定是特别好的,至少对得起李诉柯。
但是,这亲事若是成了,李诉柯会一直心里不舒服,毕竟他做人坦坦荡荡,这样得来的婚事,就是给他添堵。
李诉柯这个人,是真心实意感谢丘泽先生,也是真的想跟着他,以后一块做官、做兄弟。可是如果张氏怀疑,李诉柯心里就会有疙瘩,平时不善言辞,对旁人都是报喜不报忧,却会闷在心里面。
李墨晗沉默了良久,才决定,这段时间,该去寻丘泽先生聊一聊了。
*
每次临近过年,丘泽先生都是最忙的人,礼服还得一年做一次,李墨晗跟若茜县主到简家的时候,他正在量衣服,然后跟裁缝抱怨:“这次的布料能不能轻巧些,上一次的太重了,光走路就累死了。人家新媳妇结婚,才戴一天的凤冠,我却要年年穿一次嫁衣似的。”
若茜县主一听就乐了,凑过去起哄:“你就不能练练身体,整日里就知道看星星看月亮,身体比女子还单薄呢。”
“别瞧不起星象好嘛?”
“那子眠哥打仗,你预测出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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