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她不喜欢,所以总是避开,最近也很少打交道。
于是,她就开始回忆白姨娘最近的举动。
人总是在做一些打算的时候,会有意或无意地露出一些马脚来,从一些细微之处,就能发现白姨娘的不对劲。
李墨晗还在想,就被柳香打断了思路:“小姐,猪油已经没了,要不在去跟夫人要些去?”
“最近母亲忙,别给她添乱了,我们自家过去取吧。”
“好嘞,我这就过去。”
“我也闲得紧,一块过去,我也走动走动,不然又得胖了。”
她跟柳香搭伴去了厨房那边,她站在院里不动,晒太阳,柳香则是跟厨房的管事婆子要猪油去了。
她站的久了,便寻找了一处阴凉的地方,坐下等了。
谁知,却看到惠姐儿屋里的杏环跟白姨娘院里的侍女在说话,还特意找了一处隐蔽的地方,匆匆说了几句,就分开了。
李墨晗看了之后扬了扬眉,同时用小手捶了捶腿,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待柳香拎着猪油出来,到了她身前,她才活动了一下身体说道:“这几日一直在做金疮药,身体都要僵硬了,关节疼。”
“您才多大啊!”
“磨粉好累的!”
“还不是您挑剔,非得自己亲自动手,不然我们两个也能帮您。”
“送人的东西,自然要有诚意。”
“是是是,不过说真的,您做的金疮药比旁人做的要细腻好多!而且有股子清香味。”
李墨晗被夸了之后美滋滋的,笑眯眯地享受了一会,这才问:“你听没听院子里那些人议论,为什么表哥寒哥儿如今还未娶亲?”
“这个还真不知道,只有人偶尔看过表少爷,好像长得不太好,脖子那有一颗痣,能有鹅蛋那么大,长得像刘氏,跟表小姐也不像。”
“嗯,霜姐儿长得也算好看,应该是像表叔多些,表婶嘛……”
“长得有些老,而且,一副刁钻相,看着就没福气,像我们家小姐这样的脸才有福气,看着就招人喜欢。”
李墨晗一听柳香夸她漂亮,又忍不住开心了,笑得门牙都漏出来了,若不是掉了颗门牙,说不定会更可爱些。
“算你会说话,回去赏你盒金疮药。”
“哎哟,小姐,我的确挺想谢赏的,可是我要那个做什么?您巴不得我受伤啊?”
“说不定过几日会受伤。”
“啊?!”
“你力气大不大?”
“我干农活长大的,力气肯定大啊!”
“嗯,你这几日练练拳脚,我回去做些蒙汗药,有备无患。”
柳香一听就懵了,吓得不轻:“哎哟,小姐,您这是要做什么啊?”
“到时候再说。”
“小姐,您别这样吓唬我啊,这……这是要跟谁打架啊?”
李墨晗看着柳香这副样子,忍不住觉得好笑,还想再逗她两句,就有人来禀报:“小姐,杜家的青哥儿来了,在夫人那呢,说是请您过去。”
杜易青来了?
他来做什么,难不成真是来看她的?
作者有话要说: 过度章,可能有些平淡,大家忍忍,很快就会过去了。
嗯……【为什么这句话怪怪的。
☆、喜欢
待李墨晗去了洛氏的屋子,才知道是自己想多了。
杜易青也有去国子监的机会,却没有丘泽先生那般照顾的人。
以至于,除了一封举荐信外,其他什么都没有。
在杜家人眼里,杜易青再早慧,也只是八岁大的孩子,多少会让人不放心。
于是,在李诉柯办宴席之前,他们就来了。
杜易青的母亲赵氏是一名清瘦的女子。
别看杜易青年岁不大,赵氏却比洛氏要大上十几岁,无非是年近四十,还在竭尽可能地生子稳定地位,如今将近四十多的年纪,不能再生了,萱姐儿也就成了她最小的孩子。
正因如此,萱姐儿差点害死李墨晗,也没被如何责怪,依旧天真烂漫。
赵氏点染曲眉,微施粉泽,虽没有了年轻的妩媚姿态,却也明艳端庄。
她的头上插着伽楠香嵌珠翠碧玺折枝海棠钗,简单去不失华贵,身上穿着碧霞云纹联珠对孔雀纹锦衣,暗花细丝褶缎裙,雍容华贵。
杜易青自然跟随在赵氏身边,只是赵氏今日未带萱姐儿过来,怕是要谈正事,担心那个莽撞的孩子误了好事。
毕竟,当初李墨晗落水,洛氏是心里十分不舒服的。
都说触景伤情,若是看到萱姐儿就想到不痛快的事,他们要商量的事不好办了怎么办?
这也是为了杜易青考虑。
“结伴进京的确是好的,只是,我们也是得了丘泽先生的照拂,若是再领个人,怕是……”洛氏迟疑着,说了出来。
洛氏在其他的事情上如何含糊,对孩子的事情,还是狠得下心的。
万事,都得替孩子考虑。
赵氏如今的年纪,也算是人精,说话办事也都稳妥,见洛氏面露为难,这才说道:“自然不是想去蹭丘泽先生的照拂,我们族里在京城也有亲戚,过去很可以投靠。我只是为了孩子考虑,路上结伴同行,总是有个照应的,他们熟悉起来,一同进入国子监学习的时候,也是同乡,感情自然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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