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十一世纪,她家里遭了小偷,二狗子别说抓小偷了,一脸傻样地扒开了她的箱子,把她的银行卡什么的全部散了出来。
带了小偷在她家游荡一圈后, 还特么的跟小偷走了!
要不是她报警的地方警犬给力, 二狗子早就被人顿成一锅粥了。
二狗子听到了动静,打着哈欠,懒懒地睁开了眼, 睁开眼后, 瞅瞅李夜城, 再瞅瞅她,而后凑了过来, 自来熟地蹭了蹭李夜城的胳膊。
顺带着舔了一下李夜城捂住她脸的手。
顾星河:“...”
蠢到这种境界,也是没谁了。
有那么一瞬间,顾星河想一脚把二狗子踹下去。
得亏来的是李夜城, 对她没有恶意,这要是来的是刺客,她跟二狗子一块玩完。
捂在她脸上的手指动了动, 顾星河生无可恋地抬眉,李夜城眼底笑意一闪即逝,像冰雪初融,又须臾冻结成块。
像是不曾有过一般。
李夜城虽然捂住了她的脸,但不曾束着她的手,顾星河伸出手,把贴着她躺着的二狗子往一边推了推。
算了,算了,不能跟二狗子一般见识。
自己养的狗子,再怎么蠢也得含泪忍着。
顾星河打量着她上方的李夜城,有些不明白,这么晚了,他来顾府做什么。
肯定不是来寻她的。
这个时代,男女大防并不算严重,远没有明清时那般的严苛,李夜城若是想见她,完全可以正大光明地拜访相府来找她。
没必要等到这时候,偷偷摸摸地来找她,还引来了一圈侍卫。
一个弄不好,便成了捉奸在床了。
姿势太暧.昧,顾星河动了动,手指戳了戳李夜城的手,又指了指门外。
门外有侍卫,她要是长时间不说话,侍卫为求放心,多半会闯进来的。
李夜城的眸子若幽冷的深海,静静地看着她,慢慢松开了手。
顾星河声音朦胧:“睡下了,又被你们吵醒了。什么事?”
门外的侍卫道:“白夫人养的猫儿不见了,怕跑到了姑娘房里,派我等前来寻找。”
什么猫,明明是闯进来了刺客,多半是怕吓到了顾星河,所以才用了这般拙劣的借口。
顾星河道:“哦,我没听到什么猫的动静,既然是姑妈养的,那你们便进来瞧瞧吧。”
李夜城眼波微动,顾星河眉梢轻挑,掀开床里侧的杯子,稍稍让了让,示意李夜城躺在里面。
“那便叨扰姑娘了。”
侍卫们推门而入,伺候顾星河守夜的丫鬟们披衣起来,掌起了灯。
暖账内,李夜城仍保持着原来的姿势,碧色的眸子深了深。
顾星河眼珠转了转,躺了下来。
爱躺不躺。
不躺就等着被侍卫们发现吧,然后败坏她的名声,连累着秦衍脑袋上都绿绿的。
侍卫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绕过屏风,往里间而来。
顾星河只觉眼前一花,原本在她上方的李夜城已消失了踪迹,她的旁边,李夜城略带薄甲的衣服硌得她肩膀有些疼。
丫鬟们掌灯而来,顾星河微微挑开纱幔,只露着一条缝,睡眼朦胧道:“找到了吗?”
侍卫们低着头,不敢去瞧帷幕中的顾星河,只是沉声道:“打扰姑娘休息了,猫儿并未在此处,想来是我等看花了。”
顾星河懒懒打了一个哈欠,漫不经心道:“知道自己看花了便好,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这屋里进了贼,你们前来将我绳之以法的。”
躺在床里边的李夜城,听到这句话,慢慢抬起眉,静静地看着面前少女,突然发觉,他似乎并不了解她。
娇憨,灵动,狡黠,只是她的一面,她的另一面,是遇事之后,波澜不惊地给人挖坑。
明明是她让侍卫们进来的,到最后,却成了她在相府立威的所在。
顾星河轻飘飘的一句话,让侍卫们身形一震,众多侍卫对视一眼,最后为首的侍卫道:“姑娘多心了,我等并无此意。”
顾星河放下帷幕,声音微冷:“有没有此意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虽流落在外数十年,但终究是相府嫡长女,林夫人白夫人两位夫人亲自将我接回来,便是承认了我的身份。”
“而你们,似乎并不把我这个相府嫡长女放在眼里?”
侍卫们这才感觉到害怕。
是啊,世人再怎么说,流言再怎么难听,她终究是相府的嫡长女,在相府地位仅次于顾章则的人。
他们竟然在深夜里,来她的房间搜人。
虽说他们进来时,她并无意阻拦,甚至分外配合,但那并不代表着,他们可以随意进来的。
侍卫们身上出了一身冷汗,终于发现自己错得有多离谱,忙不迭想要解释什么,但帷帐里的人儿已经不愿多听了,懒懒的声音里,有着几分的不耐:
“若是白夫人的猫儿跑到了林夫人房里,你们也是这般闯进来?只怕还未走进来,就先被打断了腿!”
侍卫们扑通跪下,声音软了下来:“是属下的错,属下再也不敢了。”
一边说,一边叩头。
顾星河在床上逗弄着二狗子,看事态差不多了,便见好就收:“罢了,念在你们是初犯,这次便饶了你们。明日.你们自去父亲那领罚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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