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衍迎着顾星河的灼灼目光,若无其事地坐在椅上,轻啜一口茶,抬眉嘴角含笑,道:“方才是我失礼了。”
“哼。”
顾星河把脸扭在一边。
只是失礼吗?
那可是她的初吻。
这解释还不如不说。
“我刚才之所以失礼,是为了确认一件事。”
参茶放得久了,茶水有点凉,秦衍看了一眼桌上的茶壶,只是普通的壶,看上去并不保温,便歇了心思没有去倒。
余光扫过顾星河,她把脸扭在一边,秀气的眉微微蹙着,似乎还在为刚才的事情生气。
的确是他失礼了,这样的事情,无论是哪个女子,都会生气的。
顾星河只是大大咧咧一点,但性子并不轻浮随意,相反,她有自己的原则和底线,若不然,早在王府当他的侍从的时候,就会趁机爬床成为他的侍妾了。
而后来哪怕嘉宁和秦青都有意让她做侍妾,她也坚定地拒绝了。
她去他身边做侍从,完全是因为钱。
那些钱,是用来给他买肉的。
秦衍眼底漾起极浅极浅的笑意,又很快消失不见,再抬眉去看顾星河时,眼底仍是清冷疏离的。
秦衍道:“我会对你负责的。”
顾星河被他这句话吓了一跳:“我不需要。”
她才不想嫁给一个病秧子,虽说那个病秧子长得实在好看,可一辈子长着呢,一时的好看能算得了什么?
长长久久的在一起,那才是真正的日子。
算了,就当被狗啃了。
她又不是没有被狗啃过。
顾星河捏着帕子,又擦了一下唇,一直绷着的脸稍稍松了些,道:“你长的好看,我不吃亏。”
秦衍眉梢微扬,顾星河已经转了话题:“你刚才说过,我答应你一件事后,你会帮我调查当年之事,是真的吗?”
亲都被亲过了,要是再耍性子,闹什么不让秦衍去调查,那才是脑袋进了水。
活在当下最重要,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
如果可以,她想去还死去的母亲一个公道,让那些逍遥法外的人得到该有的惩罚。
秦衍点头:“自然。”
他还以为,她会闹脾气不再理他,没想到,她倒是一个透彻之人,知道无法改变过去,所以干脆展望未来。
“等王府的人过来,我便会吩咐下去。”
顾星河抱着二狗子,说好。
经过刚才那一吻,两人再单独呆在一个屋里,便有些说不出来的尴尬了。
顾星河索性抱着二狗子,出屋去看顾章则。
她能猜得到秦衍对她的看法,无外乎大度识时务之类的。
其实这个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大度和通透,不过我为鱼肉罢了,像她这种挣扎在时代底层的人,既然对人有所求,就要做了有所付出的心理准备。
想想她也是遇到了秦衍,身体不好,行不了房事,若是换成了其他人,贪花好.色的,指不定她还要把自己洗白白送过去。
算了算了,不想了。
单以秦衍那脸那气质来看,她并不吃亏。
更何况,秦衍还愿意帮她彻查当年之事。
她有甚好委屈的?
不委屈。
这样想着,顾星河出了屋,去找跟何怡静说悄悄话的顾章则。
原本在院子里立着伺候的小丫鬟们不知去了何处,就连何怡静带来的丫鬟都不见了,只有何怡静与顾章则二人并肩站在桃树下,不知在说些什么。
“咳咳。”
怕自己的突然出现,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话,顾星河假装咳嗽几声,缓解一下尴尬。
顾章则何怡静的目光齐齐望过来,顾星河觉得,好像更尴尬了呢。
“哥。”
顾星河叫了一声,假意问道:“这位是?”
顾章则如梦初醒,连忙介绍何怡静:“这是和我一起长大的怡静表妹,大你几个月,你唤她姐姐就好了。”
顾星河抚摸着二狗子,甜甜一笑:“表姐好。”
何怡静是个养在深闺里的姑娘,初见顾星河怀里的二狗子,还以为见到了狼,面上有一瞬的慌乱,下意识便想往顾章则身后躲。
顾章则极为熟练地把她护在身后,对顾星河道:“表妹胆小,你快把二狗子放一边。”
顾星河:“...”
这还是昨天那个对她嘘寒问暖的哥哥吗?
埋汰归埋汰,顾星河还是回屋准备把二狗子放下了。
二十一世纪还有人怕狗呢,更别提养在深闺里没怎么见过动物的大小姐了。
再说了,二狗子的长相确实跟狼崽子有点相似,何怡静害怕实属正常。
顾星河回到屋,刚把二狗子放下,突然想起来,面前这位世子爷,可是不怎么待见二狗子的,虽说他刚才给了二狗子一只鸡腿,但在之前,他可是想把二狗子炖汤喝的。
想了想,顾星河道:“世子爷,二狗子很乖的,您...”
您别吃它?
但这次秦衍清醒之后,也闹着要吃二狗子了。
顾星河话音一顿,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说了,倒是秦衍,点点头,把话题接下了:“知道,你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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