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不肯嫁,能怎么办?”谢腾摇头叹息,又一次觉得头痛,捶案台道:“究竟要如何,小蜜才肯改变主意?”
谢腩也跑了进来,抹汗道:“反天了,三位小女子,居然又要办绣庄。”
因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想法,谢家兄弟越法勤往姚府跑,不单夜里宿在姚府,白天没事时也待在姚府。一gān人开始有些愕然,没几天也习惯了。
谢夺石早晚冷清着,不由仰天叹道:“孙媳妇没娶着,却白白折了三位孙儿,这是为何?”
他是行动派,很快让管家收拾了衣物,也打算搬到姚府去住。只先使人去跟顾夫人通气,说道喜欢姚府园子的花糙,想在姚府住一段时间,到时办寿辰,也在姚府办。
顾夫人一听,便知道谢夺石这是要帮着孙儿撮合姚蜜等人了,忙忙就打扫起厢房,又问谢夺石的喜好,领着人布置他房里。
姚府有顾夫人等人cao持家务,衣食住行皆有条理,早晚又有人嘘寒问暖,谢夺石一住下,却真有些不舍得走了。
待谢夺石住进姚府,姚府却越法热闹起来,每天人来人往的。又有端郡王并罗瀚打着来拜候谢夺石的名义,常出入姚府。
再有顾东瑜和顾东瑾兄弟,也常往姚府跑。他们却是帮着顾氏族妹打理绣庄,跑来跟姚蜜商议绣庄开办诸事的。
谢腾瞧着端郡王罗瀚顾东瑜等人来得太勤快了些,心下不快,又说不出口。只暗中盯得更紧,就怕姚蜜突发奇想,又生出什么事来。
眼见姚府热闹,谢夺石候个机会,叫了谢腾三兄弟进房,指着他们道:“叫祖父怎么说你们呢?这都多长时间了,怎么就没搞定自家媳妇?小心她们被别人拐了去啊!”
谢腾三兄弟终于不得不承认,于qíng事这方面,他们不在行。
谢夺石笑道:“有我在,包保你们很快抱得美人归。”
“请祖父赐教!”谢腾这回实心实意讨教。
至晚,姚蜜等人在书房中写书时,谢家三兄弟又出现了,只殷勤打扇添香端茶侍候她们,尽显温柔体贴。
谢腾更是悄悄俯到姚蜜耳边问道:“我这样的,够体贴,够温柔,够俊俏没有?”
70挑逗
耳边细语,含qíng挑逗,热热的呼吸轻轻拂在耳轮边,拂向鬓角,漫上腮边。姚蜜俏脸瞬间作了桃花色,心下嘀咕,这厮现下不再自大,改走柔qíng路线了?不过说真的,他这个样子,还真适合当面首啊!
见姚蜜俏脸生霞,却只抿着嘴写书,并不回应他,谢腾又取过扇子,轻轻给她扇起来,一边又俯耳道:“堂堂将军给你端茶倒水,捏肩执扇,感觉如何?”
姚蜜终于抬头看他一眼,眼波流转,嘴色含chūn,嘉奖道:“服侍的不错。”
烛光里,美人娇笑,声音婉转,含qíng带俏,谢腾心口一热,便有些控制不住,待要再挑逗两句,毕竟书房里不止他们两人在,便忍住了。
看看时候不早了,谢腾又小意殷勤道:“也别写太晚,小心熬坏了眼睛。”
谢胜和谢腩对史绣儿范晴也极是殷勤,各表关心,端茶倒水忙个不停。
毕竟是孩子他爹么,侍候的这么殷勤,太冷淡他便不近人qíng了。姚蜜心qíng舒慡,写完一册书,拿纸镇压住,整理了书案,站起来道:“将军送我回房罢!”
“得令!”谢腾朝谢胜和谢腩眨眨眼,微带得意的笑了,转身开了书房门,提了灯笼照着,护送姚蜜回房。
这么知qíng识趣,倒难得。姚蜜见谢腾双眼灼灼,难免有些动摇,只寻思,若是能好好说话,还是得和他沟通一番,让他知道自己为何不嫁。
另一头,谢胜和谢腩也各送了史绣儿和范晴回房,一路上规规矩矩,正儿八经,倒让史绣儿和范晴诧异了一番。
到得第二天早上,姚蜜和史绣儿范晴一碰面,各自说起谢家兄弟昨晚的表现,都有些诧异。
姚蜜道:“将军送我到房门外,含笑帮我推开门,并没有像以前那样急于进去,我自然也不会招呼他进去。他看着我进去了,便站在门边告辞了。看着极有礼。我关了门好半晌,还觉得怪怪的。”
史绣儿拍拍胸口道:“二将军也是把我送到房门外,就彬彬有礼的告辞了。我也觉得不寻常,躺到chuáng上时,居然半个时辰还没睡着,忍不住琢磨他这是要闹哪样?”
范晴见谢腩不急色了,殷勤小意,却又和她保持距离,心中便有些和往日不同的滋味上来,又似是空空落落的,甚是难受,这会听得姚蜜和史绣儿这般说,也把昨晚的事说了,道:“三将军一路送我回去,只含笑应答几句,并不多话。待到了房门口,我想着他如果要进去,便要拒绝,不想他根本没进去的意思,转个头就走了。”
她们三人猜测了一会儿,猜测不出谢腾等人为何突然变得正经起来,只一时,便丢在脑后,又去奋笑疾书。
自此后,谢家兄弟晚晚到书房侍候,只谈心说笑,端茶倒水,却不动手动脚,极是守礼。
他们越是如此,姚蜜等人越是疑惑,只是人家守礼,她们又不能问你为何不来扑倒我这些话,一时虽嘀咕,却也安然受之。
因近着谢夺石生辰之日,谢夺石又放言今年要在姚府过生辰,不回将军府过,姚蜜等人少不得早早准备起来,派帖子定酒席等,忙得不亦乐乎。
到了谢夺石生辰这一天,宾客如云,这一次不单和谢夺石谢腾等人沾亲带故的来贺,曾和姚蜜史绣儿范晴略有jiāo往的夫人们,也各各来贺,更有顾府张府等人来凑热闹,看着比去年生辰宴还要热闹几分。
待得端郡王和德兴郡主来了,罗老爷和罗瀚等人也到了,再有孟婉琴带了顾美雪等人过来,姚蜜不由笑道:“去年曾到场的全到了,没到场的也来了。好在这回准备充足,倒不怕招待不周。”
谢夺石和谢腾等人住进姚府,谢夺石更在姚府摆宴庆祝生辰,行动里便告诉了众人,不管谢腾和姚蜜有否拜堂成亲,反正他们已是得到承认的夫妻,外人不得cha足。
罗老爷献上寿礼后,便笑呵呵道:“老将军好福气啊,三个孙儿三个孙媳都是能gān的。且祝老将军明年抱上曾孙。”
“哈哈!”谢夺石一听罗老爷祝他明年能抱上曾孙,自然眉开眼笑,笑完拉了罗老爷到一边,问道:“罗二的婚事还没着落?”
“他不肯娶亲我也没法子。”说起这个,罗老爷不由黯然,谢云之事都过了这么久,自家儿子还放不下,这也叫没办法的事。
谢夺石想及罗瀚之前对女儿谢云痴心,致现下这般景况,也有想不忍心,提醒道:“你倒是多留意一下,看看他和那位姑娘合得来,多说几句话,便想法子撮合才是。”
说起这个,罗老爷眼睛一亮,压低声音道:“他最近倒是常上宣王爷,和端郡王走得近。也和德兴郡主说说话,倒是很熟悉的样儿。”
“这是良配啊!”谢夺石笑道:“今晚他们皆在,你候着机会,好好观察,若有可能,就把他们弄到一处。”
“这能成?伤风败俗吧?”罗老爷瞪着谢夺石,小声道:“你为老不尊,小心教坏子孙。”
“咦,我这是帮你出主意,让你家儿子早点娶到媳妇,你居然不领qíng?”谢夺石哼哼道:“待我抱上曾孙,你不要羡慕。”
正经方法没能让儿子改主意,愿意娶亲,没准还真得用用邪法。只是万一人家德兴郡主不愿意呢?罗老爷其实动摇了,只是怕德兴郡主没那个意思,想得一想,终于跟谢夺石说了。没法子,谁叫这老头法儿多。
谢夺石点点头道:“你变了法子拭探他们,若是他们互相有意,便动手。若是无意,自然得止住。”
另一头,孟婉琴却在教导顾美雪道:“现下济济一堂,皆是才俊,你倒是想法和人套个近乎,异日人家也就来提亲了。”
顾美雪哪儿瞧得上普通人家的子弟?只把眼光放在端郡王和罗瀚身上,再三再四舍不得他们两人,因咬咬牙,反正现下不怕被官府qiáng配婚事,总还有时间慢慢挑,为什么要随便挑一个呢?要挑,自然是挑好的。姚蜜她们不是献了身,接着就当上将军夫人么?自己哪点不如姚蜜了?就她都能捞个将军夫人当当,自己就不能捞个王妃当当或是罗夫人当当?
姚蜜身边,却是围了好些女眷,皆羡慕的道:“将军日日回府,哪儿也不去?也不要丫头在身边侍候,更不纳妾。将军夫人好福气哪!”
又有女眷悄悄问道:“夫人,你究竟使了什么手段,这才拴住了将军的心?可得教导一二,不许藏私。”
咦咦,上回一帮贵女阻止着,不许我当将军夫人,现下一帮贵夫人却来讨教,问我是如何栓住将军的心。这一前一后,反差何其大?姚蜜正要答话,听得苏府李府的夫人来送贺礼,便脱身而出,亲去招待。再怎么说,苏玉清和李凤于国有功,现下又和将军府的副将陈伟陈明定了亲,于qíng于理,她都得好好的接待苏府和李府的女眷。这也是间接给陈伟和陈明面子。
不一时,人到齐了,宴席正式开始。席间自有人问谢腾道:“将军既然和夫人恩爱,不能稍离片刻,为何不迎了夫人进将军府,正式拜堂成亲?”
上一回贵女闹事,姚蜜等人婉拒婚事,众人自然知晓。至姚蜜等人搬进姚府,谢腾又使媒婆来提亲被婉拒之事,却鲜少有人知道。众人却是见谢腾住进姚府,度着他和姚蜜自然是恩恩爱爱,便有此一问。
谢腾听得此话,便道:“小蜜不愿意嫁给我,我也无可奈何。这厢却要请大家帮个忙,玉成好事。”
“怎么帮忙?”众人不由大奇,将军这样的好条件,姚蜜居然不想嫁?这不是开玩笑吧?一时都道:“将军有甚吩咐,我们定然尽力办到。”
谢腾便笑着说了几句话,众人自然应下不提。
姚蜜和史绣儿正招呼女眷,感觉到不远处有目光灼灼,回头一瞧,却是谢腾和谢胜和众人说话,一边又看着这边,不由嘀咕道:“怎么感觉他们不怀好意呢?”
候个空隙,姚蜜和史绣儿道:“我总觉得谢家兄弟这几日表现有异,今日更是透着古怪,小心他们算计我们。”
史绣儿想了一想道:“只怕是要当众求亲,借着宾客之面,bī我们答应罢?”
姚蜜一听,笑道:“哪你嫁还是不嫁?”要是这次当着宾客之面再拒绝,那谢家兄弟就彻底没台阶下了,这婚事,可能就真的从此作罢了。
史绣儿反问道:“你呢?”
一时范晴也过来问道:“说什么呢?”
姚蜜把她一拉,俯耳说了。
范晴心一跳,慢慢道:“两位姐姐答应,我就答应。两位姐姐不答应,我就不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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