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国军队向来号称虎狼之师。公叔翎手下的士兵,又最是训练有素精通作战。
公叔翎一声号令之下,千人驾马狂奔而去,势如破竹。
燕国军队也喊杀着迎战。
眼看着好好地交换要演变成一场厮杀,林鹿忍无可忍地怒道。
“公叔翎!你这厮不守信用!天下人人得而诛之!”
公叔翎一只手揽住飞烟,勾唇轻笑。
“齐国男人有齐国男人的尊严。堂堂将军,哪有用女人来换的道理?”
飞烟神色复杂,公叔翎不给她内疚的机会,低头吻住了她,旁若无人。
宽阔的土地上,士兵们在呐喊,厮杀,仇恨被点燃了天边的云,赤金中带着血红。
暮色四合,无限贴近大地,犹如一场温柔而漫长的接吻。
(二)
天色暗下来,飞烟坐在马车里已渐渐看不清外面的情况。
她问搂着她的公叔翎,“那鬼谷传人竟然在高地上埋了伏兵。王爷不出去看看吗?”
公叔翎满不在乎地用下巴轻轻婆娑她毛茸茸的头顶,笑得别有深意。
“不必担心。”
说着,拿下了飞烟掀着窗帘的手,为她把外袍系紧,夜里的凉意不能再侵袭她分毫。
“本王也埋了伏兵。”
飞烟闻言眼眸低垂。
林鹿对公叔翎这一局,算是棋逢对手。
“王爷,虎贲将军抢回来了!燕国军师带着人跑了,追不追?”侍卫在车外恭敬的禀报。
飞烟心头一紧,不由攥紧了衣角,被公叔翎看在眼里。
他捉过她的手握在手里,下令:“追。”
“公主殿下可是在担心?”
“不是。”飞烟立刻回答,没有一丝犹豫。
她往公叔翎怀里缩了缩,“既然飞烟选择留在王爷身边,便是与燕国种种划清了界限,飞烟不想再被任何人牵动和利用了。”
她皱着眉闭上眼睛,叹息道:“那样的日子,飞烟真的过够了。”
公叔翎用指腹轻抚她眉心,似乎是帮着她舒展愁丝。他的声音沉稳而安定。
“那些日子不再有。”
飞烟实在无暇被公叔翎感动,因为此时此刻她的心像被人紧紧攥在手里。
若是林鹿落在公叔翎手里,后果不堪设想。
睁开眼,飞烟为掩去眼中的担忧低垂着眼睑。
“只是飞烟在想,王爷心里……会不会有心结呢?
她继续道:“王爷杀花娘杀的太仓促了些,除了假孕一事,其它都是花娘的杜撰,花娘这一死,倒是死无对证。”
公叔翎眸光一动,笑得狡黠,“本王自然知道他没有碰过你。”
飞烟一愣,仰头去看公叔翎的脸。“王爷是怎么知道的?”
公叔翎笑着靠近飞烟的耳朵轻轻耳语了一句。
飞烟闻言脸一下子烧红了,激烈的挣脱公叔翎,“王爷和市井流氓没区别!”
公叔翎心情大好,郎声笑了出来。
正在这时,那侍卫又来禀报了。
“王爷……抢回来的……”
侍卫有些不敢说下去。
公叔翎敛了神色,“讲。”
“是个带人皮面具的囚犯,不是真的虎贲将军,那军师走了暗道,我们的人没有追上。”
闻言,公叔翎的脸色顿时一片阴骘,这一趟没有带回虎贲,底下的将士难免颇多微词。
一抹凉意勾起他的唇角,他沉声感叹:“好一个鬼谷传人。”
飞烟在一旁道:“方才外头打的那么激烈,恐怕虎贲将军是从出发前就被调包了。”
公叔翎也赞同她这样的猜测,林鹿是从出发就带着个假的虎贲。
公叔翎若有所思的看向她:“他用假的虎贲来换你,置你与危险而不顾。是否出乎了你的意料?”
“王爷说笑了。”
飞烟一双眼望向他,目光真挚的很。
“那鬼谷传人与飞烟不过一面之缘,并没有什么交情。要把飞燕换回燕国去。大约也是大哥和父王的意思。”
公叔翎淡淡的看了飞烟一会儿。觉得她说的也没什么破绽。
或许。真的是他想多了吧。
马车启程。
飞燕便靠在公叔翎肩上假寐。
既然虎贲将军是从出发前就被调包的。那么景深肯定不知情。
她了解景深,他绝不会置她于危险之中。
绝对。
那么,是谁将虎贲将军调包的呢?
飞烟想到一个人……那个喜爱紫色,美的不可方物的男人,子之。
子之一定会带着虎贲来和公叔翎做交易。
很是奇怪,本来只是假寐,怎得渐渐就真的困了。
她被公叔翎熟悉的气息包裹,只感到安心。
脑中放下思虑,便很快昏睡了过去。
一觉睡醒,已经是在王府,她从榻上撑起身子看过去,公叔翎正坐在书桌前看着什么。
“醒了。”他听见了身后细微的声响问道。
飞烟懒懒地应了声,下床走了过去。
“王爷怎么还不休息?”
“方才收到了君上的书信。”公叔翎搂过她,翻书信也没有避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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