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打岔。”左青青用力将嘴里的肉咽了下去,扯过一张餐巾纸擦擦嘴,“他难为你了?”
“没有。”莫云飞喝了一口杯子里的茶。
“真的?他不记恨你?”左青青往前探探身子,笑得有些诡异。
“他记恨我干嘛?人家现在事业兴旺、家庭幸福,,不知道有多么春风得意,怎么会有时间有精力来记恨一个早已跟自己没有关系的人。”
“咦?我怎么闻到一股酸味?不会是有人藕断丝连,余情未了,吃醋了吧?”左青青往后一靠,笑嘻嘻的说。
“少胡说!”莫云飞瞪她一眼。
“哎!他老婆人怎么样?是不是又丑又刁蛮,有钱人家小姐十有八九都是这样。”左青青忍不住八卦。
“恰恰相反,他老婆是个大美人,脾气秉性都没得挑,孩子也很可爱。”莫云飞低头喝着茶。
“飞飞,你跟我说实话,见到他,你心里到底是什么感受?毕竟当时你们两个人分手不是因为没有了感情,你对他真的就没有一丁点儿想法?”
“青青,我的事从来不瞒你。这么多年了,纵使我对他还有些牵挂,也不再是当年的那种感觉了。这些年我一直都盼望他能幸福,现在我亲眼看到他事业有成,家庭美满,我从心里为他高兴,真的。到现在我更加确信当年的决定是对的,试想如果当时他选择了跟我在一起,现在会是什么情景?充其量不过是一对再普通不过的柴米夫妻,整日为家、为生活忙忙碌碌,时间久了,难免不会像其他夫妻一样为一些琐事拌嘴争吵,久而久之……”莫云飞突然咬唇不语。
“好了,既然你这么想,那我也就放心了。”左青青拿起一串肉串咬一口,岔开话题。“哎,你家那位到底什么时候来?我这婚礼可没几天了,他走多长时间了?是不是快一个月了?”她津津有味的嚼着嘴里的美味,含糊不清的问。
“一个月都出头了,谁知道他天天在忙些什么?说实话这件事我心里老是没底,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边老是慌慌的,总觉得他那边好像有什么事瞒着我。”
“你呀,这是典型的不自信。其实你完全不必要这样,情人眼里出西施,在他眼里心里,估计什么西施貂蝉什么的都没法跟你比,你整个就是一天仙。”
“去你的吧。”莫云飞不禁失笑。
这天中午莫云飞到医院食堂打饭,刚走到病房大楼门前的草坪前,突然听到有人喊她的名字。她四下看了看,没有认识的人,她以为听错了,正要走开,从身后再一次传来一声呼喊:“莫云飞!”
她扭头再看,于华——史文达的妈妈,史副院长的妻子站在病区大楼门口正一脸寒霜的盯着她:“你就是莫云飞吧?”
“啊?是……我是……”莫云飞很诧异,不知道这个冰山美人为什么突然叫自己。
于华身着一件紫色的风衣,肩上挎着精致的香包袅袅婷婷的走下台阶,随着她的步步临近,一阵浓郁的香水气息扑面而来,莫云飞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
“我是文达的妈妈,我……”于华下颚微微抬起,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倨傲和轻慢。
“我知道您,有什么事您就说吧。”莫云飞挺反感她的态度,忍不住打断她。
于华显然没有料到莫云飞会打断自己,她微微张着嘴巴愣了一下,很快就回过神来。她四下望了一下,对莫云飞一挥手:“你过来。”
说完她自顾自走到大楼左侧一个没人的角落,莫云飞想了想也跟了过去。
于华面带不屑的上下打量着莫云飞:“真不知道我们家文达脑子是不是进水了,怎么就突然对你产生兴趣了?莫云飞,你到底给我们文达灌了什么迷魂汤,害得他一天天魂不守舍的,你说说,你到底对他干了什么?”
莫云飞虽然很反感于华这种居高临下的腔调,但还是觉得大家毕竟都在一个单位工作,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更何况于华又是史文达的妈妈,史文达毕自己还不错,碍于面子也不好说什么难听的话。她抬头看着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静温和:“于大夫,您误会了吧?我跟史大夫什么关系都没有,我们两个压根就不熟。”
“是吗?”于华冷笑一声:“最好是这样。莫云飞,不要以为我对你一无所知,父亲刚刚过世,家里还有一个病恹恹的老妈,你这种人我见得多了,仗着脸蛋儿长得还算周正,就自不量力的想要攀上高枝做凤凰,你也不例外,不就是想要找一个家境殷实的人来帮你一起奉养你那病秧子老妈吗?告诉你,别打我们家文达的主意,要不然我跟你没完!”
莫云飞心中的怒火再也按耐不住,她不想生事,可这个女人太可恶了,说出的话比淬了毒的剑还要伤人,实在让人忍无可忍。她冷冷的盯了于华一会儿,转瞬间嘴角便浮上一缕嘲讽的微笑:“于大夫,你说的还一点儿都没错,我就是想要钓一个有钱有势的人做靠山,可惜呀,您儿子充其量也就是个刚出茅庐的小大夫,我还真看不上眼,麻烦你回家告诉您儿子,以后再也不要偷偷摸摸的给我送什么礼物,写一些肉麻兮兮的纸条了,本姑娘还真没时间跟他瞎耽误功夫。““你……你说什么?”于华没料到莫云飞敢这么跟她说话,一时气的不知说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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