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叫那些愤怒的老同事集体套麻袋,没熬到退休年纪,就英年早逝了。
已经五十七八的费老大,从前总是觉得自己还年轻,起码能在岗位上再发光发热二十年!
显然,因为一篇八卦报导,好吧,还有他父亲几乎每天一个电话打过来炫耀他在海城玩得多开心,让费老大的想法有了极大的改变。
“你说真的?”肖义问他:“为什么啊?”
费老大深沉又忧伤地说:“因为你们家城城找了个才貌双全的对象,让那些世侄女集体失恋,我每天去上班,都会被人用目光绞杀。我怕哪天他们控制不住情绪,聚集起来把我打死。”
肖义本来在吃芒果,听费老大这么说,笑喷了,“哈哈哈!费大哥,你真会说笑。我们城城根本没有对象。他连走得近些的女性朋友,都没有两个。”
“再说,他谈对象,怎么就会威胁到你的人生安全了?你也真会扯!”
苏漪听到他们说什么城城谈对象,立马把肖义挤到一边,抢过电话,跟费老大一通聊摆。
得知城城在来海城的火车上同一位女同志相谈颇欢,过从甚密,两人疑似交往中,苏漪立刻挂断电话,不再听费老大诉说他的烦恼,直接找到城城问话。
“城城,你是不是和我们撒谎了?之前你说的那位在火车上结识的朋友,其实不是男的,而是女的。是吧?”
城城放下毛笔,“婶婶,那天我们喝完酒,越兄送我回宾馆,叔也见过他。他当然是男的!”
肖义给城城作证:“城城说的没错。越鑫虽然比城城稍微矮点,也不如他俊俏,但确实是如假包换的纯爷们。”
“可你们学校的一位校友,口口声声说他在培林中转站看到你给一位美女搬行李,还和人有说有笑,举止亲密。十有八九,在和人谈对象……”
城城:……那个女同志是越兄的表妹,喜欢下棋,和他兴趣相投。
那天他只是发挥婶婶从小教他的绅士风度,给一位淑女拎了行李,闲聊了几句而已。
怎么就叫人传成他和人谈对象了?!!
流言真可怕!
苏漪看城城一脸惊恐,有些失望:“你真没和人谈对象?我听费大哥说,他同事的女儿看京大校报,上面写着那位高某是海城大学外语系高材生,是出了名的知性、貌美、有内涵。写那篇报导的记者,就是你一个外系师弟,和高某是高中校友,还曾暗恋过她……”
城城:“……婶婶,那都是子虚乌有的事儿。我要真和人谈对象,能不把人带到你面前,让你看看吗?”
苏漪摇头:“那可不一定。择日不如撞日,今天我们就去高家拜访。我对那位高某很好奇。”
城城听苏漪一口一个高某,觉得十分别扭,“婶婶,人家有名有姓,叫高悦。”
苏漪飞快和肖义交换一个眼神,这次好像有戏!
肖义忽地站起来,“我去准备伴手礼。小苏,你让城城马上给高家去个电话,就说我们下午上门拜访。”
城城:“越兄和高悦现在都在上课,不在家。我们去他们家拜访也没用。”
“他们家?越鑫和高悦是什么关系?他们是情侣吗?”苏漪顿感不妙。
这两人要是一对,那他们城城岂不是还没开始恋爱,就失恋了。他难得对一位年轻女同志有好感,苏漪还想撮合他们呢。
“他们是表兄妹。高悦爸妈调去京市工作了,她一个人在海城上大学,平时住校,周末和节假日就住越家。”
肖义翻过日历,道:“我看明天就是周六。干脆我们明天上午携礼去越家拜访。人家越鑫之前请你吃饭,带你到越家住,我们还没有表示感谢呢。”
城城点头:“不错。我这就去给越兄打电话。”
之前他和越鑫分别,对方给了他自己宿舍楼下的电话,让城城有事便打那个电话找他。
苏漪等城城打完电话,才问他:“越鑫和高悦之前为什么去京市啊?我记得你们是在从京市开往海城的火车上认识的。那时候他们应该也在上课吧。”
城城笑着解释说:“婶婶,越兄跟高悦那会儿是和他们学校的老师去京市参加全国大学生英语辩论大赛的决赛。”
“越兄他们虽然是外语系高材生,可是国学也学得非常好。他们家学渊源。上次我去越家寄宿,有幸同越伯父手谈了一局,获益匪浅。”
苏漪和肖义惊奇地“咦”道:“你竟然输了!输了几个子?”
城城脸色青红交错:“我还年轻,输赢不重要,重要的是增长了我的见识。越伯父还借了我一本他自己写的棋路手记,给我学习。下次我不一定会败给他。”
肖义看城城一本正经辩解的模样,恍惚间仿佛看到几天前苏漪说冲浪特别特别难的样子。
这两人强词夺理、死要面子的姿态,简直是一条流水线生产出来的产品。
难怪不认识他们的人,第一眼看到他们,会误会他们是姐弟。
苏漪拉着城城,让他多讲讲越鑫和高悦,“他们喜欢什么东西?我下来给他们准备。总要投其所好。你知道他们爱吃什么吗?你之前到越家叨扰,我们也该回请越鑫和高悦来这边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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