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呢!费老,您可得督促他们,尽快把证扯了,娃生了,我瞧小肖和小高也不年轻了,现在读大学,也不影响扯证。”
“没错,我侄女就是大二的时候结的婚,大三就生了个胖小子,她夫家那边的公公婆婆可满意她了!所以说,小高,你别嫌婶子啰嗦。这女人最重要的,还是嫁给一个好男人,生个男娃傍身。这样,才能在夫家立足脚跟,挺直腰板做人……”
城城听到这儿,实在没法保持沉默了:“谁说女人必须靠男人和儿子才能挺直腰板做人?这都什么时代了,婶子你们怎么还在鼓吹这些荒谬的言论?”
“多少女性不靠男人,也不靠儿子,单凭自身,照样能闯出一片天!我就不和你们说米国有多少女同志,在商界和政界获得的成就,能让一帮大老爷们汗颜。就是咱们国家……”
城城细数了一大堆优秀女性的事迹,把那些大妈大婶、老头老太说得心服口服。
最后,他握着高悦的手说:“以后我跟小悦结婚,不管她生儿生女,我都一样疼爱。”
“我更希望她能给我生一个像她这样的女儿。那我可真是别无所求了。”
高悦:……这个人,忽的讲这些作甚?他们不是在做戏吗?
嗯哼,说得好像她会给他生儿育女似的。美得他!
高悦脸热地躲到城城身后,避开那些街坊们羡慕的目光,她被人看得不自在,也不想再听城城扯什么生儿生女。
“我们在这里待得够久了,是不是该走啦?”
费老知道她脸皮薄,笑着跟一群熟人告别,款款前行,继续去下个公园宣扬他又聪明又厉害的徒弟和徒弟媳妇。
高悦这一晚,走了许多路,走得她脚板心发疼,小腿又酸又胀,都快对走路产生心里阴影。
十点半,肖义开车把她送回高家小区外,让城城送她上楼。
俩人独处时,高悦同城城说:“明天我们还要像今天这样出去走吗?我的脚怕是走不动了。脚板心起了泡。”
“不用。今天老师高兴,才带我们出去转。他其实比我们还累。今儿这一大圈走下来,他回家怕是要养一周左右,才能恢复精神。”
“小悦,辛苦你了。对了,今天都没来得及带你去我的书房选报酬,你明天来选吗?”
高悦边打呵欠边说:“明天不成。我得在家休息。后天吧。后天你什么时间方便?”
“随时都行。拖你的福,我现在不用出门相亲,一身轻松,时间充足。欢迎你随时找我。以后你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尽管
开口。我一定为你两肋插刀。”
“用不着两肋插刀这么夸张。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放心,真需要你帮忙,我绝不跟你客气。”
“嗯。那我走了。”
“等等。城城,你今天跟那些街坊说什么生儿生女的话,以后能不能不说啊?我听着很尴尬的。本来我们就是假情侣,你那么说,好像我们真在处对象。我都不好意思听。”
“这有什么!”城城说:“小悦,你得慢慢习惯。现在大家都不知道我们在做戏。咱们必须要演得逼真,全情投入。”
“不然露馅了,把老师他们气出个好歹,我可就罪过大了。到时就算老师不打我,我叔和婶儿也不会轻饶我。”
“好吧。我努力配合你。”高悦心里不无隐忧:一直这么逼真地演下去,他们真的不会产生错觉吗?
城城会不会混淆真假的界限她不知道,她觉得自己一定会。
今晚他当众说自己更爱女孩儿,女性一样可以很优秀,甚至比大多数男性更优秀,她就有些心动。
高悦父母有点重男轻女,她从小在这种家庭长大,没有享受过什么特别的优待和呵护,她父母一直给她灌输凡事以弟弟为先、男贵女贱的观念。
从前的她很不自信,如果不是后来读高中,跟父母分开,被外公和表哥开导,慢慢摆正了心态,愈发用功学习,希望自己不辜负他们的期望,绝对不会有今日自信出色的她。
她出国留学的钱,还是她外公给的。
当初她父母,是不同意她出国的。她去米国前,还跟家里人大吵了一顿。
如果不是外公全力支持她出国深造,她现在怕是已经被她爸妈塞进厂子,挣钱给她弟弟买车、买电视机娶媳妇,根本不会有在国外长见识的机会。
“你快回去休息。我看你进门了再走。”
“我送送你。”高悦站在门外,没动。
“用不着。听话,已经很晚了,你一个漂亮女孩,还是别在外面逗留。我又不是不认识路。”
“嗯。那你路上注意安全。”
“知道了。晚安。”
“晚安。”高悦进门后,背靠着门板,在寂静的黑夜里清晰地听到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咚咚咚,一声比一声急促。
配合城城演戏,比她想象中要难。
天天对着那样温柔体贴、尊重女性、格外有绅士风度,还对她深情款款的他,她要不动心,真的很难。
他演戏时杀伤力都这么大,真跟人谈起恋爱,怕是更叫人无力抵抗。
此刻,高悦由衷地佩服琳达。她跟这样的城城谈了几个月的恋爱,竟然舍得跟他分手!要是她,肯定不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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